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梦渐渐地消散了。
他想了想最近,似乎事发生,顾祝同虽是走了但两人还可以语音通话可以视频聊天啊,或许国庆耍假的时候还能在北方的山海看见她呢,所以,有什么值得伤感,有什么值得疑虑?
“长弓某人圣如佛,怎么会产生凡情俗欲?”
“想得太多,是对自己的残忍,有一天好好地活一天就是了。”
“寻心路漫漫,我可不能停止,得一直走下去。”
“生当如夏花般璀璨,死若秋叶般静美。”
“啊呸,我是要当万年龟丞相的人!”
结束感悟,长弓隽铭跳下了床,走入书房,写心中所想诗词了。
——
次日,他走到大街上,看着一个大长腿的妹子多看了几眼:她穿的也是鲨鱼裤,与顾祝同的鲨鱼裤很是相似,腿长差不多,腿型也差不多;他打量了几眼,觉得非诚勿视之后,及时转移了目光。
次日的次日,他又看见了一个长头发的女子:她和她的背影很像,若非知道她已离开短时间内不可能回来,他还会以为就是她···他站了一会儿心中还是有些疑惑,忽见女子转过了脸朝着他看了看,一看,她的确不是她,他的心中便没了波动。
数日,他看见了几个与她相似的女子,或是穿着,或是背影,或是身材。
“不对啊,我视力这么好,怎么常常会以为看见了她?”
“这不正常!”
“我不是已经结束感悟了么?”
“对了,我记得,谁对我说过一句话,你在乎谁,眼中所见的女子,全是她的身影。”
“难不成,她在我的心中,真的占了很重要的位置?”
这一天,他又想了许多,想了去年相识想了今年分别。
她来得突然,去得也匆匆,虽然聊天记录还在。
她引起了觉之梦,让青年有了寻心之思。
那一天,他忽然问她,“你能相信我么?”
“能啊,”她毫不犹豫地答道,“长弓,你为什么会问这么简单的问题?纵使别人不相信你,我也会毫保留地相信你,支持你。”
“我不知道,只是心有所感罢了。”他摇摇头,并未解释,是叹息,也是平静。
“放心吧,我会永远相信你的。”她看着青年,目露怜惜,渐渐地靠近了几分。
那一天,他们很早很早地起来了,走了小城的三个区。
他给她说了,一四年前,他住在顺庆;一四年后,他住在嘉陵。
她给他说了,她的小学在高坪,那里有她儿时的回忆。
“一起去么?”
“有空的话,回去看看吧,现在我更想和你去你的母校看看,看看避风塘还开着没有,看看你喜欢吃的酸牛豌。”
那一天,他将她送到了车站,含情脉脉地拥抱,依依不舍地告别。
“你的世界里,会有我的影子么?”
“看你咯!”
我的世界里,会有你的影子,会有你的位置。
希望以后某一个黑夜里,我们走在路上,瞧地面中的影子。
一个是我的,另一个,也是我的。
可是,我们因为学业的重启分开了,可是,我似乎看见了我们注定的未来。
可是!
可是一切,都好似镜花水月。
一切,好似都注定了分别。
“或许,只是今年的缘分,已是没了吧!”
“若我心想,在未来缘之日,我给自己创造缘分便是。”
“一切,皆在长弓某人一念之间。”
是夜,长弓隽铭坐在书房内,看着那一天写的诗词,轻吟了一会儿,又觉得有几个字似乎需要改改。
就改了。
而后,他又看向标题。
“缘起缘灭,是否要改成缘起缘落呢?”
“可是,落与灭的意象,差之不多,于今年而言,灭似乎更好一些。”
他想了许久,踟蹰着,踱步着,改了数次。
夜晚,渐渐深了,青年的他的眼眸中有了疲惫,却也有了神光。
“改好了!”
“就这么,定稿了!”
他看着纸张,取了生宣铺在桌面,取了毛笔蘸了墨水,重新写了一张文墨。
写完后,他满意地看了看,轻吟一次,将生宣安好地放在桌面,静等墨水彻底干涸。
‘明天清晨,便把它裱起来吧!’
他笑笑,觉得有些疲惫了,走回了屋子。
阳台里,则是飘荡着过往轻轻青年潇洒的笑语···
···
《缘起缘灭
常恐多情误终身,转年轮,梦十生
清天缘起,偕墨万古文
凤回龙游渐痕,砚浊世,画红尘
何处往来渡佛声,挽银筝,映寒樽
盛日缘灭,独醉千秋冷
郁荡起沉筑灵台,悟苦厄,渡金身
···
时贰壹年玖玥贰拾玐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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