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与感悟皆可,你只要有想说的,我认真聆听就是了。”她答道。
“好吧,我想想,”长弓隽铭回味一会儿,将心中浮现的文字说了出来,“就像你做了一个梦一般,几个月前的一天,我做了一个修仙的梦···梦里的我达到了凡人的极致,有了修仙的可能,只是我苦于没有修仙的门路但也从不失望,觉得总会有一个契机让我打开修仙的大门···于是某一天,这个机会到来了。”
青年悠悠地将修仙之梦简短说了些,又忽然想起曾经另一次幻想,便话锋一转,“与梦一般吧,有时候,我更重视我的想象——某一个阴天,我走在孤独的山林里,看着深沉也阴暗的天光,看着太阳,觉得它似乎多了浅浅的黑色···那时候,我像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感觉到,天变了。”
“整个世界,像是得了病,而我,是为数不多的没有得病的人;世界的病魔像是狂潮一般席卷,感染了大多数的世人···某时候,我惊觉了一个事实,只要世人放弃了抵抗,那么他们就能活着而不会因为反抗而死去,他们虽然会变得脆弱许多,但生命的烛火依然悠长;所以,许许多多的人放弃了抵抗,选择了与病魔融为一体,还有些人我虽然没有看见,却是感觉到了惊惧与震撼,并非承认的惊惧,而是不屑的震撼——他们主动与病魔融为了一体,变得比凡人时候的他们更加强大!”
“我,坚持着抵抗着病魔,走在孤独的路上,一路上,天色依旧是阴沉沉的,一路上,有着数的人朝我攻击,然而我轻轻一挥手,便将他们扇飞到了不知何处——他们虽然活着,但却比蝼蚁强大不了多少,他们的烛火虽是悠长,可却也是虚幻的,被风一吹,就会灭了;而反抗着世界病魔的我变得更加强大,因为我要为整个世界保留希望的种子,我要拯救整个世界!”
“我,还要去寻找同类,我一个人还不能成为曙光,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以我为火焰,可以点燃整个世界。”
“最后的结局,是以我献身而终结么?我不知道,我当时只是一路走着一路想着,并没有延伸太多,有时候我会想若是如此,世界之中会不会真的只有我一人,有时候我会想我一个人为何还要坚持,不如去另外一个世界?有时候我会想会不会有我在意的人选择了背叛,或是说选择了她本来的真心,站在它的那边,将一把利刃,刺入我的胸膛?”
“一切的幻想,在我走出山林之后,缓缓结束了。”
“我重新回首看着山林,隐隐约约,觉得山林是另一个世界。”
男子,慢慢地将某天的幻想说完,说完之后,他并未回味因为这是许久之前的了,因为,他更多的只是回忆。
“所以,你是怎么战胜它的呢?”过了数秒,女子问道。
“理由有许多,我随便找一个说吧,”男子笑答,“因为执念吧,我的一个执念就是,不让自己真正地变成自己讨厌的模样。”
“真正?”
“嗯,有些事总得去经历经历,也包括戴上虚伪的面具,只要能拿下来就好了;未来的我肯定会有许多面具,那不过是为了应付世俗制造的羊皮,未来的我若是取不下面具,那么我的人生,就变得枯燥机械而没有意义了,那时的我,也结束了身而为人真正的一生,之后再怎么光鲜亮丽再怎么璀璨耀眼,都不是我长弓隽铭了。”
“你说的对,万事万物分了两面,若是只经历一面,是断然没有可能看透的。”
——
时间悠悠,两人逛完了北湖,走在了幽静的小径上。
“这就是幻想吧,幻想浮生,幻想万象,幻想变成了我们经历的一部分,使得年少的我们终有所得。”某时,青年又与女子说了思悟,发出了感慨。
“有时候,你会把你当成梦中或是幻想中的他么?”闻言,她想了想,问道。
“并不能说没有,或多或少,肯定是有一点的。”长弓隽铭分析了一会儿,说出了中肯的回答。
“比如?”
“如我运动,论是跑步或是打羽毛球我偶尔会将它们放大,想象自己成了世界冠军,故而更不把现实中的土鸡瓦狗放在心上···如我吟诗颂词,虽是忘了梦中所写的一篇篇文章,但我时而也会自称当代文俊;如我登高望远,幻想世界的我跋山涉水数,所以我渐渐对现实的山水低看一筹,当然,我也会告诉我山还是山水还是水,我也做了计划,未来的某天,我会登上五岳之巅。”
“有的时候,你我的身上,也会有他们的影子吧。”
“当然,论是将军,或是战士,或是剑客,也如你,梦见或是幻想的未来的她。”
“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芸布衣看着青年,话锋一转而悠悠地说道,“其实你我并不优秀,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幻想罢了。或者说,一切,都是臆想?”
“你我怎可能不优秀?”长弓隽铭下意识地说出了这句话,一秒有余之后,他又变得沉默了些。
“嗯,有这可能。你我并不优秀,仅仅是凡人。”数分钟后,他看着芸布衣,静静说道。
···
走着走着,芸布衣的气质,似乎更加恬淡了些。
走着走着,长弓隽铭会看看自己的身子,仿佛身子上有数的他。
一切的他,都是他,他挖掘着所有的自己,承认着所有的自己。
心性,心灵。
某时,青年轻笑一声,“承认了自己的不足,真爽!”
“嗯!”长弓隽铭又转念想道,“承认不足也是提升自己的途径,所以,我还是比常人优秀了太多。”
···
中午,两人一起吃了饭,下午,去了故往之地,心中思之后,两人早早地告别了彼此。
回到家,想了往昔的梦,想了今日与芸布衣闲聊之语。
“时间还早,我便把它写下来吧!”
“主人公,暂且不以我的名字命名,还是叫他张梓得了。”
“张梓,也是许多书的男主角吧!”
写着写着,夜色深了。
某时,青年写完了,看了看外面:夜空中的繁星闪烁,明月皎洁,半隐半现于灰色的云层。
夜深了啊!
已是过了凌晨。
该睡了···
青年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地走回了卧室,想了今日的一切,祝福自己今夜美梦一场。
书桌上,依旧静静躺着青年的随笔。
随笔的新篇,记下了一则臆想,记下了一篇随笔与文章。
其名为。
‘屌炸天的电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