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主,你没必要忍一个暴力狂吧!”
少年看着,偶尔回了几句。
“她们敢像背地里谩骂那般打出几个词语来,我保准让她们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少军兄,明天看我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你们就只能抱团取暖了么,真是悲哀啊!”
“怂恿他人?美其名曰合群?呵呵,能之辈!”
“只有弱者,才会固执地从不改变与提升自己,而选择疯狂地重伤谩骂诋毁高高的太阳。”
“感受我太阳一般的光辉吧,我行天之道总司一切,可悲的黑暗中的生物们,敬畏吧臣服吧,继续在你们合群的黑暗中苟且偷生吧!”
某时,李伯清似是因为被怂恿得失去了理智,也或是早早就想这么做了,在夜晚的某个地方,点了删除键。
屏幕,变了。
长弓隽铭发着消息发现发不出去,知道自己被退群了之后,便是点开李伯清的头像,删除了他。
‘之前没有删除你是给你留了面子,现在你主动做了,那么便不需要给你留面子了。’长弓隽铭内心呵呵一笑,实际上,论是早些时候或是现在他都不在乎班群,留着也只是为了偶尔看看消息方便:寒暑假收假时间、布置作业什么的,他不在课堂上记,可以靠着班群的公告知晓;如今退了就退了,知道些班级消息很简单,写张便利贴便是。
而且,高二下都过了一半了,只剩一个暑假一个寒假了,高三也不会开运动会,需要班群做什么呢?
他看着手机,回了少年少女们私聊的消息后,平复心境做自己的事去了。
···
次日,大课间,长弓隽铭走到几人桌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将几人的桌面清理了一番。
“虽然我被迫退群了,但是我还是要警告你们,”而后,他伸出拳头淡漠威胁道,“你们暗地里怎么说我懒得管,但是形成文字图片,嘿嘿,被我看见了被我知道了,那就做好被打的准备吧!”
“打女生?小爷我大男子主义当然不会打女生!”他又继续说道,“不过你们在我眼中连人都算不上,充其量算条狗,老子打的,就是你们这种阴险虚伪的狗东西!”
“我不怕你们把事情闹大,闹大了,我的朋友们都会为我证明事情的前因后果;我也不管你们究竟是造了多少谣,不想把你们面具下的真面目暴露遗的话,就安安分分地活在阴影中吧!”
说完,他便离开了,他是说到做到的人,相信她们不敢那般乱来;其次,她们的目的已经达到,成功了,自然会偃旗息鼓一阵。
将事情闹大,让人们看看她们的嘴脸?如吴婕神经病没事惹事,如她们暗地里中伤造谣,证据收集有难度但是花些时间肯定能找到许多,到时候,她们完全下不了台;前因后果皆是对少年有利,他没解释的缘由只有一个:因为她们的关系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继续浪费下去,拉低了他的档次。
拉低?
花想容拉了拉少年,被他淡淡地看了一眼,视了。
不多时,他又走到李伯清面前,冷笑道,“你只是区区一个群主,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一个东西?”
闻言,李伯清自然是反驳了回去,“那你又算什么?”
“还需要我重复第二遍?”少年不屑笑笑,“我和你根本没有可比性,你头脑简单,只是一只单细胞生物;你内心单纯,单纯地像张抹布;你就是一只跟在她们身后的舔狗,可惜都是高中生的人了连美女都没见过居然会和一堆丑鬼为伍;你随随便便就相信了别人,给人卖了还要帮着数钱;你动手能力运动能力相比于我都只能算是废物水平,诗词曲赋你没一个擅长,求生知识你是一点不会,遇见洪水海啸地震火灾第一个死的就是你···就凭你,还想和我比较?”
李伯清,被说得哑口言,他正是准备反驳的时候,却看见了少年冷漠的目光。
“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你将我删了我也将你删了算作扯平,”他淡淡道,“不过我可以提前告诉你未来的事实——高中毕业之后,需过多久,甚至于半年都不需要,你建立的班群就会如同死水一般——你眼中的好朋友虚假的很,你们之间也没有货真价实的友谊,你和他们会迅速变得陌生,你会发现你如今做的一切都是那般的幼稚,那般地可笑,会为了她们脑站队,却注定了形同陌路。”
长弓隽铭没有说的是,单细胞生物李伯清如果变得和她们一般,倒是不会形同陌路而是沆瀣一气了,但变成那般——虚伪的人尔虞我诈,某一天为了利益便会产生矛盾,所以和形同陌路也没有区别。
虚假的合群,注定了对立。
“不可能!”李伯清大喝一声,让少年觉得这人实在白痴,连继续说下去的兴趣都没了。
“让时间来证明这一切吧!”他潇洒笑笑,不再理睬李伯清,潇洒离去。
大课间,不要把时间浪费在爬虫和单细胞生物之上。
“大课间,得去操场逛逛啊!”
“正好,今天天光和煦,适合散步。”
他看着天空,沉吟数秒,走在了阳光大道之中,正是准备用‘···’结束退群风波的时候,远远地看见了一人,跑了过去。
近了,那人便也发现了,她惊喜地看着少年,跑了过来,相视而立。
“我现在有空,天气也很合适,要不,我们去爬爬西山?”长弓隽铭看着冷以烟,不知不觉,心中已是没了一点点的负面情绪。
我知道,我心境虽是超脱了常人,但我置身阴险之中依然会让我古井一般的心田有所波动;
我更知道,当我遇见一生的好友时候,一切的暴戾,都会像鱼儿一般,游向消散的去日阳残。
我看着你,像是看见了梦中的她,耳畔,飘来了青山的歌,如是玉砌雕栏。
‘
你和我皆是寄情山水之人啊,诗书满怀心正酣。
把酒相识,三杯两盏,耳畔风雪声,放下帘毡。
人生处处相逢难,知己一程何必多善感。
此间,便与人间关。
访名寺经年修禅,物与我皆两般,好不怡然。
涉人间万物山川,灵融意得心满,皆可做清谈。
明朝京华多少人攘攘,浮沉如海,只是波澜。
役于物,得失患;役于形,不超然。
红尘是非,物与我皆成幻,朝朝晚晚,徒留轻叹。
红尘登攀,见你如见青山,是是非非,徒成空谈。
心中虑,方是真超然。
’
···
“现在么?”冷以烟没有犹豫,清脆的话语,将少年从相逢中,拉了回来。
“嗯啊。”少年点了点头,道。
“好,我想想,得找个请假的理由。”少女不假思索地答应下来,在想怎么给老师请假的事了。
“请假?逃了就是,门卫问起就说请了假的···三十六计我个个精通,随随便便就能金蝉脱壳。”少年满不在乎道。
“谁像你逃课那么频繁都有经验了?”冷以烟没好气地嘟囔一句,又微微低头,似乎认可了少年的想法,“我已经想到请假的理由了···现在,我先给我妈妈发个消息,中午不回去吃饭了。”
“别,我说着玩的。”长弓隽铭见冷以烟已是拿出了手机,还没来得及吐槽‘你怎么带手机’,便出言尝试阻止。
“我知道啊!”冷以烟点了点屏幕后,扬了扬手机,“可是我信息已经发了,怎么办呢?”
“沃日!”少年咬咬牙,下意识地蹦出两个字。
“哈哈哈,”少女开心地笑着,“能让长弓少年这么快爆粗口真是少见···对了长弓,你是不是遇见了什么烦心事啊?”
“烦心事不至于,只是些芝麻绿豆大小的事。”闻言,长弓隽铭摇了摇头。
“芝麻绿豆,给我说说吧!”
“不谈爬虫。”
“那我更要听了···对了,给伯父伯母发个消息吧,今天我们中午在外面吃,吃你喜欢的冒菜。”冷以烟随意地说道,又感慨一句,似是有了哀婉的愁思,“我们有好久没有一起吃饭了啊!”
“离着上次一起吃不到十天好吧!”少年熟知少女,不会被她假装的哀怨骗着,撇撇嘴道。
“超过一周了!”她轻哼一声,又扬了扬手机,“你不发我就用我的手机发咯!”
额!少年言,脸上浮现出虚幻的汗水,心中则是有了一滴冷汗;他心想自己搞个怪被反将一军真是少有,可是,主人公是冷以烟似乎就太正常了。
接下来,她一定还会做些什么。
“我请客!”
必杀!
好!
这一次,少年没有犹豫,立马掏出手机给母亲打电话,说中午和朋友聚餐不回家吃饭的事了。
···
中午,品三口的小店里,迎来了一男一女。
一边吃着,一边说着近日之事,昨日之思。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我并非活在过去之人,所以,对于生活中的是是非非,常常用三言两语带过。”
“是啊长弓,你和我一样,都是寄怀山水之人,早早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了。”
“这句话,怎么感觉有几分自恋?”
“可是,我这句话,不就是重复你以前说的么?”
午后,熟悉的西山环山公路中,出现了两人一车的身影。
清风徐徐吹拂,拂来了春末的温柔,拂去了夏初的灼热。
“长弓公子,等着高中学业结束,我们又去旅游好么?”
“好,地点你来选,只是···”
“我知道,去小城,不去大城,若是去大城,也是去大城的乡镇山水。”
“嗯,我难以适应大城的喧嚣,喜欢小城山水的闲适宁静。”
“真希望高中快些结束,这样我们就能常常游山玩水了。”
“其实,我遇见你的时候,已是如见绿水青山了。”
···
临近上课,少年载着少女呼啸而过,趁着人飞进了校园,漂移着,骑到了停车场,停了下来。
铃声,要响起了啊!
他,轻轻一蹦翻了半个身子,潇洒地跳到了地面中;她,轻轻地从后座蹦下···可是,兴许是走了许久的山路又坐了十几分钟的山地车吧,她的身子有些软了,蹦下车的时候她微微力,一个不察,倒向了地面。
少年呢,正准备锁车的时候见少女似要倾倒立马朝前一冲轻轻接过,像是公主抱一般。
可是,现实永远不是童话故事——他虽及时,却也因脚下青苔,一个不小心地倒了下去···
不多时,少年躺在地上,与身上静静坐着的少女互相对视,双双羞赧时候,却皆是没有做出任何改变;除了少女的神色更多了红润,少年的目光更多了几分清纯。
他内心喃喃。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去你的,青春短暂,得仔细感受啊!”
“这触感,真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