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贤之说,主要体现的是治世之道,圣贤之说可以不仅仅是治世之道,一切较为成熟的人类知识,都可以视为圣贤之说。
圣贤之说,是仅仅指的是治世之道,还是包含一切人类真知,不同的时期,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回答。
徐光启对待科技的态度,也代表着士族中的某些人对科技的态度。徐光启,是在旧明体系下获得功名的人,可以算士族之中的一员。
徐光启却很看重科技知识对社会的作用,大力翻译西方科技方面的内容,为了多掌握一些西方科技,不惜加入天主教。
在明末之前,天主教之类的教派,远还没有达到佛教那样,是被普遍认同的教派,而是和其它教派一样,是外邦小教。普通人认为,天主教和其它小教派,都有与妖魔鬼怪同类之感,而徐光启则发现天主教中,许多人都带有科技知识,徐光启想吸取其科技知识。
宋应星,只获得了举人的功名,是属于有任官资格,但前景不大的人员。彼崇祯时期,用自己私人之力总结当时的科技知识,并编制出《天工开物》等书,是重视科技知识的代表人物。
此崇祯早就启用了宋应星,并在崇祯六年,徐光启去世后,接任科学院院长之职并兼中书令之职,就是要给天下一个重视科技,科技知识也是圣贤之说的风貌。也希望宋应星能用国家之力,做出比《天工开物》所展示的科技更大的科技成果,或带出一批“宋应星”来。
天下所有人类真知,都是圣贤之说,不用疑问。社会现实中,圣贤之说主要集团在治世之道上,只是当时的现象。
此崇祯的态度,就是要表明,圣贤之说不仅仅是治世之道,也包含了一切人类真知,自然科学知识尤为重要。
治世之言需要区分系统,所有人类真知也需要区分系统,格物不能先把知识局限于一偶,再去追求完全程度的格物,而是人类知识的内容无比的广泛,必须按条理分类,一个人的短暂一生只能掌握部分人类知识,知识的掌握者必须详略适当,即要了解知识全貌的概况,也要掌握某些知识的详细内容。
圣贤之说应包含自然科学在内的一切人类真知,单纯是治世之言,也应分系统,也要区分什么是占主导地位的内容,什么是必须坚持的原则或观点。
治世之言中的许多言语,也是有条件的起用作用,随着条件或环境的不同,治世之言的作用或作用程度也会相应的不同或改变。
如果把圣贤之言中的所有治世之言都当真理,都要高度的重视,其实质就是所有言论都可以忽视,重点太多,就等于没有重点,句句是真理,也就是没说出真理。
圣贤之说,不是一大批言论的堆积,而是有系统有重点的掌握,掌握圣贤之说,也需要人,人需要能正确处理问题和分析问题,也就是需要《中庸》的方法,或辩证的思维方法。
一个民族不要求人人都是哲人,但一个民族必须有一批哲人,或一个民族,有容许哲人生存的空间。一个民族有了自己民族的哲人,才能处理好本民族的问题,因为有些问题是必须会出现的,必须要处理的。
旧明末之前的,有皇帝的史实,就是以忠君为最高原则,一切都必须服从忠君原则。圣贤的地位算高,但圣贤之说也必须服忠君的原则,圣贤之说的所有内容都必须与忠君相符。
汉武帝时,“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也许是当时反击匈奴的需要。在特定的历史时期,或民族处于危难之季,要求部分人作出牺牲,为挽救民族服务,是必须的策略,这种牺牲部分人的利益的事,只是一时的策略,而不是永久的原则。
如果把一时的策略当成永久的原则,就象真实历史一样,长期坚持独尊儒术的原则,长期坚持忠君为最高原则,长期坚持统一思想,不许圣贤之间的争论,那么,部分人的牺牲,就可能转化成为民族利益的逐渐牺牲。
采取一时的策略,是为了挽救民族危难或困难,如果由挽救民族衍变成逐渐牺牲民族,那就真正是本末倒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