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紧紧纠缠着始终对自己不理不睬的铁修女,在她经过中庭内部的凉亭时,杜马终於找到将人挡下的时机,不顾她的意愿拉着人往旁边亭子拖去,他长臂一伸压制住她,总算把她困在自己和石柱间形成的的狭小缝隙中。
「我说,特地走到这麽里面的地方来,是为了要给那两人腾出做点什麽的空间吗?」双手撑在她脑袋两侧,和一路上讨巧卖乖的音调不同,男人的嗓音忽然变得低沉又促狭不已,那对淡灰色的瞳孔里倒映着她的脸庞,微勾的嘴角正透出一抹若有似的戏谑。
捕捉到她上眼皮的轻轻一颤,禁锢着她的杜马笑得更欢快了。
「连这种事都配合着她,就因为是同一个源头出来的存在,所以对那孩子特别温柔?」从她和另一个女孩的交谈把零散的线索串连在一起,几乎摸出整个真相的男人用拇指轻刮着年轻修女下敛的眼尾,力道轻柔得彷佛怕碰坏了她漂亮的脸蛋。
「我并没有……」
「和她说话时眼睛这里都柔和下来了呢,就算我已经对妳没用处了,也不需要这麽快表现出差别待遇吧?」手指轻挑勾起她的下巴,往上一抬及时掐断未尽的反驳,他向前一步,强硬地将自己右腿卡进她修女裙下的双腿之间,高大的身形遮挡住光源,顿时便把身前的少女完全掩盖在自己带来的幽暗阴影之下。
「都说出没法丢下我这种话了,怎麽就不能表现得再有诚意一点呢……?」拿她曾经说过的话堵住她的嘴,他步步紧逼,像是要把人迫入绝境。
横过男人颜面的伤疤将那张俊美的脸庞一分为二,让他看起来硬是比普通男性多了分吸引人的诡魅邪性,知道他在拿审问时的手段对付自己,气质清冷的少女静默一会,透过几次呼吸冷静下来後,才重新抬头直勾勾地望向他。
「……那麽为了戏耍他人,就要用这里去触碰其他女性唇瓣的杜马大人,心中又到底是怎麽想的呢?」纤弱手指声抬起,触碰到他带着黑红血痂的嘴角後,盈润的指尖便以几不可察的重量轻轻抚过他弯起的凉薄唇瓣。
眯眼盯着面前彷若对所有人都揣怀恶意的年轻男性,就连操控夏洛特的意识体本身也分不清楚目前对他所抱持的复杂感情中,究竟是否包含着名为爱恋的甜蜜存在。
说是爱慕,被他调戏时却会升起莫名的不悦烦躁;说是厌恶,却又没法把他一个人扔在角落断送性命,不久前当她目睹这人当着自己的面对另一个意识体释放出善意时,虽然只有短短一刹那,但胸口确实出现的滞闷感还是让她心有不甘。
简直是变相承认了,自己对这个性格差劲的男人产生了傲慢的占有欲。
回想起自己当时的反应,短暂沉浸在恼意中的铁修女并没有注意到听见这句话的对方眼中爆发出来的赤裸喜悦。
双膝着地的沉重碰撞声让思维发散中的她猛然回神,那宛如撞碎髌骨的声音光听就令人牙酸,低头看着直挺挺跪在自己面前的高大男性,她第一个反应是戒备的贴紧後面的石柱,谨慎地试图辨清他又在玩什麽把戏。
收拢在身侧的右手被人拉了过去,带有黏腻感的亲吻立刻从指尖蔓延到手背,跪朝她的男人用腥红的舌头舔去她刚刚经过矮树丛时不慎被划伤的一点破皮,紧紧刮蹭肌肤的力道恐怖得如同要把舌尖钻进那甚至没有见血的浅白割痕下。
「关於那时没有经过思考的行为,是我了。」尽管他用这副姿态跪在地上,像条乞求主人原谅的大型犬般舔湿她的右手,那双灰瞳里冒出的幽光还是让人第一时间察觉这是头法被驯服的荒野郊狼。
「……」皱起眉头瞥了地上的人一眼,即使觉得下跪认这种事由这人来做根本是奇迹,她还是本能地想跟现在的他保持距离。
他,对方脸上深情款款的表情太渗人了,比以往那种皮笑肉不笑的阴险假笑还要惹人生厌。
「是吗,那我明白了。」不动声色地将被他弄得湿滑一片的右手後抽,本以为这任务会费点力劲,却没想到一点阻碍都没有,轻松就夺回了自己的手臂。
可她离开的步伐都还没迈开,光是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脚下重心而已,带着狠劲的双手便将她的下半身碰地一下牢牢摁回後方的石面上。
「不,妳还是没有明白。」仰头朝她温柔一笑,嘶拉一声中的她蓦然瞪大眼,眼睁睁看着在地牢里被扯到开衩的修女裙才刚勉强修补好一点,就在再度被撕裂成方便人分开她双腿的凄惨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