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按朕所言,文武分班。现在需要的是举荐武官。”
对举荐武将,在朱弘的威逼下,众臣说了一些人,大都是督抚级的大官员,袁崇焕在辽东战出了名声,袁崇焕也有人举荐。有点意外的是居然女将秦良玉也有人举荐。朝庭气氛是有点活跃了,但都是众人都是凭名而举,或是打过战的人而举,举的都是别人,也生怕别人举到自己,可见谈后金就变色的程度。
朱弘已清楚,现在文臣不存在了个能总揽全局的大臣,重要的事还必须自己拿主意。
“众位爱卿”,当时皇帝的礼仪还在,朱弘站起来叫了一声,众臣还是逐渐安静了下来,等了一会儿,静了下来后,朱弘说,“众臣勇于为朝庭举荐将才,郑心甚慰,推举的人中,有许多的督抚大员,那就继续留任,孙承宗,袁可立二人由于现在没有职务,闲置在家,可速招来。袁崇焕也可速招来,必竞在辽东打过胜战,且年纪也不大。我朝就是要大胆起用年青一点的新人。”
散朝后,朱弘留下了大学士李标、钱龙锡,朱弘与之再谈,一是对李标、钱龙锡等人的内阁表示信任,二就是要让李标、钱龙锡协调好兵部与五军都督的武将系统的关系,让其相互配合或相互监督,三是问了问一些年青点的人的现在情况,如卢象升、孙传庭、陈奇瑜、洪承畴、扬嗣昌的近况。
另一时空的崇祯,在位十几年,十几年时间里长期处于与后金和国内农民军的两线做战的状态中。现今,后金之战不能回避,与农民军之战则应尽量避免,则可能集中精力与后金一战。
回避与农民军作战,并不是农民军起来了,而后不战,而是在农民军还没起来之时防止农人军起来。农民军的主要人员是农民,农民其实只要能活下去,甚至是只要有能活下去的希望就不可能造反,农民之所以造反就是因为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或者到了生命的最后时刻,所求的只是多活几天而已。
宋朝时,那里遭灾,就到那里招兵,即增加了镇压的力量,又减少了农民军的来源。其方法虽然可取,但不是真正解决问题的方法,特别是在遭灾时期。苏俄的余粮收集制也无参考价值,因为自己手中没有力量去收余粮,无偿的收集余粮也会造成当时人的价值观紊乱。现在需要的是综合全国的力量,尽可能的收购粮食,救活灾民,给农民以希望。而能执行自己收购粮食的力量,只有原信王府那点力量,好在现在可以公开招人,可以扩大自己的力量。
彼崇祯在上吊之前说过,“文官人人可杀”,那是对中国官僚体系的腐蚀状况的愤怒。其实国家政权与官僚体系之间本身就是相互对立的一条战线,彼崇祯到即将死时才认识到,此崇祯则现在就认识到。好在官僚体系在名份上应听皇帝的,只是在暗地里搞些小动作,皇帝与官僚体系的战线处于明战还是暗战,或处于何种程度的战争状态,皇帝基本上可以自己控制。现在需要稳定朝局,暂时不应开战。古代有的君主一上来就开始整顿,朝政能迅速清朗。现在大明的文官体系不是一个小问题,必须慢慢来,先不开战为宜。要象反击魏忠贤集团样,慢慢的解决文官问题,且时间远比处理魏忠贤要长得多。
真正更重要的战场是人与自然之战,也就是天下人的生存问题。
对于当今四条战线,先稳住与官僚战争的战线,守住后金的进攻。集中力量救济灾民,以最大限度减少农民军的兵源。对绿林或农民军愿解甲归田者,促其归田,对极少数顽固反判者则迅速剿灭。解决农民军问题后,再解决吏治问题,或后金问题,二者选其一而先解决。最后为解决天下的生存和发展提供条件。
具体策略,是强军和稳定经济,或二者兼顾,其它事项辅助。而皇帝处理好与士族的关系又是强军和稳定经济的重要条件。
强军与经济两项内容,许多以前的人也能看到,但要有所突破,就要有所不同。强军的有所不同是在训练的基础上,研究武器生产和战略战术知识。经济的不同就是不能仅仅把观念放在多占地方多收税上,而是必须介入生产或组织生产。在一般年晨,倒也可以在家庭农业生产的基础上收税,但在末世社会,许多家庭都走向破产,仅仅是收税是不可能解决财政问题,而是要组织生产增加税源,甚至要发展生产能力。
经济是社会的基础,生产状况又经济的重要因素,明末的生产状况是许多家庭破产,许多田地荒废,明初有能力兴修的水利,明末维护能力也没有,所以明末的生产,必须有一股力量在组织。
军事上,军备荒废,号称的百万的大明普通军队,无一点战力。边军和辽东军有点战力,却不稳定,边军还经常有哗变。边军哗变或闹事的主要原因是士兵的生活费用被贪污,生活不下去了。贪污士兵的生活费即有文官,也有武将。可以说,整个大明军事部门,武将都处于贪钱的状态中,而朱弘的定义,凡是有贪污的军官都不可用,要么就改正贪污行为,要么就放弃武官职。边军哗变之兵大部分都加入了农民起义军,这也是农民起义军难以围剿的重要原因。如果没有了有军事训练基础的哗变军士进入起义军,又救助灾民活下去,单纯的顽匪和强盗则不可能成大势,大明也可减少一条战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