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定,圣贤之言是真理,君主和上官是实践中出现的圣贤,那么忠君或听上官言,与行圣贤之道是一至的。又假定,君主是世袭贵族,甚至有不肖子孙,上官不是凭贤能任命,而是有用人为唯亲现象,甚至还可能有贪官污吏,那么,忠君和听上官言,就与圣贤之道有可能背离。
在儒教区,行圣贤之道,衍化成儒士或大儒强化士绅或大儒的地位,为了在官员前分得一点地位和话语权。整个儒教社会,行圣贤之道也只是童子或学子的口头呼声,在社会实际中,真正存在的还只是听上官言,秦始皇的以吏为师,就确定了天下观念的格局,秦始皇易死,此格局却难死。
社会实际中,所有人听上官言,所有官员听皇帝言,这就是社会现实的根本现象。能听上官和皇帝言还要有资格,没有资格,要么就象高境界的道士样,超脱一切世俗的追求,要么就象流民样,自管生死。
无论圣贤之道怎样,都走不出利益的限制,有吃的,能生存下去,才能谈圣贤。其实上官也想救济灾民,也想行仁义,行圣贤之道,问题是要有经济实力。
不能搞好社会经济,不能搞好生产,就不会有实力,有了一点经济实力,也要考虑士族自己私人的利益能不能削减,在灾害年晨,所有上官都不想削减自己的利益,整个社会就不会有救济灾民的实力,如果官员中有分享利益的潜规则惯例,许多普通人的正常利益也被官分享,就更没有实力办事。
意愿不能代替实际存在,即使是圣贤之道的意愿,也不能改变现实的,现实社会还是按其本来的规律发展。
秦始皇以后的皇帝,不断的用武力征服天下,征服天下更彻底的方法是征服天下人的意志,因为天下人的意志最难征服,征服了天下人的意志,就再也没有什么不能征服了。
问题是天下人的意志泯灭了,对官员的限制也没有了,官员可秉公办事,也可胡作非为,而官员与君主的利益并不完全一致。
明末皇帝与士族的利益就是不一致,即使都不顾流民的死活,士族也演化成与皇帝的争利者,最后有可能全都成为被人抢劫的对象。
历史的事实说明,圣贤之道可以借鉴,可以给人以启示,但不能照搬,行圣贤之道也必须建立在准确的理解之上,科学的做出结论。历史本来就是总结经验,作好当下的事,展望未来,如果对历史的认识都不可以,天下人在自己的生活基础上对世界的认识也不可以,只有上官之言可以存在,那一切都于零,不能让社会发展,相当于原地踏步。
人的思想观念有发展,或人类知识的发展是人类的重要特征,国人的生存意志被泯灭,就相当于精神奴隶,比西方的身份奴隶还要残酷,身份奴隶还有保持自己反抗意志的权力,精神奴隶则反抗意志都不能存在。
天下国人只要能活下去,就没有几个国人想造反。
东周时期,天下争鸣得那么利害,形成了许多派别,也出现的数百个著名学者,都没有出现因意见不同而兵戎相见,战争只发生在各国争霸上,东周时因见解的不同没有引发争端,各国也没有怕见解的不同而禁止争论或打压争论。各国不但没有害怕或打击各学派的学者,反而信任各派的学者,运用各派的学者,甚至给出国相的位置。
皇帝时期不但不许争论,反而将各种学派当成可能造反的潜在力量,没有认识到,国人发展了就是社会的发展,国人是自己的的力量。
皇帝有把天下国人当成敌人相待的心里,对天下人也行征服之行动,皇帝没有意识到,对本民族不可能行征服之行动,族民能被本民族的人征服,就离被外族人征服不远了。
天下国人,或本民族的人,是自己的力量,还是可能造反的潜在力量,这是治国的根本问题,也是圣贤们必须解决的问题。
此崇祯在十七间,救下近亿的流民,人口有超过万历最盛其间之势,这一亿的人,不是负担,而是天下的力量。
孔子之类的先贤,很少谈到国人的地位问题,但孔子表述过“苛政猛于虎”的观点,也就表示其拥有也国人的立场。孔子之类的先贤没有时间来表述对国人的态度,后来人孟子表述了民本思想。
孔子没表述的内容,孟子能表述,孔孟都没表述的内容,后人能表述吗?史实是后来人不但没有表述国人思想,反而忽视了孟子的民本思想。
社稷为重与孟子的民本思想是一至的内容,问题是东周时能存在,皇帝出现后就被忽视了。
圣贤之道,有占主导地位的内容,有必须明确的内容,也有许多立场观点。
圣贤之道有许多观点,不是观点的集合,而是应把许多观点系统化,掌握其规律,明确每个观点有不同场合发挥作用的方式和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