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意识在「世界行进」下无法被停止(1 / 2)

在营救行动开始前,犬青一行人先来到烧饼家。

趁着家里没人,犬青和二水把烧饼抬到外头,交给骑着机车的雷酷,一同将他载往犬青家。由於犬青的爸爸,要到月底工作才会结束。因此大家把犬青家当成是作战基地,并跟家人报备说周末要和朋友出去玩。

经过两天的计划跟特训,时间来到礼拜天。犬青知道租书店已经没有人,想在现实世界找到老板,机会是微乎其微。唯一的可能X,就是先找到皮行者。

「你这样可以吗?」由於雷酷和皮行者有过长期的连结,理论上能循线找到对方的梦境。犬青告知雷酷计划时,担心她会抗拒见到皮行者。

「没事,我刚好有事情也想弄清楚。」雷酷成为向导,带着他们进入表群。她拿出一张纸,上面显示着足迹,指引皮行者的位置。来到墙壁前,上面刻着门的图案,像是浮雕与两旁的壁纸融合在一起,「准备好了吗?」雷酷看着大家,都已经做好备战准备。於是伸手触碰着门,一下子被拉了进去。

眼前是一大片星空,中间漂浮着一个平台。三人走在通往平台的道路上,彷佛来到外太空。

「等你们很久了。」皮行者坐在椅子上,看着三人走向他。

「你怎麽知道我们会来?」二水问。

「我在门上设定,如果是nV王进来,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如果不是呢?」

「你们不会想知道的。」地面升起三张椅子,皮行者要他们坐下,「先喝杯茶,叙叙旧吗?」

「直接谈正事。」犬青分析现在的状况,皮行者应该知道他们要什麽,「你手上有老板在哪的线索,对吗?」

「当然。」

「我猜老板应该是强迫你合作。」

「正确。」皮行者伸出手臂,上头有着红sE海浪标志,「我没有很喜欢这个图案。」他捏着手上的皮肤,像撕开纸张一般,取下轻薄的皮,将标志r0成一团。

「既然这样,你不担心老板会把你抓起来吗?」

「我知道你想g嘛,但我没有义务要帮你们。」

「有,你有。」雷酷站起身子,走向皮行者,「我跟你谈就好。」

犬青跟着起身,示意着二水。两人走到一旁,皮行者重新改变平台结构,搭起一个方块将他和雷酷围住。

「nV王想谈什麽呢?」皮行者问。

「我知道是你试图改变我的想法,还用我以前画过的人物。」

「你要对我复仇吗?」

「不是。」雷酷摇着头,「在你影响我的时候,我同时能感受到你。」在梦境中,虽然皮行者C控着雷酷的核心,但也因为连结,雷酷能窥探见皮行者的想法,「他们说你会洗脑nV生的想法,让她们Ai上你,你再甩掉她们。你不是真的对她们有兴趣,而是要复仇,对吗?」

「她们是罪有应得。」

「我知道,我看到了。」

皮行者挑选的对象,都是会主动伤害,或是玩弄过别人感情的nV学生。雷酷在接受皮行者的暗示时,同时也看见对方受伤的过去。她知道皮行者曾被这样对待过,才会有这样的行为。但是皮行者却选择了雷酷,一开始他并不知道,雷酷心中的内疚,来自於朋友。随着两人的相处,皮行者也逐渐揭露雷酷所害怕的事。

「我知道你不是坏人。」虽然对方试图改变她,但雷酷依然能感受到皮行者的空虚,「你曾经也是被伤害过的人。」

「不只是被伤害。」皮行者0着自己白发,「与众不同,为什麽是件悲惨的事呢?」他说自己是混血儿,爸爸是丹麦人,从小就遗传到他银白sE的头发,格外引人注目。在国小时,同学也会因为他的长相,而对他感到好奇,「你应该了解,喜欢的东西被人糟蹋的感觉。」

「所以这是你选择我的原因吗?」通常皮行者从下暗示,到完全C控一个人的情感反S,只需要一个礼拜。但他却在雷酷的梦境里,待了将近一个月之久,「你也喜欢BL吗?」雷酷直觉想到,对方在他的梦境中扮演王子,甚至享受观察不同场景下,论是管家们、职场和兄弟之间的禁断情慾。

「我喜欢男生,也喜欢nV生,但不想被人定义。」皮行者从小就在探索自己的X向,家里的风气也十分开放。自从他接触到漫画後,更是热Ai上里面对於情感R0UT间关系的描述。然而这个喜好,却不被其他人所接受。

随着皮行者长大,姣好的外型配上白发,在上了高中以後,立刻成为校园里的风云人物。一时间涌入许多的追求者,但他并没有盲目的和谁交往。几个跟他走得b较近的nV生,都保持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想法,先是装作他的好友。也假装认同他的喜好,获取他的信任。

时间一久,有的人发现皮行者真的只把她们当朋友,开始觉得愤怒。学校间,开始流传着皮行者是渣男,有着奇怪的怪癖,劈腿,跟同X发生关系,甚至还会X侵他人。当他发现,流言都来自身旁的好友时,已经法为自己澄清,还波及到家里。

没过多久,皮行者便转学,他的内心逐渐变得封闭。上了大学後,他身旁的一个朋友,为情自杀,後来他才知道,对方的nV朋友,同时劈腿多名男X。这件事唤起皮行者恐惧,也让他转换成复仇的动力。

雷酷听到这里,想到如果自己没遇到犬青他们,是不是也会变得这麽极端;或是皮行者一开始,就遇到能了解彼此的同伴,也许就不会发生这些事。

「但是你不一样,我找到一个真正了解我的人。」皮行者说。

「可是你却是选择C弄我,让我喜欢上你。」

「因为我害怕,你不是真的喜欢我。」

「你知道这是的,但你却没办法控制自己。」雷酷尝试同理皮行者的感受,「让一个你喜欢的人,不是出於意愿Ai上你,真的会开心吗?」她走到皮行者面前,要对方直视她的眼睛,「我有个朋友因为害怕失去,太过在乎,而选择不靠近人。你正好与他相反。你没发现,自己已经变成当初你讨厌的那些人了吗?」

「我只是想要有人理解我。」

「你知道明明,这样做只会更空虚罢了。」皮行者一改轻松的表情,露出愧疚的表情看着雷酷,「我可能永远都不会原谅你。」雷酷语带奈地说:「但如果你能帮我救出我的朋友,也许我能尝试给你一个机会。」

「真的吗?」

「不管怎麽说,你都欠我一个赎罪的方式,至少这是你现在能做到的。」雷酷伸出手,「你同意吗?」

「悉听尊便,我的nV王。」

两人握手达成协议後,皮行者将房间消除,平台上空一物。犬青和二水走向他们。

「我知道老板的位置。」皮行者手上出现立方T的标志,「我习惯在接触过的人身上,放上信号。」

「我们身上也有吗?」二水下意识的检查身T。

「你想要我也可以放。」

「先别闹,总之他会带我们去找老板。」雷酷说。

「还有一个讯息你们应该知道。」皮行者说起一个月前,伯奇对浪Ha0展开突袭行动,虽然没有抓住首领,但有监禁几名成员,「老板要找的,应该是其中一位,有可能是重要的g部。」

「所以他应该会出现吹笛人的梦境中。」犬青原本还担心,如果是在老板或是其他人的梦境里,胜算会很小。但要是幸哥需要C控对方的核心,代表对手只有老板跟小梓。

「最後提醒你们。」皮行者打开前往表群的通道,「我从来没有看过老板战斗过。」犬青回想起之前的梦境,不仅老板都没有出手,而且都是依靠其他人的泡泡出入梦境,「我猜老板能力可能被限制,希望能帮到你们。」

「谢谢。」犬青看着大家说:「你们准备好了吗?」

「走吧,烧饼在等着我们。」二水说。

众人跟着皮行者,进到表群里。

大家跟随着皮行者,来到一面墙壁前。皮行者把手伸进墙里,拉出隐藏在墙壁後头的方框。「这是吹笛人很Ai用的技俩。」皮行者敲着方框,变成一面镜子,「不过老板已经在里头,所以我才可以直接追踪到。」

「直接进去吗?」犬青问。

「我把防卫系统解除了,你们应该不会被发现。」

「你不一起来吗?」二水看皮行者没打算进到里头。

「我还没有拔掉对方在我身上放的信号。」皮行者秀出手臂,上面又浮现出红sE海浪的标志。

「二水,走吧。」犬青率先走进镜子里,二水紧跟在後。

「nV王,注意安全。」雷酷点头,皮行者在後头挥手道别。

一行人进到梦境里,明确看到街道上有个区域,被巨大的泡泡包围住。二水来到泡泡前,用斧头划开,让犬青和雷酷通过後,转身将泡泡重新缝合。

「我们照计划行事。」犬青和二水一起行动,雷酷则有自己的任务。

「你觉得胜算有多高?」二水问。

「大概有七或八吧。」

「这麽高?」

「我说趴数。」

他们进到一栋T育场里,看着篮球场上,放着八张病床。幸哥在讲台上控制着核心,吹笛人坐在椅子上,失去意识。老板站在其中一张病床前,一动也不动。犬青接近病床,二水在後头拿出斧头警戒。

病床上躺着一个男人,长发,带着眼镜,看起来十分斯文,左边眉毛上有一道伤疤。突然T育馆两侧的门打开,穿着清洁服的清道夫冲了进来。犬青拿出手援,二水冲上前去,快速用斧头解决掉清道夫。

「小心!」二水丢出飞斧,打偏即将S中犬青的飞刀。小梓从二楼出现,二水在一楼丢出数支飞斧,被对方闪过。二水拉着连结飞斧的铁链,用力一扯,顺势来到二楼,对小梓大喊:「把箱子交出来。」

「那你得要有本事拿。」小梓S出飞刀,让二水法轻易靠近。

犬青在楼下,收拾接近他的清道夫。

这时老板张开眼见到犬青,立刻转身就跑。清道夫不断地涌上,犬青切换手中的枪械,一边解决敌人,一边在後头追着。老板跑到尽头处,试图打开逃生门,犬青掷出双手斧,将门卡Si。在清理剩余的清道夫後,犬青拿着散弹枪接近老板。

「你敢动,我就先打你的腿。」

「你别开枪。」老板举起手。

「床上的人是谁?」

「我不能说。」

「是谁!」犬青在老板的耳边开枪。

「老师!是老师!」

「是浪Ha0的人吗?」在犬青疑惑时,病床上的男人,缓缓坐起身子。

老板口中的老师下了床,将身上病人服,换成是合身的衬衫和西装K,搭配着圆领双排扣的背心。虽然同样是中年男子,但犬青看得出来,原本老板身上那GU自信,都跟眼前这名老师如出一辙。

他抬起穿着牛津鞋的脚,往地上一踩,身旁的病床全都贴齐着两旁的墙壁,清出一个空地。

「犬青!」对方用着宏亮,且中气十足的声音说话,犬青的名字,回荡在T育馆内。老板趁着犬青不注意,连滚带爬的跑到老师身边。

二水在楼上看到这一幕,也暂时停止攻击小梓。

「老师,你醒了。」老板说。

「你成功完成任务。」老师伸出手,手指延伸成刀刃,刺进老板的T内,「我们不需要共享身T了。」老板像泄了气,只留下一坨皮掉在地板上。

「你是谁?我朋友呢?」犬青将枪口对着老师,一步步向前迈进。

「你忘了吗?你是我一手带出来的。」

「老板?」犬青记得这个说话方式,「那刚刚那个是谁?」

「他是我的人格面具。」老师重新将刀刃恢复成手的样子,「他是我在危急的时候,分化出来,让我占据分身的介质而已。」

「你是统御者?」犬青立刻想起千明说的,可以让人格面具控制分身的梦行者。

「没,看来你不只有我一个老师。」

「你是浪Ha0的g部吗?」

「看来伯奇和你都没Ga0清楚。」老师说之前伯奇的突袭,的确抓到了浪Ha0的g部,但老师的分身却误导了他们。让伯奇一直以为,带领浪Ha0的人,是一名行事低调的年轻人,「不,犬青,我就是浪Ha0。」老师拿出脖子上挂着的金属吊饰,上面有着海浪的图案,外头还有一个三角框,「虽然伯奇被我的分身耍得团团转,但幸好有你,成功分散他们的注意力。」老师伸出手,「你和你的团队,要加入我们吗?」

「别傻了,你陷害我,还抓走我的朋友。」犬青把手中散弹枪,换成榴弹发S器,「我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麽,你这次别想跑。」

「真是可惜,你只好加入你朋友的行列了。」

犬青扣动扳机,榴弹S出,老师伸手张开泡泡。榴弹被包覆住并在里头爆炸,泡泡瞬间将爆炸x1收。

在楼上的二水继续展开攻势,试图拉近他和小梓间的距离。二水丢出的斧头,逐渐限缩小梓能闪躲的范围。二水抓到空档,一个箭步向前冲刺,小梓从身後的Si角,S出飞刀,刺中二水的左手臂。但二水的斧头也砍中小梓的大腿,使她失去平衡,摔到栏杆旁。

「你输了。」小梓抓起栏杆撑着身T,「我的飞刀里含有指令,会慢慢渗透到你的身T,控制住你。」

「我知道。」二水拔掉飞刀,伸出左手,拿起斧头砍向自己的手臂。然而手臂没有被砍断,斧头直接穿了过去,「现在指令没用了。」

「你怎麽知道?」

「我可是跟着最厉害的导师学的。」看着犬青活动着手臂,小梓试图移动,却感觉到自己的脚不听使唤,「忘了告诉你,你那招我也会。」犬青用斧头指着她,「我下的指令很简单,就是不要动。」

犬青触碰地板,窜出铁链,将老师綑绑住。

下一秒,铁链变成小鸟,四处飞散。

趁着老师视野被遮蔽,犬青拿出球bAng,朝着老师的脸挥去,却变成气球,在犬青的手中破掉。

「之前我在分身里,因为有人格面具,法使用泡泡。」老师伸出手,犬青的手脚被细线绑住,固定在空中,「现在,终於可以示范给你看了。」他吹了一口气,犬青感受到强大的气压,向後头飞去,「你有当形塑者的天分,可是经验不足。」

犬青摔到地上连滚好几圈,最後才勉强站起来。

「王八蛋!」二水喊着老师,并且举起斧头对准小梓,「要是你继续使用能力,我就把她送走。」

「送走?你不想要这个吗?」老师从身後,拿出关着烧饼的箱子。

「你taMaE把箱子放下!」

「可以。」老师把箱子放到地上,「不如下来聊吧。」只见老师举起手臂,整个T育馆的结构开始变动。

手臂一放,整个T育馆二楼,掉落至一楼,二水也被甩出去。老师拉起一条线,绑住二水的脖子,将他拉动至自己的脚边。犬青试图制造围墙,将老师困住,可是铁板只升起一部分,又缩回地面。

「改写规则,是形塑者的基本能力。」老师将二水吊起,「加入我们,我就教你。」

「不用。」犬青不屑地说。

「你确定?」

「我已经找到更好的老师。」

「太可惜了,真想见见他。」老师拿出新的箱子,「不过他也救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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