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文帝被问得哑口言,现在自己还不能将自己的身份公开,不然的话肯定是要徒增许多麻烦,但现在被别人质问自己的身份,自己又该怎么回答呢。
就在文帝在思虑自己该怎么去回答这位二十四爷的话的时候,从后堂走出一个人,这人和那二十四爷长得有些相像,估计就是那二十四爷的哥哥了。
“十六哥,这叫花子说有话要问你,我正在往外赶呢。”
被称为十六哥的年轻人听见自己的弟弟这样说之后,走上前去,仔细大量了一番面前的这个衣衫褴褛的叫花子。
“你……你是……文……冯师?”老十六苦思冥想了半天,才认出这人竟是自己之前的老师,刚想以文帝称呼对方,但又想到一些事情,赶紧改口称冯师。
“你是?”文帝见对方竟然认识自己,但自己却是对对方根本没有任何记忆,疑惑的开口问道。
“冯师,我是文为先啊,当年我是您门下的学生,跟您学习诗文的文为先。”文为先,也就是那位十六哥,双手平举,恭敬地向文帝行了一个礼,天地君亲师,面前这人毕竟曾经是自己的老师,行礼也是一个规矩。
“文为先?文为先……你是文为先?十年不见,你都长这么高了,我记得以前……”说到这里,文帝明显是想到了什么,心中想起的事瞬间熄灭了师徒重聚的热情。
见到文帝兴致落寞,文为先也大概知道是什么事情,避过文帝的目光,众人沉默了片刻,文为先朝边上让了让,将文帝请进大堂,然后又吩咐下人准备茶水点心,再看到文帝全身破破烂烂,又让下人去准备热汤和干净衣裳,随着文帝起身去到后堂沐浴更衣,文为先全程跟在文帝身后,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文为先是文帝的随从一样。
门口的肖遥刚才见到从后堂走出的年轻人对文帝十分客气,便将始终钳制着小六的手给松开了,小六也是有眼色的人,垂手站在门边,低着脑袋,只求刚才自己粗言相向的这几人不要打自己小报告才好。
肖遥路过小六身边的时候,伸手在小六的肩上拍了拍。
“你也算尽职尽责。”其实肖遥并不是因为小六怎么样尽职尽责才赞许他,而是因为他给文帝的那两个钱,从这点上可以看得出,这人其实并不是什么恶人,只是尽到了作为一个仆人该尽的职责罢了。
说罢,肖遥拉着九儿的手,抬脚迈过门槛,走进了大院内,在那二十四爷的目光中,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端起茶杯品起了香茗。
“九儿,你尝尝这个,这个好吃。”肖遥拿起桌上的一块点心,大嘴一张便将一整块点心都塞进了嘴里,香甜的味道直冲天灵盖,吃的肖遥舌头都直了,赶紧再拿起一????????????块送到九儿嘴边,九儿感觉有些臊得慌,毕竟九儿从小接受的就是大家闺秀,笑不露齿之类的教育,这嘴边的点心九儿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哎呀,放心吧,这家的主子是老哥的学生,按道理来讲还得管我们叫师叔呢,当自己家一样。”肖遥又将手中的点心朝九儿嘴边递了递,九儿见肖遥不放弃,没办法,只得伸手将嘴边的点心接了下来,然后小口小口的品尝起来。
那位二十四爷一甩衣袖,大步走到上首为位置,将衣摆一掸,坐了下来,坐下后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肖遥和九儿,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说大侄子,你这么看我,我所谓,你这么看你婶,你叔我可就有意见了。”肖遥将身子前倾,挡在了九儿前面,九儿羞赧的在肖遥背后轻轻推了一把,不过心里却是十分高兴。
二十四爷收回目光,不在去看他们,拿起桌上的一盏茶,浅尝一口之后,将朝北放回桌上,眼睛瞥了一眼肖遥,然后直视前方大门,开口说道:“我十六哥名叫文为先,是这宅子的主人,我是他弟弟文为贵,排行二十四,别人都叫我二十四爷,我不知道你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但我哥说那人是他老师,那你们就是府上的贵客,我不会与你们计较一些言语上的先后,不过……”文为贵并没有将话说全,而是停顿了下来,伸手重新将茶盏拿起,慢慢悠悠地刮起了茶水中的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