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泉的态度堪称赖,沈青流差点没忍住一剑砍下去,但想到沈玉楼他还是忍住了:“……阁下就不怕我鱼死网破?”
“曾经的情剑尊有这种魄力,但现在的你,没有。”龙泉堪称居高临下道,“宫主可要想清楚了,本尊是看在戮仙剑尊的面上才特意来找你的,若是不然,替你的可就是你的宝贝师弟了。”
龙泉自己编出这种谎话都感觉恶心,但为了哄骗眼前的大美人,耐着恶心说两句胡话也算不得什么。
果不其然,这一招当场便奏效了,沈青流的脸色煞白,半晌妥协道:“……我有最后一个要求。”
龙泉挑了挑眉:“什么?”
“在我和师弟的双修大典完成之前,你不能……与我双修。”沈青流故作镇定道,“情道已破,所谓元阳于我而言已意义。做炉鼎可以,但我不能把修为给你,想必魔尊陛下也不缺我这点修为。”
龙泉闻言笑得意味深长:“好说,大典那根香燃尽之前我不会取你的原阳。”
沈青流微微松了口气:“陛下堂堂魔道冠首,希望能信守承诺。”
“当然。”龙泉说着将沈青流的极阴之体打横抱起,“不过我魔宫中有些不可被外人知道的东西,宫主打算怎么做呢?”
安静靠在龙泉怀中的沈青流道:“在下把眼睛蒙上便好。”
龙泉轻笑了一下:“如此便好。”
说完他抱着沈青流便向洞窟之外走去,眨眼间便消失在了月色之中。
沈青流安静地靠在龙泉怀中,他本该把神识更多的放在玉体身上,奈何他心绪颇乱,一时间左右不了自己的神识。
当龙泉堂而皇之地抱着沈青流走入魔宫时,门口的侍卫都看呆了。
魔尊数百年来来从未带人回过魔宫,今日这是怎么了?
几个人好奇地看过去,只见那个安静靠在魔尊怀中的美人半张脸都埋在魔尊怀里,眼前还裹着黑色的布料,只露出了精致的下半张脸,看起来清冷又可怜。
从白色的布料中露出的一点肌肤和玉一样白皙莹润,隐约间还能看见领口之下的幅度。
一个侍卫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刚想说什么,魔尊便随意抬了下手,那个侍卫脸色一僵,修为骤降三个大境界,他回过神后连忙颤巍巍地跪在了地上:“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龙泉一言不发地抱着沈青流走进了寝殿,他似乎很享受和凡人帝王一般抱着妃嫔走路的感觉,故意没有用任何法术,就那么一步一步地走在用魔玉扑成的地面上。
“你刚刚为何不杀那人?”沈青流突然问道。
“宫主大人不是看不见吗?”龙泉挑了挑眉,“难不成这具身体也能用神识?”
“只是天生比别人五感更灵敏一些罢了。”沈青流平静道,“陛下若是不信,可以锁住我的丹田。”
龙泉笑了笑:“我在宫主眼中就是个随手杀下属的暴君吗?”
沈青流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龙泉今天心情颇好,见状没有跟他计较,而是抬脚走进了一个玉阁,轻轻将怀中美人放在了床上。
而后他轻轻一吹,那截黑色的布料应声而落。
骤然得以重见光明,沈青流神色一顿后抬眸打量起了这间屋子。
整个屋子由一整块天山寒玉雕铸而成,旁边的架子上放满了各种名贵的珍宝和灵器,最低品的也是上等灵器,其他的不一而足,唯独一根玉簪平凡异常,看不出来历。
正当沈青流打算继续看下去时,龙泉突然坐在了他身边。他脸色微微一变从床上坐起来,下意识抬手拢紧了胸口的衣襟,遮住了那一抹雪白的春色。
“别这副样子看着我么,沈宫主,我又不是什么登徒子,你也犯不着像个黄花闺女一样防我。”龙泉挑了挑眉,“我屋里的这些东西你有没有瞧得上的?”
“瞧得上如何,瞧不上又如何?”沈青流冷淡地往后靠了靠,“我若是说瞧上了,陛下能送我不成?”
龙泉闻言竟然一言不发地隔空拿来了一根玉簪,他随手把禁制一抹,沈青流这才震惊地发现这根看似朴素的玉簪竟然是一尊仙器。
“魔道怎么会有仙器……”沈青流话还没说完,龙泉便抬手替他挽了头发,沈青流从未跟人有过如此亲近,一时间僵硬地坐在原地。
龙泉好整以暇地替他挽好发髻,而后将那根玉簪缓缓插在了他的发髻中。
“我观沈宫主刚刚一直在盯着这簪子看。”龙泉满意地笑道,“宫主眼光不,戴上果然衬得颈如月色,肤白如雪。”
堂堂一个仙品,让他说得跟普通的凡器一样,沈青流呼吸一滞道:“仙器贵重,在下不敢收。”
说着他就要抬手去拔发簪,龙泉见状笑着按住了他的手:“哎,宫主别急,区区一根发簪而已,以我和戮仙的交情,不必推辞。”
此话一出,沈青流果然上了钩,他震惊地转过身:“……你认识我阿姊?”
“自然,我若是不认识戮仙剑尊,又怎会知道你才是真正的剑尊之弟?”龙泉睁着眼睛说瞎话。
沈青流的神色先是一亮,而后又是一暗:“我大道已破,飞升望,既是九泉之下也没脸去见剑尊。”
“大道三千,又非只有情一道。”龙泉托着下巴道,“况且这么多人都飞升望,不止你一个,不必妄自菲薄。而且,仙途漫长,你又如何知道未来没有其他仙路?”
沈青流自从道心破碎之后这么多年,没有任何一个人向他说过这些话,他万万没想到第一个安慰自己的竟然是魔尊,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陛下不必安慰我,既是修仙之人,便早已做好了不飞升就身死道消的打算,至于其他仙路……眼下修真界千年未有人飞升,纵是找到恐怕也济于事。”
“我要说的正是这个。”龙泉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可知为何一千年来,修真界都未能有人飞升?”
沈青流脸色一变:“为何?”
龙泉却故作高深地摇了摇头:“天机不可泄露。”
沈青流被他一句话说得匪夷所思:“你不能说你问我干什么?”
沈宫主自己都没发现,和龙泉待在一起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他说的话比之前一个月加起来的差不多都要多。
“缘由不可言,但,”龙泉凑上前在沈青流的耳边道,“我有解决之法。”
沈青流呼吸一滞,很快便回过了神:“陛下怕是开玩笑罢,您若是有解决之法,又何必如我们一般身陷囹圄?”
这小宫主还不好骗啊,龙泉这般想着笑道:“解决之法乃是解决飞升之法,而非解决本尊走火入魔之法。二者并非一事,又如何可以相提并论?”
沈青流呼吸一滞,狐疑地看向龙泉:“陛下的意思是,只要与炉鼎……结束,你便有飞升之法?”
“自然。”龙泉勾了勾嘴角,“宫主不想知道?”
沈青流还是有些不信:“陛下若是真有此法,自然应当缄口不言,为何与我分享?”
“那当然是因为……我想看乐子啊。”龙泉勾了勾嘴角道,“你说,你要是和你师弟一起飞升,戮仙见到你们会是什么反应?”
沈青流呼吸一滞:“……阿姊宽宏大量,自然会如待我一般对待玉楼。”
“了。”龙泉勾着他的发丝笑道,“我认识的戮仙剑尊杀伐果断,魔气甚重,恐怕会一剑劈了你的小师弟……但,这不重要。毕竟你执意要与你的小师弟举行双修大典,不就是为了将修为供给他吗?”
沈青流默然,龙泉把他的发丝缠在手上玩弄:“不过如果你的小师弟法飞升,就算你把修为度给了他,又能如何呢?不过是多当万年逍遥客,最终依旧是一捧黄土,还是飞升望啊。”
龙泉不愧是魔尊,将魔道擅长蛊惑人心的特点展现了十成十。
纵然沈青流知道对方恐怕是挖着坑在等自己,但他依旧要为沈玉楼考虑:“……劳烦陛下告诉我,飞升之法是什么?”
龙泉好笑道:“飞升之法何其珍贵,一旦消息透漏出去,我让那些正道修士拿他们全家的人头来换他们恐怕都愿意,沈宫主难道想一句话换走吗?”
这人聊了半天,终于把真实目的露了出来。
沈青流抿了抿唇道:“陛下想要什么?”
龙泉故作苦恼的样子:“沈宫主眼下这具身体毫功力,碰又碰不得,能那处什么值钱的东西交换呢?真是让人苦恼。”
沈青流木着脸看他演:“陛下想要什么开口便是,不必做此姿态。”
“这样啊。”龙泉靠在一旁玉制的床柱上,带着意味深长地意思看了看沈青流的衣襟,“那就劳烦沈宫主,把衣服解开吧。”
沈青流微微一变:“陛下说好待我与玉楼大典之后再……难不成要反悔?”
“我又没说要跟取你原阳。”龙泉挑了挑眉道,“只是好奇宫主双性之体的构造而已,宫主不必这么猜疑我吧?”
想看别人胸部的话让他说得如此清新脱俗,沈青流这种曾经修情道的人都忍不住暗骂他一声耻。
但他既然答应了龙泉,就说明他并不在意拿这具身体做交换。
双性之体对他而言是困扰,更是耻辱,带着某种自我厌恶的感情,沈青流垂眸确定道:“陛下发誓不取我的元阳?”
龙泉勾了勾嘴角:“我对魔心发誓。”
魔道中人向来说话不算话,但也没有拿着自己魔心随意发誓的。
沈青流闻言轻轻松了口气,而后抿着唇一言不发地摸上了自己的前襟。
相较于他的玉体,沈青流的双修之体没有经历过任何修炼,手指白皙修长,一个茧子都没有,此刻那双白如葱根的手颤抖着攥着衣领前襟,半晌缓缓向下,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没了腰带的束缚,布料立刻松垮了下来,胸口当即变得大开,堪堪遮住胸前的两点,但乳峰已经半露,白腻的乳肉如琼脂一般惹人垂帘。
龙泉原本只是想逗逗他,然而骤然看到这一幕,他的眸色一下深了下来。
脱到这里沈青流突然有些脱不下去了,堂堂仙宫之主,为了师弟的飞升之道居然只能在魔尊面前,像个最低贱的娼妓般宽衣解带,沈青流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耻。
龙泉见状声色略带沙哑地催促道:“沈宫主打算反悔了?难道还不如我们魔道中人?”
听到这句话,沈青流骤然闭上眼,抬手拉开了前襟,一对丰腴白皙、成年男子一只手甚至都握不住的奶子瞬间跳了出来。
龙泉神色一暗,一下子坐直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