“哼,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指不定装模作样呢。不过就算他洗心革面,也是个渣滓,配不上长公主。自从来到这府上,除了昨日成亲露了面,长公主都是闭门谢客,足以说明一切了。”石榴姐回头看着紧闭的院门,似是猜到了长公主的心思。
“可不是嘛!不光我们这里如此,其他几家也差不多都是这般做法,要怪只能怪这家伙太差劲。”
“我到现在都看不懂,这家伙骄奢淫逸、欺男霸女,整个一祸害,为何各大天朝都将公主嫁给他。能得一朝公主,本就已经是天大的幸事,这家伙何德何能有这般造化,同娶九位公主?”石榴姐心中最大的疑惑便是此,左思右想也难有头绪。
“本以为长公主这般出色,定能许个好人家,却没想到嫁这么个腌臜之辈,天家真是识人不明啊!”芙蓉感慨道。
“闭嘴!”石榴姐没料到芙蓉这般大胆,居然敢说皇帝的不是,立即责骂道:“你不要命啦,竟敢非议天家!”
“我没有,我没有!”芙蓉也知道自己失言了,立马抽了自己两个嘴巴子,闭口不言。
另一边,带着季伯伏赶场子的季六震惊不已,少爷被那两个泼妇这般辱骂都没什么反应,哪里还有原先一点就着容不得别人半点非议的样子。少爷这一次醒来,像变了个人似的,让他有些不大适应。
望着自己少爷毫不在意的表情,季六还是心里难受。不忍他继续难堪,瞧着季伯伏问道:“少爷,咱们还要继续吗?”
“继续,怎么能半途而废呢!”季伯伏回道。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就算会受到诘难,也是蛮有趣的不是嘛。
现在的他,完全就是个站在局外的人,落在原来季伯伏身上的责骂侮辱,完全不觉得落在他自己身上。
“临池水榭!”穿过一片湖水,眼前便是一座精致的水榭,取得这般名字倒也雅致,看来南康公主也是个雅人,不负晋朝风雅的名气。
回头看了一眼大约有四亩见方的内湖,季伯伏还是没有从震撼中回过神来。以往只在电视中才能看到的景象,自己此时实打实的体会着,真是壕啊,壕到有些不真实。
以后要是有机会,定要把这湖泊改成游泳池,不觉脑海中浮现诸多靓妹嬉戏水中的美好画面,光想想都能让人鼻血直流。
摇了摇头,不去想这些。眼前的水榭外侧的院墙也是用竹子打的篱笆,院门紧闭着,门前空空,不像前两处还有人把守着。
“少爷,我去敲门!”季六主动请缨。之前两次都没有好好“保护”少爷,这一次不需要害怕,便急忙抓住机会表现一番。
“嗯!”季伯伏点头应是,心里已经做好了意思一下就走的打算。
“咚咚咚—”连续的敲门声此起彼伏,连续敲了三次,也不见有人出来开门,季伯伏知道自己猜测的不。
“少爷,你看。。。”季六没有得到回应,十分的沮丧。
“不打紧,意料之中。”季伯伏反过来安慰道。再次眺望了一眼临池水榭,季伯伏便不再逗留。
然而,隔着篱笆的水榭中,阁楼上的书房内,薄烟缭绕,墨香浮动,一位身着青色襦裙的俏丽女子,跪坐在矮几前,手中握着鼠须笔,专心致志的书写着。此女便是大晋天朝晋明帝长女南康公主。
楼下院外的敲门声并没有扰乱此地的安静,周围的侍女也都静若处子,众星捧月一般守候着中间神情专注的女子。
待敲门声停止后良久,俏丽的女子方才收完最后一笔,放好笔,吹了吹墨迹后,才悠悠的望了望刚才声音传来的方向。
“公主,不召驸马进来吗?”靠着中间被称为公主的女子最近的侍女一边将前者扶起来,一边问道。
“甚必要。”南康公主眼皮也没有抬一下,只是凝视着自己刚刚写完的书帖。
“也是,驸马左右不过剩下一年的光景。等他不在了,公主重回自由之身,便可早日回朝了。”侍女笑着回道。
“可不是嘛,大司马对公主早已倾慕多年,只要驸马一死,公主便可向陛下请旨赐婚,与大司马双宿双栖。”另一侧满面春风的侍女跟着附和道。
“休得胡言乱语!本宫虽不愿结这份亲,却也是陛下下旨赐婚、名副其实的季家妇,岂有朝秦暮楚之理!”南康公主虽未生气,说出的话却让一众侍女不敢再多言。
长期与南康公主相伴,侍女们也是知道自己公主端庄大气的性情,不是真的生气。换了话题继续问道:“公主可曾参透驸马体内的诅咒?”
南康公主回想起昨夜查看季伯伏的身体,察觉到那个让她心悸的诅咒,顿时心中一寒,面色凝重的说道:“捉摸不透。那诅咒十分隐秘,若非我动用天机,根本察觉不到它。”
“这般神奇?以公主七星境圆满的修为都参不透这诅咒?”侍女从未见过自己公主这般犯难,还是难在她最擅长的命理术之上。
“世界之大,道法之奇妙,又岂是人力所能窥尽的,何况我也才七星境,与真正的大能还有天大的差距,现在我也只能看出他一年之内必死,想要破除异于痴人说梦。”南康公主继续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