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还在在得知攻下了永平府四城后,就布置京城舆论战,先让京报在北京地区造声势。
第一步是介绍金兵杀了多少人,掠走了多少人,抢了多少东西,做了多少恶。有多少掠走的人没有被救回,被掠去了辽东或被屠杀了。在刚刚过去的事实前面,几天时间不到就激起了天下人的奋怒。
第二步是说,为什么太祖、成祖时期只有北伐,现在后金兵还会入寇。文官最敏感,只有几天时间,许多人都人心惶惶,怕会追责到自己。报纸在朱弘手中,又没有其它报纸展开争论,朱弘自然引导到下一步。
第三步说,明初时卫所很有战斗力,能守边和野战,现在卫所毫无战斗力,遇到金兵就逃。为什么现在的卫所兵无战斗力?
报纸说:卫所的军户逃亡者近半或过半,有许多地方的军户所剩无几。军户人少,训练也少,所以没有战斗力。
那为什么军户要逃跑?为什么军户不训练?因为卫所军户苦,吃不饱,吃不饱就没体力训练。
那为什么军户吃不饱?因为卫所的有水田卖了,无水田荒了,卫所的田都成了富豪的田了,出现了“占窝”事件。卫所没有田地了,也就没有了产出,自然吃不饱。
此时的报纸不谈大明的财政破产的问题,专谈卫所问题,此时把金兵入寇与谈卫所的田地想联,文官感到舆论还没有向追究自己责任的方向发展。
第四步,要不要破坏卫所制的制度,谁有权卖掉卫所的田地?此时在社会上形成了一种表面的观点,保有卫所制,就能保证边疆安全,谁破坏了卫所制,就是破坏了大明百姓的平静生活。
卖掉卫所田地的第一嫌疑人是军户,可是有嫌疑的军户者都是已经逃亡了,有的是几代前就卖掉了,卖田的军户现在不知在何方了,而且可能大都饿死了,现在还剩下的军户都是佃农,都苦不堪言。
第一嫌疑人找不到,就找其他嫌疑人,于是有人开始说,卫所田地是富户强买的,有的是军官强买的,于是众人联想到身边的富人或官员的行为,也有可能,重要的是现在卫所的田地都在富户或军官手中。
到此时由空谈引入到实际了,那此占有卫所田地的人有点心紧了,没有占卫所田地的人则带着看戏的心里。
第五步,引用大明的法律,卫所田、学田和其它形式的官田都应保护,私自买卖不合法。报纸提出了要不要向卫所田土的非法拥有者补收前段时年的税收,用以卫所建设,整军备巩固边疆。虽然有争论,但要巩固边疆的观点明显的占优势,向占田户追收税收的说法虽然有人觉得不太合理,但社会舆论已形成了。
崇祯利用金兵走后的形势,在朝堂中提出整顿九边的方案,首先在文官中通过了整顿九边田制的有关法令,其主要内容:
一、九边建立军政府屯田,官员由朝庭任命,屯田的武官归军政府管理。
二、收卫所的所有田地归卫所拥有。
三、清算前段时年占有卫所田地的税收并追究非法的买卖卫所田地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