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第一次送女生礼物，该送什么？”崔行望着天空，问道。

李舜显然不屑于回答这个问题，其实他也不知道，因为在京城的时候，所有女性都是条件对他有好感。

“送花吧，沈医师应该对植物感兴趣。”

“随你，反正不是我送。”

于是在花店老板诧异的眼神下，李舜推车离开，车里躺着裹满布条的崔行和几束花。

崔行突然记起一件事：“我忘记问住址了！”

“大惊小怪，问她所在的医馆不就知道了？”

于是李舜又推着车转过几条街进了医馆，一到医馆，李舜没来得及阻止，崔行就被几位医师手忙脚乱地推走了，只留下李舜一人独自在风中凌乱。

在医馆的大堂内，有一位老者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看着书，好像是跟药材有关，反正书封的几个大的古体字李舜看不懂，不过从老者严谨的态度来看，比较重要。

“你也是爆炸的广场那来的吧。”老者放下书，嘴里叼着一根烟斗。

李舜避开老者吐出的烟圈：“是的，难道有别的人来过医馆？按道理来讲受伤的群众不都是聚集在广场上治疗吗？”

“那倒不是，稍微有点波及的人还是会来医馆里的。比如说今天凌晨来了一位长满胡须的大汉，我还以为是来抢劫的，结果跟个小姑娘一样哭哭啼啼，求我一定要救救他兄弟。这不，我手一搭脉上，死得不能再死了，我又不是神仙，救不了，然后那个大汉就跑走了。”

“生离死别，再硬汉也会哭，况且是他的兄弟，你就别讥讽别人了。”李舜抖抖手。

李舜顿了一会儿：“大爷，你们医馆是不是有位女医师啊？她是不是姓沈，长得很俊俏，请问这位医师家住哪啊？我这位朋友一直对她爱慕有加，想去登门拜访一下，可否指条路？”

“我做事还是有原则的，这位小姑娘实在是天天被那些男的骚扰，我也看不下去，所以不再对外传播她的住址了。”老者猛吸一口烟，浑身颤抖。

李舜有些鄙夷老者的行为，作为医师，不应该更注重自己的身体健康吗？为什么还会碰烟草这种使人慢性死亡的植物。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吸烟？”老者笑着说道。

李????????????舜点点头。

“那是因为我自己诊断出我患绝症，时日不多喽。都一把年纪了，思来想去年轻的时候努力工作，老了难道还要做这么多事吗？这根烟斗我放了好几年了，终于可以多碰碰了。就比如说是老朋友，你总不能一直不与他联系吧，总要说上几句话的。”老者把书放在李舜的面前，用食指敲了敲。

“送你的，我回家喝酒去了。”在阳光的照射下，老者佝偻的影子被拉长几分。

过了半天，同样拄着拐杖的李舜在面馆里见到了同样拄着拐杖的崔行，只不过两人的拐杖方向正好相反。

“你问到了没？”李舜率先开口。

崔行咧嘴一笑：“那必须的，里面不少医师都很崇拜沈医师呢！”

“你这好的挺快的。”

“也不算，他们用的药很神奇，撒一把下去我的有些部位就愈合了。”崔行甩了甩手臂，证明自己的强壮。

李舜把书摊在桌子上：“喏，送你的。”

“哇，古书！你哪里来的？”崔行立刻将其揣进兜里。

“门口一看门大爷给的，我反正看不明白，你的话估计又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