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点碎银子,买点菜也是好的,不行积攒起来,为自己的孩子出嫁,或者娶亲积攒点嫁妆钱也不错。
正是抱有这样的心理,桑州城门口热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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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们簇拥着马车回到桑州城门口时,这拥挤在桑州城门口的老百姓开始骚动了起来,但是直到这马车从缓慢地从他们身边行驶过,他们依然没有见到这马车的车窗帘子打开,里面那个蒙着面纱的神秘女子洒银子,只见到一个低头耷拉着脑袋的乞丐,像是斗败了的公鸡簇拥着马车进了城。
到了这时,这围拢在桑州城门口的人群,才像是闹哄哄的苍蝇似地散开,有的更是开始怀疑听信了谣言,边低头丧气地走着,边骂骂咧咧地说道:“什么玩意,瞎传些什么?”
而有的老婆婆则心态平和一些,只是一瘸一拐地拎着菜篮子去菜市场买菜去了。
只有那没深没浅的乡下来卖菜的人让人觉得奇怪,他们浑身脏兮兮的,或依靠在城墙根边上,或依靠在城墙边上的马车,笑嘻嘻地看着散去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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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陈禹怎么灌注真气追赶这神秘女子,他都追不上这神秘女子,始终与这神秘女子保持着五六米远的距离,要不是不明白这神秘女子的出处,陈禹真就想要耸动一下自己腮帮子,喷出一颗枣核儿出来,直接将这神秘女子打倒在地面上。
两个人一前一后,纵跃过小山,又在笔直的官道上纵跃了几次,然后这神秘女子就向着悬崖峭壁上纵跃而去,只是看到这神秘女子的身影,陈禹后脊梁都觉得发凉,这神秘女子在悬崖峭壁上纵跃之时,就像是在平地上行走一样不但身轻如燕,而且从远远看去极具有仙气儿。
陈禹随着神秘女子纵跃到悬崖之上,神秘女子就在悬崖边上驻足停下,而在悬崖的另一头,就是一处深不见底的山谷,山谷中一条奔涌的大河,从山谷穿过,几声渔舟唱晚的歌声,缥缈地从山谷的转弯处传来。
“嘿……谁家的妹妹呀?叫哥哥如此动心……嘿嘿……哥哥只把山歌来唱……嘿嘿……妹妹可听好了……”
伴随着缥缈的歌声越来越近,一个木筏子渐渐地出现在湍急的河水之上,木筏子上一个头发包裹着黑色方巾的青年汉子,摇动着手中的桨,顺着湍急的河水,荡荡悠悠地而来。
陈禹一纵到悬上,就看到神秘女子俏丽背影,这神秘女子纵身一跃,就向着悬崖下的山谷扑了过去。
陈禹愣了一下神,然后马上反应过来,急忙走到悬崖边上,附身看去,只见这悬崖下河面上那漂浮木筏子上的年轻人,突然挥舞了一下手臂,然后这木筏子两边的水面上突然荡出波浪出来,木筏子就在这时快速地向着神秘女子跳落的方向荡去。
数息间,这木筏子就荡到了神秘女子跳落的水面上,而那青年男子却突然不再唱歌,只是纵身一跃就跳入到水中去,顿时水面上水花翻涌了起来。
而这木筏子却不知道受到什么样的真气荡漾,只是在水面来回地打转转儿,不再顺着水流向下游流动。
神秘女子的身形越来越缥缈,最后只是一抹难以察觉到白点,消失在木筏子上,然而纵然距离木筏子有数百米之远,依然可以听到轰地一声响,这神秘女子就在这一声巨响当中,随着被击碎的木筏子沉入到水中。
水面波涛翻涌起来。
看到这一幕,陈禹当时就愣住了,这神秘女子为何将他引到悬崖边上,然后再跳崖自尽呢?这是为了什么?难道这神秘女子只是为了死给他看。
初见情难解
转瞬花已谢
人道有天涯
何有今日切
——衣慈·《人道天涯》
……
……
正在陈禹为这神秘女子惋惜之时,这浪花滚滚的水面上突然翻滚出了水浪,那神秘女子和先前跳入河水中的青年男子几乎就在同时窜了水面一丈多高,然后身子轻飘飘地向着水面上的木筏子碎屑坠落下去,转瞬间便坠落在木筏子碎屑上,然后两人几乎在同时挥了一下手掌,挥出数道蓝幽幽的真气荡在水面上打出数道波纹,推动着木碎屑随之向下游荡去。
陈禹只是看到这样的场景,心中就暗暗叹息一声,可怜自己这两世为人中都是一个旱鸭子,根本就不会水,不然自己一定可以跳到水中去,然后再像是那神秘女子一样纵到水面上踩踏着碎木屑追上他们的。
站立在悬崖边上,看着数百米高的悬崖下,那水面上漂浮的木屑远远地飘开,神秘女子和年轻男子也没了身影后陈禹摇了摇头后就原路返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