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恩科,每年都招考武学人才。因为武举原先有惯例,可以依例行事,所要做的是招考人员由文官或太监手中转移到皇帝系统人手中,也就是原先信王府的人员手中,招一、二个清廉的,忠于皇权的文官专总也有必须,因为能封文官那什么都要管的口。
朱弘招人才是一个长期行动,招武举只是形式,朱弘真正需要的是体格健壮,又有蒙学基础知识的识字的人,成为进入各类军事学堂的学生,甚至能选拔出进入原信王府学习班以后批次的学员的人才。总体来说,朱弘就是要培养庶族,发展庶族。更确切的说,是要建立或培育一种机制,一种选拔人才的机制,造成众人才即有担当,有办事能力,又能照章廉洁办事,追求办事的成效,让人才拥有事业感或展现自己才能的自豪感,成就重于眼前私利,而不是那种科举考试成功就辛苦到站了,以后就可以享乐了,可以和士族一样,捞特权,收外块,吃空饷。
人才是走向士族还是走向庶族不重要,重要的是进入何种成长机制,进入向着富贵享乐的目标,学习或实践贪污的机制,那就是毁灭人才的机制,发展那种机制就必须今人担忧,当时需要的是人人照章办事,追求事业成就的机制。
建立好的机制,需要严加管理,防微杜渐,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信王系统的最高管理者信王或崇祯,生活简朴,从不滥用钱财,办事认真也是建立新机制的因素,所得钱财虽然名义上归信王或崇祯所有,但都是用于体系建设,有账体现。
皇商也大力招经贸人才。在许多其它地区,如西方的殖民地,先成立经贸方面的发展局之类的行政部门,提振工商业,那是能收税且朝庭和社会支持的条件下。现在大明不能收商税,在不能收工商税之前,由皇商的形式办些工商业也是当时仅有的办法。好在自己有沈功全、李野、周俊这些特殊人才,自己也见过康采恩或跨国公司的有关情况的资料,皇商众企业实质上是一个大的康采恩。朱弘知道短时维持皇商多方面经营所需要的账目清楚的环境,还是有把握,发展起来的皇商的主要问题是需要招聘各级的经贸人才。
京城事务告一段落,京城附近也就要开始着手整顿了。漕运是关于京城供给的大事,是京城事务的延续。
朱弘现在面临的急所是军事和经济问题,掌握了军权,才有发言权,而且军队被压制多年,处于废止状态,也是较易接管的力量。军事上,宫中和皇城最关键,其次是整个京城,京城之外先稳定辽东军和九边军,重点就是漕运军和水军了。
漕运军,就是在运河上保护漕运的军队,漕运又与京城地区的经济生活和军事政治相关,是必须接管和整顿的地方。
运河漕运,设有总督管理,运河有漕运兵,有时是总督直接管理,有时设总兵分管。崇祯元年,在漕运上设有总兵官和总督,有总兵时,总兵管理漕运兵,总督负责全面,抓总。漕运总督府和总兵府都设在淮安。
到明末时,漕运许多管理事项都被文官抢去了,许多漕运批复都是文官在办理,运输的主要力量是地方帮会。漕运兵只是保护漕运安全,而不参加运输,且兵只剩一万,如果除掉缺员,还不足一万,明末的兵员,一般都只有名义上的一半,还包括老弱病残。
运输的帮会是一些专业运输队伍,与纤夫帮的帮会有区别。纤夫帮只是下层的帮会,主要是拉纤,任何业务都接,对官方的业务涉及较少。
漕运帮会主要是那些有点背景或有实力的帮会,因为需要有关系或有钱财,打通官府或官员的环节,才能获得批复,争取到运输业务,纤夫帮成立不久,走的是低端路线,一般不参加有涉及官方的业务。漕运帮会则把主要精力放在处理与官府的关系上,官员的态度,决定漕运帮会的生死富贵。
运河沿岸有不少土匪,但土匪却很少抢官方的运输物资,因为清楚,官方的物资如果丢失了可能会派大军来围剿。正由于土匪抢劫得少,漕运兵丁也只是做做样子,对保护漕运的功能不断萎缩,兵丁也不断减少。到崇祯元年,漕运兵丁不足一万,军官除了总兵之外就是几个千户在管理漕运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