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茗和那个狗娘养的兔崽子住进了山水别苑,他忘记了自己也有监控的权限,应该是今天突然发现有些内容不见了,便以为是元晨想借此要挟他们。
元晨不愿去想那些监控到底是什么,但他还是清楚地知道江茗为什么会这么紧张。
那个小畜生竟然...竟然敢碰他——!
“是我拿的。”巨大的嫉妒和恨意充斥了元晨的大脑,他想都没想便往坑里跳,“我就是要毁了他,要么回到我身边,要么你看着他因为你身败名裂,选一个吧。”
江茗对此的反应是陡然挂断电话,元晨见状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
然而电话的另一头,元晨以为正在惶恐不安的江茗挂了电话后冷淡地看着电脑,段临远端着水果走了进来:“入套了?”
“嗯。”江茗闭上眼靠在身后人怀里,张嘴接了一块他递过来的水果,“入套了......但就算我们万事俱备,这事也可能影响到你,你想好了。”
段临远亲了亲他的脸:“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我是成年人,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江茗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你是学生,你——”
“好了,这话我都听腻了。”段临远笑着吻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唇,“这一段时间为了下套辛苦了,接下来该由我来服侍江老师了。”
想到自己这一个月为了让元晨看到监控时恼怒达到最大所做的一切,江茗不自觉地红了脸,低头欲盖弥彰般清了清嗓子:“......闭嘴。”
另一边,被愤怒冲昏头脑的元晨完全失去了理智,他摔下手机疯了般打开电脑,连上山水别苑的监控,却发现自己的权限已经被撤了,他现在能看到的只有往前一个月的内容,除此之外的东西他什么也看不到,包括他和江茗曾经在一起的任何证据。
他清楚地知道那些监控可能的内容是什么,但他还是神经质地点开了。
然后他就发现,他完全不了解江茗,完全不了解自己曾经的妻子、伴侣乃至爱人。
他不知道原来江茗能......成这个样子。
和他在一起的江茗论是床上还是床下都是冷淡的,克制的,仿佛他天生就不爱这些事,愿意躺下也不过是屈尊降贵地安慰他。
有时候弄疼了江茗会喜怒常地一脚踹开,论上一秒有多意乱情迷,对方总能及时抽身,冷淡得宛如从来没有沉浸在这种事中一般。
或许从始至终意乱情迷的就只有元晨一人,但越是这样元晨越是着迷,仿佛对方是因为爱自己所以才愿意做这一切。
然而直到今天,他才发现自己了,大特了。
监控跨度长达一个月,元晨坐在电脑前看了一晚上,抽了整整两盒烟,烟蒂把昂贵的地毯烫出了数个窟窿,他却完全不在乎。
他随手点开的第一段录像就足以冲垮他的所有理智。
录像中,那个小畜生神采奕奕地起了个大早,一个人在厨房忙活了半天,但他似乎并不太会做饭,忙活了许久才勉强赶在中午前把饭菜做好。
然后他脱了围裙,甚至洗了个澡,把身上的汗都给冲干净后才进屋把江茗喊起来。
春夏之交的温度刚刚好,江茗软着身体坐起来,两人聊了一会儿后,他甚至就那么裸着被人抱了出来。
午饭吃完,段临远黏糊糊地要奖励,江茗懒懒地靠在沙发上,踩着他的大腿道:“跪下。”
段临远乖乖地跪在他腿间,唯独身上的肌肉蓄势待发,一副随时都可能把人按在身下的样子。
元晨从来没见过江茗这个样子,他眼睁睁看着在自己床上永远不会主动的爱人,抬脚踩在段临远的肩膀上,探手下去色情地掰开那处丰腴的臀瓣,露出了其中才被狠狠疼爱过的肉穴:“舔。”
段临远掰着他的腿立刻舔了上去,湿热的舌头刚一触及穴口,江茗便软着身体发出了一声如猫叫般的呻吟:“啊......”
元晨眼睁睁看着一丝不挂的江茗被人掐着大腿舔穴舔到浑身颤抖,挂着泪珠哭吟道:“够...够了......进来......呜......”
段临远闻言甚至都等不及脱裤子,只是拉下前端,而后便迫不及待地狠狠肏进了被他舔开的肉穴。
“呜嗯——!”
江茗宛如濒死的天鹅般猛地抬头,又被人扣着腰按在身下猛烈地肏弄。
“啊...啊......”一丝不挂的大美人仰面躺在沙发上,被人肏得泪珠止不住地往下掉,“临、临远......呜......轻点......”
“老婆...乖老婆......”段临远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搂着他不住地亲吻,“我爱你,老婆......”
明明曾经只有他能这么叫!元晨嫉妒得几乎发狂,然而下一秒,从来没有给过他回应的江茗极力抬手环住身上人的肩膀,宛如撒娇般呻吟道:“我也爱你......嗯......乖...轻点......啊......”
段临远不依不饶地往里撞:“我是谁?”
“临远......嗯...我的小狗......”江茗被折腾得完全忘了要在监控下“表演”的事,本情流露地哭吟道,“老公,轻点...啊......太深了......”
段临远心满意足地吻住了他的唇舌:“乖老婆。”
午后的性事持续了很久,久到最后江茗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冷静和自持,被人肏得在地毯上哭着掰着自己的臀肉:“射给我...啊......射给我......唔嗯——!”
被结结实实射满的美人当场软了腰身,倒在身后人的怀里任由对方拨弄自己完全合不拢的肉穴。
这仅仅只是第一段监控,元晨便看得眼底充血,恨不得砸穿电脑。
一个月的时间里,所谓性冷淡的江茗几乎没有多少时间是穿着衣服的,但他看起来没有丝毫不乐意,甚至有很多次都称得上主动勾引。
比如有一天他下班早,段临远迟了一点才回来,他便有些忍不住地把人按在玄关的正门上,裸穿着一件露背毛衣,低头跪在地上给人口交起来。
从监控的视角看去,能清楚地看到从毛衣中露出的光洁脊背和丰满臀肉,而江茗就那么翘着屁股给人口交,浪荡得简直不可思议。
当然大部分时候还是段临远把持不住,但几乎每一次江茗都是欣然接受,虽然有时候会踩着段临远故意调侃对方,然而最终他还是会张开双腿任由对方肏弄,像朵鲜艳盛开的蔷薇般裹挟着自己的爱人,既想用荆棘把人留下,又害怕真的伤到对方,最后只能收起藤蔓上的刺,被人就着晨露揉开花蕊,在对方的身下碎成一汪艳丽的泉水。
中间有三天的时间,段临远似乎要和招生办商议什么,不在家。
那三天江茗在家的时候几乎是日日和对方打电话,到最后一天晚上,他甚至浑身赤裸,只穿着一件围裙在厨房接了对方电话。
段临远明显愣了一下,江茗洗了手后就那么当着视频的面脱了围裙,一丝不挂地端着水果回到了卧室。
对面的人似乎说了什么,江茗靠在床头轻笑了一声:“我早就离职了,不是你老师......喊老婆。”
元晨从来没有听过江茗对这个称呼有过任何的回应,他似乎是有些厌恶的,厌恶自己如此称呼他。
然而监控之下的他却主动让对方这么喊他,视频的另一边,段临远肯定是听话地喊了,甚至还喊了好几声,所以江茗才会笑得那么好看:“这么急?我不信,把裤子脱了让我检查检查。”
“啧,这么硬了。”江茗眯着眼道,“三天肏不到我就这么难受?好下流啊,段同学。”
元晨看着江茗故意说着下流的话刺激着对面的人,他应该是看到了段临远兴奋又摸不到他的样子,于是他忍不住勾了勾嘴角:“骂你两句还这么有感觉,就这么喜欢我?”
“嗯......”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江茗靠在床头轻喘了一下,脸色有些泛红,“你想要什么奖励?”
他和视频中的人对视了片刻,随后软着腰身从床头拿出了一个支架,把手机架在面前后,轻轻支起双腿,主动把早已发硬的阴茎和饥渴不已的肉穴暴露在了镜头中。
“喜欢?”江茗弯着眼睛,像个欲望得到满足的狐狸般餍足地看着视频,“嗯......让我看看你有多喜欢......”
说着他扭头看向了那盘水果,那是段临远离开前买的,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了一下后拿起了一枚葡萄,当着镜头的面,探手缓缓塞进了自己的后穴中。
“唔......有点凉......”江茗故意轻叹道,“你买的葡萄...嗯......不如你热...也不如你大......啊、哈......”
对面的人似乎快被他折磨疯了,江茗见状愉悦地笑了:“可是你回不来啊......嗯......想听我说什么?”
对面的人似乎说了什么,江茗顿了一下后靠在床头微微抬起了下身:“唔......想被老公肏进来......啊......老公......好大......嗯......”
他显然清楚地拿捏着段临远想听的一切,故意又塞进去了几颗葡萄,整个后穴被填的汁水横流。
“看得到吃不到。”江茗笑得像个偷了腥的狐狸,“某人好可怜啊......嗯......肏坏我?可以啊...我等着......啊......好害怕啊...要被老公肏坏了......哈...快点回来吧......”
意乱情迷之中,江茗说出了那句让元晨真正崩溃的话:“我好想你......临远,你什么时候回来?”
那是比之前淫靡浪荡的性爱更让元晨法接受的事情,那是他曾经拥有过却弄丢的,江茗的真心。
他彻底崩溃了,监控中第二天段临远就回到了家,江茗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了代价,结结实实地被肏了整整一天,嗓子都哭哑了,咬着手腕可怜比地求饶:“呜......了......老公......啊......真的了......”
到最后被逼着说了一大堆浪荡又纯情的话,但元晨疯了般砸着电脑桌,因为他清楚地知道,即使江茗在哭,在求饶,但他依旧乐在其中,他愿意被段临远肏成这样,愿意当个淫荡又纯情的妻子,夹着身上人的腰献上自己的真心。
之后的监控元晨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被愤怒和嫉妒冲昏了头脑,拳头砸在电脑桌上砸得流血。
他完全失去了判断意识,当场便把所有的监控保留下来,发了疯地要去威胁江茗。
他甚至失去理智到直接用社交软件发送这些内容,江茗甚至连录音都不用便彻彻底底地保留下了所有证据。
之后的一切宛如山体滑坡般不可挽回,段临远把他告了,这小子身份证上的年龄和实际年龄差了一点,他又罪加一等,相当于敲诈勒索未成年。
虽然事情未遂,但公司那边本就虎视眈眈的人得知此事立刻坐不住了,一个月的时间内,元晨剩下的股份也没能保住。
他行将就木的亲爹得知此事在弥留之际改了遗嘱,把几乎所有遗产都留给了他姐。
一切事情在一个月后风风火火地落下了帷幕,元家大小姐年近四旬,和元晨这种公子哥根本不能同日而语。
得知元晨进了监狱还被踹出家门的消息时,江茗正跟着段临远在大学校园内闲逛。
秋季的落叶随风而下,飘在两人面前的地面上。
“我知道了。”江茗握着电话道,“多谢。”
电话那头的人是元晨的第二任情人,也就是曾经去学校找江茗的那个。
和大部分想的不同,江茗并未迁怒于对方。
元晨的烂和任何人都关,是他江茗遇人不淑。
“临远......他在我身边呢。”江茗扭头看了一眼越发英俊的爱人,“谢谢,也祝你和小程百年好合。”
挂了电话,段临远小心翼翼地握上了他的手。
江茗顿了一下后大大方方地反握住了他:“决定好了,真的不住校?”
“不住。”段临远毫不犹豫道,“有老婆傻子才住校。”
江茗忍不住笑了,他抬眸看向了远处人来人往的校园:“你大好的青春,在我一个人身上吊死,可千万别后悔。”
段临远没有移开视线,就那么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闻言笑了一下:“嗯,不后悔。”
边落木萧萧而下,秋季的校园格外热闹。
两人悠闲的背影在缤纷的落英中淡去,灿烂的夕阳裹挟着余下的影子慢慢拉长,直至火烧云晕开天际,他们的影子才终于消失在了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