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潜意识的黑幕,他们来到空一人的街上。整个街区只有烧饼家亮着灯。他们看见成哥骑着机车出门,於是跟在後头。
成哥来到工厂,只有他一个人C作着机器,独自吃着便当。
每当成哥做完一个动作,就会变成一张纸,自动折成纸飞机,往家的方向飞去。不论是缴费购物,或是去剑道会参观。彷佛像是被用相片记录一般,每个动作都被拍下来。他们跟在成哥的後头,T验他一天的生活。
最後成哥回到家,一打开门,落在家门口的纸飞机,飞入房间,被x1进桌上的笔记本里。犬青先用泡泡扩张,在室内的天花板上装着监视器,一行人在外头,用萤幕看着成哥的行动。
「书桌上的笔记本,是我哥的日记。」烧饼指着萤幕,「里面应该有重要的讯息。」
他们来到院子里,犬青制造出一个梯子,通往成哥房间的窗户。二水在院子把风,犬青和烧饼爬进房间里。
烧饼翻开日记本,里头写着成哥一天的行程跟心情,「犬青你看。」烧饼指着书页的右下角,写着一连串的数字。
「每页都有,而且持续地增加。」犬青注意到数字的规则。
「你觉得是什麽?」
「五位数变六位数,应该跟钱有关。」
这时有个纸飞机,飞进日记里,展开成最新的一页写着:「在厨房煮饭。」
「看来日记本会即时更新。」犬青翻着後头的日记是空白一片。
突然楼下传来一阵争吵声。两人缓慢地走下楼,看见成哥和烧饼爸在客厅里。有纸飞机飞出来,烧饼赶紧翻开日记。上头写着:「酒鬼老爸回家,又开始跟我要钱。」争吵声越来越大,烧饼爸摔破酒瓶,走出玄关,把大门甩上。
「他会不会发现了我的秘密?」烧饼念着日记的结尾,「什麽意思?」
「有可能是在说钱的事。」犬青想起日记里写的数字。
大门传来激烈的敲门声,二水从後门进到屋子里。跟一行人会合後,二水说在外头看见杀人魔朝着这里走来。
成哥把大门打开,看到自己的爸爸买酒回来。
烧饼爸经过成哥身旁时,在他耳边吼着:「废物。」随即走进客厅里。
杀人魔突然出现在成哥背後,一刀砍中成哥。鲜血喷溅在空中,瞬间定格,下一秒就收缩回成哥的T内。
一切重新倒带,日记里的纸张,又变成纸飞机飞走。
「发生什麽事?」烧饼紧握着日记。
「梦境进入重启。」一切正如犬青所说,一瞬间回复原貌。
楼上传来脚步声,犬青赶紧在楼梯下,制造出一个橱柜藏身。成哥在玄关穿好鞋後,出发去工厂上班。没一会儿,外面传来声音。犬青把门打开一个小缝,陆续有纸飞机飞回日记本里。
「所以成哥会一直被杀人魔反覆杀害?」二水问
「你哥的Si亡,可能是梦境重启的机制。」犬青为了证明自己的理论,让三人躲在橱柜里,看着事情重复发生。
杀人魔在玄关砍杀成哥後,一切又重新倒回。
第二次,第三次。他们看着成哥从玄关离开,最後也Si在玄关。
「所以杀人魔既不是烧饼的爸,也不是梦行者?」二水想不出其中的关联X。
烧饼则是翻着日记,试图发现有没有自己漏看的地方。犬青利用监视器,把刚刚三次经过都录下来。b对播放,发现随着次数增加,影片长度明显多了几毫秒。
现在外头正上演着,成哥打开门,爸爸又重新骂了一次废物。
「二水,快去阻止杀人魔!」犬青大喊一声,二水下意识地冲出橱柜,丢出斧头。
杀人魔刚好现身,用武士刀将斧头击落。
成哥转头看见身後的杀人魔,吓的瘫软在地。烧饼展开泡泡,用铁链将杀人魔的手固定住。犬青将地板变成输送带,让成哥往他们的方向移动。
「我想到一个办法。」二水还没等犬青意识过来,便手持双斧,纵身一跳,朝杀人魔砍去。杀人魔旋转着手腕,用武士刀将铁链切断,y生生用肩膀的护具,接住二水的斧头,「叫你爸出来,他应该不敢动你爸。」烧饼听着二水的话,将墙壁变成拉门,把隔着客厅的墙壁拉开,「杀人魔是你哥对你爸的恐惧。」
犬青知道二水想g什麽,用着锁链铐着烧饼爸的脖子,将他拉到杀人魔面前。杀人魔盯着烧饼爸没有动作,而烧饼爸则是拼命想挣脱。
「我就说有……」二水话还没说完,杀人魔用头撞开二水的身T。武士刀一挥,二水在空中变成两半後消失。
烧饼爸跪在地上,跟杀人魔求饶。
杀人魔用左手抓住烧饼爸的头,举到半空中直接捏碎。大量鲜血,直接喷溅到走廊上。
「妈的。」犬青看计画效,立刻反应过来,改变墙壁结构,把杀人魔给挡住,「快跑。」
三人赶紧从後门溜走,杀人魔则是直接撞破墙壁紧追在後。
烧饼发动路边的机车,骑上车三贴载着大家。
「去哪里?」烧饼骑向市区的方向。
「你看那边。」犬青指着前方,亮着灯的大楼。
「抓紧了。」烧饼催紧油门
三人来到的目的地,正是早上成哥所去的大楼,上头只有剑道会亮着灯。
进到大厅,看见电梯挂着「维修中」的告示,他们只能从逃生梯前往八楼。
「犬青,你刚刚看着萤幕忽然大叫,是看到什麽?」烧饼想到犬青刚刚异样的行为。
「我用对b的方式,查看哪里有异状。」犬青察觉到最後多出的秒数,刚好与杀人魔砍中成哥的深度有关。刀刃随着轮回次数,越来越深入成哥的身T,「如果我猜得没,杀人魔要是完全砍断成哥,轮回应该就会结束。」
「结束会怎样?」
「我不知道,总之不会是好事发生。」犬青看着成哥坐在一旁,像失了魂,嘴唇不停地颤抖,「我们先往上走吧。」
他们扶起成哥,一路爬到五楼。
犬青听到楼梯有金属碰撞的声音。他停下脚步,朝着楼梯扶手的隙缝看去。
杀人魔从缝隙中钻出,烧饼赶紧抓住犬青,将他往後拉,武士刀差点砍中犬青。犬青跌坐在地,只见杀人魔踩在扶手上,伸出武士刀,挡住他们去路。
「保护好你哥。」犬青手持盾牌,挡在烧饼前面。杀人魔摆好架式,直接用武士刀刺穿盾牌,Ha入犬青身後的墙壁中。烧饼趁机带着成哥往楼上跑去。杀人魔转动方向,将盾牌劈开,准备挡住烧饼的去路。
此时六楼的逃生门打开,二水从里头冲了出来,将杀人魔从扶手上,直接撞倒在四楼的阶梯上。
「王八蛋,第二回合开始啦!」二水跟杀人魔开始近身缠斗,犬青则带着烧饼和成哥继续往上跑。
三人来到八楼。烧饼扶着成哥一进到剑道会,犬青就把自己反锁在玻璃门外面。
「烧饼你听好,杀人魔一定跟你哥哥有关,只有你可以找出答案。」犬青将玻璃门强化,「我们会帮你拖延时间。」
「等一下!」烧饼用力敲着门,但玻璃门被犬青换成金库的大门。敲击金属的闷声,回荡在道馆里。烧饼大口换着气,强制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现在出去也没帮助,於是转身,走向满脸惊恐的成哥面前,「哥,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把工作辞掉了?」烧饼看成哥吱吱呜呜,用着强y的语气对他说:「如果你有困难可以跟我说,我是你弟,是你唯一的家人。」
面对烧饼的b问,成哥猛然起身,表情从惊恐变得愤怒,开始大喊着:「家人?就是家人害我变成这样的。我也想跟其他人过着正常的生活,为什麽我不行?」
「我可以出去打工,我可以帮你分担。」
「你只是个小孩,但我是个大人,我必须要担起这个家。」成哥抱着头,情绪崩溃地说:「为什麽我不是你,你不是我……」成哥瘫软在地上,止不住脸上的眼泪。
烧饼看着成哥崩溃,自己也忍不住哭了,自责地说:「对不起,我什麽忙都没帮上。」烧饼抱着在地板上缩成一团的成哥,「你跟爸爸,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你不会懂的。」成哥话刚说完,杀人魔撞破了金库大门。
「哥,快跑。」烧饼来不急展开泡泡,就被杀人魔抓住。
「放开我弟!」成哥看着烧饼努力想挣脱,但杀人魔只是抓得更紧,他拿起放在一旁的木剑,刺进杀人魔的身T里。杀人魔大手一挥,将成哥打飞出去。
一个飞斧,击中抓着烧饼的手臂。绑在斧头背後的zhAYA0引爆,将杀人魔的手臂炸掉。
「谁准你走的。」二水扶着犬青站在门口。
杀人魔拔出Ha在x膛的木剑,喷出的鲜血,变成纸飞机,飞进掉在一旁的日记里。趁着二水x1引杀人魔的注意,烧饼打开日记,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杀了他」,右下角的数字也变成零。
「你没事吧?」成哥连滚带爬到烧饼身旁。
「对不起哥,我不知道你压力这麽大。」烧饼说出觉得自己没有能力,法为家里尽一份心力,「我不是要你这麽累的。」
「我没有怪你,是我没用,你已经帮我很多了。」
「真的吗?」烧饼看着成哥点头,内心害怕自己成为累赘的恐惧,顿时如释重负,笑了出来。
「你真的没事吗?」成哥看烧饼笑了出来,以为他是不是太过害怕而失常。
「我没事。」烧饼整理好情绪後,把日记本拿给成哥看,「哥,这是你写的吗?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我原本自己有存款,是打算跟你一起搬出去住的经费。」成哥说自己存了很久,但却被爸爸发现,「我想要租回我们以前住的房子,在一切还没有变糟之前。可是他却把钱拿走,还说我赚的钱都是他的,这叫孝亲费。」听完成哥的解释,烧饼这才了解,那晚两人起口角,就是成哥发现爸爸把存款偷走,「对不起,但我真的忍不住,我好想杀了他。」
「哥,轮到我帮你了。」烧饼一个弹指,杀人魔停止了动作。
「发生了什麽事?」成哥一脸疑惑。
「我们现在,在你弟的泡泡里。」犬青身上的伤也跟着消失。
「一切都是假的吗?」成哥一脸惊恐的说。
「曾经是真的。」犬青说明在第四次轮回时,他们一样来到剑道会,可是却失败了。但他们发现杀人魔跟成哥的关联,於是利用烧饼建构者的能力,在第五次轮回开始前,重新让事情再发生一遍,为的就是Ga0清楚杀人魔的身分。
由於他们在第四次轮回时,发现杀人魔杀Si後会再复活,就排除是梦行者的可能X。既然杀人魔是防卫机制,只要找到核心,就能将他消灭。
烧饼将泡泡收回,场景切换成烧饼家,成哥正要出门的时间。
犬青让成哥带上防毒面具,让他陷入昏迷,倒在沙发上。
「不用藏起来吗?」烧饼问。
「防卫机制会先对付我们。」犬青要烧饼放心,「只要我们先到核心,杀人魔就拿你哥没办法。」
安置好成哥,他们来到烧饼以前的旧家,大门跟成哥在表群的门一样。
「烧饼可以啊,看不出来能力这麽强。」二水揶揄着烧饼的泡泡,b犬青的还大,大到可以覆盖整个街区的范围。
犬青没有理会二水,对烧饼说厉害的建构者,能转移造梦者的核心,重新制造出新的泡泡,让造梦者就算意识到做梦,也醒不过来,「简单说就是把造梦者的泡泡,外头再套上一层建构者的泡泡。」
「那不就醒过来,也还是在梦里。」二水说。
「所以建构者能为团队制造优势,重新改写梦的规则。」
「烧饼你努力点,我被防卫机制追得有点烦了。」二水一碰到门把,武士刀就从里头将铁门划开。烧饼一後退,立刻张开泡泡。二水拿出斧头,牵制住杀人魔。
「我去找核心。」犬青来到房子的侧面,直接在墙壁上开着门。
一进到屋子里,犬青使用探测器,指引核心的位置。他才走上楼梯,二水就从外头被丢到走廊上。
「行不行?」犬青问。
「不行也得行。」二水从地上爬起来。
烧饼持续用铁链缠住杀人魔,二水则是在原地用飞斧攻击,试着保持距离。
犬青来到二楼,打开成哥以前的房间,在床底下发现核心。
他伸手触碰,打算直接消除杀人魔。
「有用吗?」犬青大喊,楼下一阵沉默,武士刀劈开二楼的地板。犬青抱住核心,差点摔落到一楼。二水用斧头砍进杀人魔的手臂,暂时控制住他的行动。犬青再度尝试,发现杀人魔依旧没有停下,焦急地说:「我在核心里,找不到跟杀人魔相关的连结。」
「随便都好,快想办法啊!」二水快压制不住杀人魔。
「赌赌看。」犬青脑袋闪过一个念头,直接拿出散弹枪,轰破杀人魔的头。
杀人魔倒地,没一会儿屍T就在地上消失。
「你知道他等等就会回来。」二水说。
「烧饼,把泡泡张开。二水你等等压制住杀人魔。」
「不是跟刚刚一样?」
「我们换个方式。」
「他来了!」烧饼感应到杀人魔进入他的泡泡中,二水拿起斧头应战。犬青配合烧饼铁链,制造出铁箱将杀人魔关住。
「我撑不了太久。」二水挡着铁箱的门,让杀人魔法出来。
「我们把它弄到梦的边缘。」犬青说。
「边缘?核心在的地方,不就是梦的中心?」
「没。」犬青拿出球bAng,将发光的核心打击出去。房子突然用力一晃,整个结构像是受到撞击般支离破碎,只有烧饼的泡泡没受到波及,「把他丢出去。」犬青在梦的边缘上,开了一个通道。二水用双手斧,将门把卡住,用力一推,铁箱坠落进尽的黑暗里。犬青赶紧将通道关闭。
「结束了吗?」二水瘫软在地,看杀人魔没再出现,松了一口气,「你是把他丢回潜意识了吗?」
「他是防卫机制,丢回潜意识,只会重新出现。」犬青说。
「所以你把他丢进群里?」
「没,我原本也是想碰碰运气。」
「能解决就好,我不在乎用什麽方式。」二水站起身,「可以回家了吧。」
「还没。」犬青看着烧饼说:「我们还有任务没完成。」
一大早,烧饼被楼下传来的哭闹声吵醒。
他走到客厅,看见成哥像发疯一样,用头撞着柜子。烧饼赶紧抱住成哥,阻止他伤害自己。烧饼的爸爸听见声音,一脸生气地从房间出来。
「大清早就发疯,我看你们俩兄弟欠打。」爸爸H0U出皮带,正要下手时,看着烧饼的脸,突然僵住,手臂停在半空中。他不知道为何自己下不了手,於是收起皮带,不耐烦地要他们小声点,就转头回到房间。
烧饼回想起昨晚三人,在离开成哥的梦境後,进到了烧饼爸的梦里。犬青对核心下达暗示,只要他动手打人,就会没酒喝。虽然只是应急的措施,但至少是改变烧饼爸的第一步。
随後烧饼叫救护车将成哥送往医院,并打电话通知犬青,告知早上发生的事。
「医生有说什麽吗?」犬青问。
「他们有开药,先让我哥恢复镇定,但他的情绪还是很不稳,是不是跟昨天有关?」
「我会想办法弄清楚,有事情随时通知我。」挂断电话後,犬青在房里十分慌张,完全没头绪成哥会变成这样。没一会儿,二水打来,犬青接起电话。
「怎麽会这样?」二水说他收到烧饼的讯息,想知道犬青有没有办法。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谁会知道?」二水才刚说完,脑中立刻有了答案,「老板会知道吗?」
「也许吧。」
「既然这样,我们就去问他。」二水没等犬青回话,强y表示自己必须负责,「我在租书店等你。」
两人在租书店会合。虽然二水知道犬青跟老板有约定,但他现在顾不了这麽多,直接跟老板一五一十地说出事情的经过。犬青在一旁皱着眉头没说话。
「等我一下。」老板听完没有马上回应,只是拿出手机。在确认完事情後,对着二水说:「你朋友家在哪边?」二水立刻拿起纸笔写下烧饼家的地址,「我晚上会带人过去一趟,你们先去那边等我。」
二水道谢完,准备离开租书店。
老板注意到犬青的表情,拍着他的肩膀,小声地在他耳边说:「先把你朋友的事处理好,有什麽事之後再说。」
「我知道了。」犬青低着头,没有看着老板。
当天晚上,二水和犬青在烧饼家等着老板。
烧饼让成哥吃过药後,把他带回房间里休息。
叮咚——门铃响起。烧饼把门打开,老板身後跟着一名穿西装的nV人。nV人带着圆礼帽,帽前还垂着黑sE的面纱,将她的脸遮住。犬青在後头,隐约看见nV人的五官,嘴上涂着口红。烧饼带着老板一行人,进入成哥的房间。
「这里交给我朋友处理就好。」老板转身对nV人说:「需要多久?」
「一个小时。」
老板点头,带着其它人回到一楼的客厅。烧饼从冰箱拿出红茶,帮每个人都倒了一杯。
「谢谢。」老板喝着茶,看了一眼手表。烧饼在一旁有些坐立难安,担心成哥会一辈子这样。「你叫烧饼,对吗?」老板注意烧饼担忧的表情,对他说:「你们都是梦行者,这次就当作是帮你们上一课。」
「帮助成哥的人也是吗?」二水问。
「是,但跟你们不同,她是裁缝师。」老板说明他们的能力十分稀有,而且裁缝师不会进到梦里,他们的工作是修改记忆。
记忆同样位於潜意识和意识中间,是的一块区域,同样需要制造泡泡才能进入。然而记忆不是像影片,是连续的,反倒像幻灯片。当你想起某件事,幻灯片就会亮起。你的记忆会以幻灯片当作锚点,开始向外延伸。
老板用底片举例,每个记忆之间都有空隙。裁缝师便能剪裁你的记忆,不论是消除,或是修补。
「所以她能帮助我哥哥,对吗?」烧饼着急地说。
「没,她能将你哥哥的记忆,重新改写,让他不会像现在这样混乱。」
「老板,为什麽成哥会变这样?」犬青问。
「你们说在梦里遇见杀人魔,最後决定把他丢进群里?」
「我当时觉得他是防卫机制,如果不能使用核心消除,不丢到群里,他又会从潜意识里诞生。」
「你没有,杀人魔的确是防卫机制,但那个也是烧饼哥哥的一部份,叫做人格面具。」
「成哥有多重人格?」二水说。
「跟多重人格不同,人格面具其实很常见。简单来说就是人设。」
当人在不同的群T,会采用不同的面具,来切换自己的人设。久而久之,自身习惯之後,就会形rEn格面具。成哥因为遭受极大的压力,将原本发泄愤怒的X格隐藏起来。伴随爸爸长期的nV待,最後偷了存款,导致在心中产生杀人魔这个人格面具。
「你们没猜,如果在梦中的暗示,杀人魔成功将哥哥杀Si,人格面具就会取代主人格。回到现实,就会实现渴望杀Si爸爸的愿望。」老板解释三人的确成功阻止杀人魔,但他们听了之後,实在开心不起来。
「那为什麽杀人魔不见,我哥反而变成这样?」
「既然你哥失去了承载愤怒的能力,自然导致情绪混乱。」
楼上传来关门声,裁缝师走下楼。老板送裁缝师出门,外头已经有车在等着她。犬青一行人也跟在後面,烧饼跟裁缝师鞠躬道谢,对方挥着手上车离开,
「你哥没事了,只是需要一段时间适应记忆。」
「谢谢老板,我这样要付多少钱?」
「裁缝师跟我有交情,不收钱,就当学个教训,去看看他吧。」烧饼跟老板鞠躬,二水也跟着点头,陪着烧饼进到屋子里。
「对不起老板,闯了祸还要你处理。」犬青低下头,觉得十分羞愧。
「没事,知道在哪边就好。」
「你不生气吗?」
「方法虽然有,但身为一个梦行者,不叛逆一点怎麽做梦。」老板转身看向烧饼家,「况且你也找到不的团队。」
「他们都很厉害。」
「但是——你身为队长,还是要受一点惩罚。」犬青点头,他早就最好受罚的准备,「晚上到表群来找我,我会在你的梦境前等你。」
犬青回到家後,依照老板的指示,进入表群,并带着老板进入自己的梦里。
老板看着犬青能熟练的C控自己的梦境,将梦全部清空,只留下白sE的空间和核心。
「很好,接下来,我说的话你要仔细听。」老板对着犬青说:「梦行者能使用暗示,去引导造梦者做出改变,而不是帮他们改变。」老板走到核心前,犬青跟在後头,「即便是暗示,也非常强大,你应该清楚梦行者的能力,要是拿去做坏事,会有多可怕。直接改变人,是梦行者的禁忌。」
「我知道了。」
「你知道为什麽,强制去改变造梦者,是注定会失败的吗?」
「因为梦只是潜意识投S的一部份?」
「没。」老板指着核心,「将梦境缩小成只能容纳我们两个的范围。」犬青照着指示,连结核心,将梦的边境缩小,「我现在要给你看的,是一个人世界诞生的起点。」
老板让犬青C作着核心,C控梦境,前往意识的表层。犬青展开泡泡,进入核心中。潜意识和意识就像不可碰触的两端,越靠近意识,犬青就越能感受到泡泡的能力在消退。
「你还记得怎麽去表群吗?」老板问。
「要潜意识以为梦还在进行着。」
「现在我要你让潜意识以为,梦已经结束了。」
犬青不太懂老板的意思,要是让潜意识察觉,发生梦的折叠,两个人都会醒来。但他还是照做,试图引发梦的折叠。
由於梦的边缘已经缩成小圆,当折叠开始时,白sE的外壳只是裂开,并不像以往如海浪般,朝核心前进。
「核心只要在你手上,梦就会继续。你觉得潜意识跟意识中间的边界,距离有多宽?」老板推着白sE外壳,零散的碎片在黑sE的空间里,形成一条约两人并肩宽的通道,「梦在潜意识的范围里,自然会被折叠。但如果你把梦带到意识的边缘,当潜意识范围里的梦被折叠,自然会觉得梦已经消失。这里是两者之间的交界点。」老板转身对犬青说:「走吧。」
犬青带着核心跟在老板後头,走进白sE的通道。
通道只有底部是白sE,外头则是全然的黑。
「右边是意识,左边是记忆所在的位置。」老板举起左手,犬青看见漆黑的空间里,有层灰sE的薄膜,上头有着十分模糊的黑点,「记忆靠近意识,方便记录,不需要的记忆,则会被收进潜意识里。」老板转过身看着犬青,「这里也是裁缝师工作的地方。」
「老板,你知道怎麽修补记忆吗?」
「这可是裁缝师的商业机密。」
走了一会儿,核心的光逐渐变弱。
白sE通道向上延伸,变成一扇门,中间有个洞口。犬青将核心放进去,老板把门打开,里头像是一个单人房大小的空间。四面墙都切割成数百个小型的H0U屉,中间有个石柱做成的书架。
犬青走进一看,上面放了一本红sE封面的书。
「这叫红书,记录了所有你在心理活动的轨迹。」老板说。
「每个人都有一本?」
「对,不过阅览室跟书本大小因人而异。」
「它有什麽功用?」
「梦是潜意识的一部份,所以不能改变人,而这就是潜意识的全部。」
「只要改变这本书的内容,就可以改变一个人?」
「你可以翻看看。」
犬青小心地拿起红书,重量和一般中长篇没两样。
翻开封面,里头内页很厚。上面没有文字,只有一张张的图片,在白纸的正中间,像是方格。每一页的画都不同,像是某种超现实主义画家的涂鸦,但每张图的画法却不一致。
「老板,你看得懂吗?」
「没人能看得懂,而且大家的图,没有一张是和其他人重复的。」
「我不懂,那这本书有什麽用?」
「红书记载着所有你人格的形成,你之所以是你的原因。」老板说如果将永生,视为破解生理基因的终极难题。那麽破解红书,就能完全的改变一个人心理,「红书不是秘密,只要是资深一点的梦行者都知道。」老板语气突然变得严肃,「我会叫你低调,是因为外头有很多危险的团T,试图利用红书改变人。」
「直接改变,不是禁忌吗?」犬青将红书放回书架上。
「这就是危险的地方。」
「到时候,也许我会需要你和你的团队帮忙。」
「发生什麽事了吗?」
「我只希望事情还没发生。」
犬青没有继续追问,他开始到成为梦行者变成一种责任。
梦醒後,时间接近半夜。
犬青起身早到客厅喝水,他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自己似乎将朋友,带进一个十分危险的处境。他必须要更敏锐,更加锻链自己能力,才可以带着朋友们在梦里闯荡。但心中在拉扯,或许自己不应该让朋友冒着这样的危险。
他想起国中时的单纯,都跟他现在做的事,似乎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