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放学了。
花想容知道了六月一日比赛的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准备去找少年问问;不过,少年看了看月色,心他想,奔向了操场。
“明天就要比赛了啊,有点期待,不知道会不会遇见高手···等等,我似乎过了什么?过了什么呢?”
“不管了,还是继续跑步吧!”
是夜,少年与少女在跑道重逢,可是因为近日的争吵,两人依旧言以对。
他轻悄悄地,离开了少女的身边,奔向未来。
她沉默了,轻轻一叹,将心中的话语,埋入了心间。
天,黑了。
大灯,灭了。
某时,操场上响起了少年的一声闷哼。
“我靠!伤口踏马的又破了···还好,流血流得不多。”
——
时间飞逝,转眼便到了六月一日下午。
长弓隽铭坐着21路车于新校区的一个门口下车,看了李学弟发来的定位,迅速与众人集合了。
不多时,新校区的羽毛球馆里,五个老校区的学子与新校区的七个学子碰面了,商量了各自对手,便是先后在四个场地或是单打或是双打了起来。
四周,也有零星的观众,新校区的对手们应该是各自叫了一些球友朋友,除此之外,羽毛球馆里本来也有不少人,当了观众。
球馆总共六片场地,其中四片被邀请赛‘征用’了但还有两片可以用啊,而且,此次邀请赛也是对抗赛,对羽毛球有兴趣的人,自然是来了不少。
倒是因为场馆大分布广,远远不如118章看起来感觉那般之多了。
又看长弓隽铭,他到了此地上下左右前后南北东西看了看,没有看见李艺轩、云霄月、张敏怜等任何一个同学,倒是看见了罗同学与一个女生坐在一起;走过去一问,被罗同学告诉他来此一来是看他比赛,二来是为了和好友相聚。
“跟看我比赛有什么关系,做男人,直接点。”长弓隽铭嬉笑着拍了拍罗同学的肩膀,潇洒地走向羽毛球场。
他呢,讪讪一笑,给少年指了指身上超级普通且落后的数码相机,继续和少女聊天了;当然,时不时地,他也会看看羽毛球场中的众人,看来还是有观赛之目的地。
两点半左右,八班两个大哥与各自的对手的比赛开始了。
长弓隽铭看了看彼此的挥拍、步伐,便知道新校区的两人不是八班大哥二哥的对手,他们兴许比高一的李学弟略强,但就事论事连罗杰巴都比他们厉害;他再看向自己的对手,与他热了热身查探了他的实力,暗道‘我的对手有点弱啊,难不成,他们两人的对手已经是这次新校区来人最厉害的了?’
‘我那么强的实力,结果不让我展现,我很奈啊!还好,张敏怜她们没来,否则我真是不知道应该是张扬点还是低调点···得给他们留点面子吧,所以谦让谦让得了。’
如果她们来了呢,少年可能想着装逼就开始秀操作了,各种花式接球、反手拉吊与扣杀,到时候他爽了,新校区的朋友们可能就不爽了。
事实,的确如此。
时间,仅仅是过了半个小时;在这半个小时中长弓隽铭轻松赢了对手两局,但也没有把比分如何拉开,他暗道自己虽是把风头让给了八班两人,但不引起可能产生的矛盾,更加重要。
比赛结束,两人握手,交流的时候,一道挑衅的声音响了起来。
“长弓隽铭,我们再来比比!”
好家伙,如云霄月所说这人真的恬不知耻挑战了他!欧漏,他不会以为之前的车轮战赢了少年就是真的赢了吧,他的实力至少比八班的两人都低了三分之一!
那么,是知道我被车撞了所以有勇气?但是论原因为何,我一半的实力也能轻松将你斩于马下,而且,刚才的单打没有出风头,现在风头不就来了么!
和新校区的球友打得谦让,和你之间可没有友谊啊!
你要战,便作战,而且这一次还要让你颜面扫地!
我需刻意,只需正常发挥,就能让你彻底落败。
‘打得张扬了些,会让对手不爽,我与新校区的球友们往日怨近日仇不能如此乖张,但是对象换成手下败将嘛,嘿嘿,只有让你感受感受什么是绝望了!’
‘只可惜,今天的观众以新校区的学子居多,没来四班的美女们,也没来认识的她们。’
随意想着,长弓隽铭便是答应了下来,在不算热身地结束与新校区学子的比赛之后,勉强也找到了感觉,便与罗杰巴打了第一局。
起跳,扣杀!
球高就杀,用杀球来摧毁对手的自信心,第一局,没有一点点的花里胡哨,只有纯粹到极致的进攻。
延续了第一次三局两胜的战略!
长弓隽铭虽然被伤势影响了弹跳等各项能力,也有了不少失误,但从场面上来说,还是打得十分激情的。
时不时的,众多观众看见少年从后场跳起,将羽毛球钉在了对面场地之中,或是罗杰巴的球拍之中:时隔一年,他更是难以招架少年的重杀;或是地面中,羽毛球离他不远但他却没能反应过来。
第一局,长弓隽铭轻松赢了,让新校区的对手们感觉到了惊讶,道道目光也注视在少年的身上;他们发现,此人深藏不露,原来是老校区数一数二的高手;先前长弓隽铭的对手暗道远远不是对手,方才,是他谦让了啊。
第二局,长弓隽铭浪输了,因为跳杀了一局之后他的脚有点痛,为了不让伤口裂开也为了熟悉跳杀,他放慢了节奏,加之自己失误的缘故,第二局以微弱劣势输掉。
‘玛德,居然输了第二局,不行不行,管他三七二十一,老子要火力全开了!’长弓隽铭在第三局的时候看见罗杰巴又是变得挑衅起来,心中不屑,将自己体力提聚,发挥着一半左右的实力开启了进攻模式。
刷刷刷!
一颗颗羽毛球飞到罗杰巴所在的半场,与地面来了亲密的接触。
第三局,罗杰巴完败。
三局两胜,结束了吧,长弓隽铭没有握手的想法,倒是想着接下来干什么:是和此处新校区最厉害的人切磋切磋,还是和八班的两人车轮战?即便他只能发挥一半实力也可以打个五五开,输的可能性大点,但他们不是罗杰巴,输了也所谓;或是打打双打,但年轻人年纪轻轻有单打不打打什么双打。
正是想着的时候,罗杰巴将长弓隽铭叫住,“再来!”
好了,现在不用考虑了。
于是,第四局,第五局,第六局,第七局,罗杰巴依然落败;夹杂着休息恢复的时间,罗杰巴屡败屡战,屡战屡败···从大概第六局开始长弓隽铭杀球便少了,因为摧毁一个人自信心的除了杀球以外,还有吊球——少年在半场闲庭信步,他在半场前后急促跑动,在观众眼中不仅是吊打也是视觉盛宴。
到了五点,仅仅两小时却是打了至少十局,两个校区的人走了大部分,唯有少数人还在看着两人不算比赛的比赛。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又有一人离开,想必是没有兴趣看下去,也或许不想看着单方面的屠杀了吧!
啪!
长弓隽铭反手握拍,接了一颗近场球,看罗杰巴要往前冲的时候反手发力回了一颗高远球回去:罗杰巴止住身形想要后退,却是没能退到后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羽毛球落在后场第一根白线附近。
这一局,也结束了。
“从四点开始,他的体力便越发不支了,我都没怎么扣杀,他都输得那般迅速。”
“最后这一局,我扣杀屈指可数,更多的还是打得吊球,就让他没有还手之力。”
“今天,会是他人生中的至暗之日吧!”
“不过这也活该,明明打不赢我,还非要一次次地挑衅挑战。”
长弓隽铭淡漠地看向罗杰巴,感觉他还要继续的时候连忙朝着静坐看台的罗同学叫道,“罗兄,你同学都走了,你咋还不走呢?”
“罗兄?剑慕斯的习惯真若古人,不过我待在此处的理由你不知晓么——是为了看你的比赛啊!”他闻言,挥挥手,说道。
“我打完了,怎么样,回去?”长弓隽铭看也不看罗杰巴,朝着罗兄说道,“你是怎么来的,骑车还是坐车?”
“当然是骑车来的啊,新校区,我来过几次。”他答道。
“好,如果顺路的话你送我回去吧!”
“害!以你我的关系,不顺路,我也得送你啊!”
两个十二班的学子闲聊,皆是没有在意落败的罗杰巴,这个世界就是如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他输了一下午,如何还敢挑衅长弓隽铭?即便敢,长弓隽铭直接把他视了,他脸皮再厚,也不会继续挑战了。
不多时,两人便聚在一起,等着少年换了短裤短袖,便是离开了羽毛球馆,走了四分之一个校区,到了停车的位置。
五点四十左右,长弓隽铭在红绿灯路口下了电瓶车,与罗兄挥手告别之后,跑回了家。
六点,洗了澡换了衣服的少年,骑着修好的电瓶车,朝着南充大酒店驶去;骑行的时候他还分了一部分心神在那幻想。
“云霄月的猜测实现了,我要不要给她说我把手下败将按在地上摩擦了呢?今天在我的人生长河之中最多只是一个章节,但在他的苟且一生中,却是胜过深渊的黑暗啊!”
“或者,给张敏怜说说?新校区的位置还是蛮好找的,我猜她肯定是没有来,不然来了肯定找得到···对,我得给她说说,今下午的我这么帅气,她没拍照是她的损失。”
“哇,好可惜啊!我跳杀又帅又酷,我的吊球充满艺术,我的反手杀球简直潇洒地不要不要的。”
“对了,我要给李艺轩说说不?今日的比赛我充其量发挥了一半的实力,因为我的伤口打了两个多小时,只有极少的部分微微裂开。”
“还是不给她说了吧,最近这小白脸,不知从何处学会了阴阳怪气。”
想着,少年渐渐地靠近了南充大酒店;而嘉陵区或是顺庆区的某处,败者为寇的可怜虫,只能悲哀自身微末实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