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青年节过了,体测也结束了,麻衣,我好像有了点突破自我的想法。”
五月六日晚上的晚自习,少年坐在教室内所事事,离着收假仅仅过了三天半,少年又是神游物外了。
又,为什么要说又呢,收不收假少年都是一样的——他很享受出神入化的感觉:有的时候,他坐在教室中写着,整个人却像是去往了不一样的西山,看着张隽铭与刘小川西山论剑大战阴阳人等等群雄;看着男主角的身旁还有美丽的黄兰女主···刘小川,赤裸裸的习武之人,进击道唯一传人;张隽铭,进击道唯‘二’传人,实际上黄兰也是一个习武之人,实力虽比不过张隽铭,但是天赋足够陪着他一起成长进步的。
黄兰是从普通人转变为习武之人的吧,当然是!第一次写校园青春类的长弓隽铭前后吃了几次设定,如今写着写着不准备多写而是心想若是以后有空再重写吧!高二下的学业渐渐繁忙了起来,将最后一点点西山论剑篇写完,写一事就可以抛之脑后了!
不写了,还要干嘛呢,上个王者?嗯,我对游戏的兴趣不大,高一的时候一个人玩还行,高二上的时候多玩玩也还行,如今少了朋友开黑真的是一点兴趣都没有,而且每个赛季段位又会更新。
即便花费时间打到白金钻石,过一年还是会掉下来,所以玩游戏,还是等着上了大学再玩吧。
高中紧,大学就松了。
那么,学习?
学习是最没意思的了,应试教育的学习让我感觉是在培养社会的零件,但哪种教育又不是如此呢?人活在现实之中,自然是作为世界的一部分,或是当灯发光,或是当火发热,或是当风发电,或是当水洗澡,或是当ikn让人看笑话,或是当拳师被人抨击,或是当田园犬看门,或是如狗大爷汪汪叫,或是如力大如牛大雄哥袒胸露乳,或是如胆小如鼠杜少苟看美女洗澡,或是如四眼田鸡诸葛蒋奥寂寞了春秋,或是如小眼睛龙龟空虚了王道。
或是当一个小小的齿轮支撑城市的运转,尽一份绵薄之力···只是齿轮太多,这个齿轮忽然损坏了,也不会影响城市这座巨大的机器。
那么,论道么?
用语言能够形容的心境实在是太少了些,平日里偶尔与芸布衣论论是非,论是白天或是黑夜都会做些神奇的幻想或是美梦,进入迷离的异世界感悟大道;论道还是在有想法的时候再论吧,也或许,只要我的心中有着大道,那么我每时每刻都在冶炼着我的灵魂孤高。
“那么,突破自我?草翻极限?”
“嗯!再过几个月就高三了,高三学业会繁忙些,我也要为了考一本或多或少努点力,所以我就在高二有时间的时候完成半马的目标吧!”
“已经跑了三十圈了,三十五圈似乎也跑过,不过跑没跑过我看看日记或是空间说说就知道了;我能肯定的是,四十圈我还没跑过,这一次,就跑四四一万六千米吧!”
“十六,好数字,虽是比不过二十三二十四,但我也挺喜欢了。”
“我为何喜欢二十四呢?不仅仅是因为花想容吧,或者说她只是一个引子甚至连影子都不是——二十四岁作为第二次宿命轮回的终曲,我相信我一定会收获更多:第一个本命年里我感悟了生死,让我的心灵与常人有了彻底的不同,我觉得第二个本命年里我的心境会达到我如今难以达到的高度,不仅仅是心灵小成,但离着大成应该也有很长的距离。”
“所以啊,这三年我不是给我定了一个目标么:实现心灵的第三次萌芽,让我真正体会到心灵小成是如何的通透!接下来,我不断经历不断成长,在第二个本命年里更进一步,或许,到时候我对心境的看法,便不再局限于中二的小成与大成了。”
“我很期待,我二十四岁的那一年会发生什么,因为我的十二岁里,小小的我当了伴郎,体验了人间三大极乐之一;此后的我经历了地震,感悟了生死;住了两个月的广场、车库与茶房,领略了世事常;重回校园之后,似乎迷失的两三个月没有发生在我的身上,原来,不仅是人们,我也是如此地健忘。”
“二十四岁的时候,我会经历些什么呢,如果说第一个本命年仅仅是影响了一座城市一个省;第二个本命年的世界可能都会发生变化···如此来看,第三个本命年难不成就是世界末日了?”长弓隽铭揶揄道,想着不可能的猜想,“不应该这么说,而应该说我跨越了人生与心灵的阶段吧!若说真正的人生有十个台阶,许多人穷尽一生也只能在第一台阶驻足,那么我则是要爬到顶端。”
“一个本命年爬一阶,是不是有点太慢了呢,因为台阶有十个,那么我必须得活到一百二十岁。那么,台阶少点,总共只有八个?”少年笑笑,“我活到九十六的可能性还是有的···或许,爬得再快一点,一个本命年爬两阶?嗯,我想在年轻的时候爬到巅峰,欣赏凡人不可能欣赏的风景。”
“其实,在梦中与幻想中已经欣赏过了吧,所以,我是要爬到巅峰,亲手抓住它,即便如同飞蛾扑火,只能拥有转瞬即逝的灿烂。”
某时,少年感慨结束,发现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到了临近放学时候。
他看向寂静的黑夜,喃喃一声,“去吧,去跑跑步,立足当下,放眼未来。”
——
九点二十许,少年慢悠悠地走到了操场,碰见了几个熟人聊了一会儿,放了东西之后,在约莫九点二十七的时候,开始了奔跑。
一圈又一圈,少年很快就跑了十圈;一个高一的跑友看见他问了一句,“学长,你今天准备跑多少圈啊?”
“保底三十圈,目标四十圈。”他随意地答道,让高一的学弟大吃一惊。
“学长你跑这么长就不担心没有体力么?你现在的速度,比我还快了一些。”他微微加速,跟着了少年学长。
“若是慢跑是个人都能跑四十圈了,我给自己定的目标是最好以一分半的速度跑完四百米,嗯,二十圈以内我可以坚持这个速度,二十圈以后有的时候我会更快,有的时候我会更慢,但平均速度绝不能超过两分钟一圈,不然对我而言跑步就少了许多乐趣。”
“重点是平均,但我二十圈之后是重新????????????计算的——我有几次体力枯竭的时候强撑着坚持,以那个时候的速度跑四百米肯定超过了两分钟···但我跑着跑着身体里涌出了新的力量,所以我又会加速,甚至于展现出媲美五十米的速度来。至今为止,差不多做到了不低于两分四百米的速度。”长弓隽铭一边跑着,一边解释道。
“学长加油,我要向你学习。”学弟笑了笑,跟着少年的步伐他有些气喘吁吁,说话也有了些急促。
“你也加油,”长弓隽铭静静地看着他,眼眸中唯有鼓励,“我相信你会变得更强的,不过才开始跑步的话最好按部就班不然容易受伤,若是坚持不了的时候,就慢下来吧。”
“好的学长,我知道了。”
于是,两人偶尔说几句话几个字,坚持着跑了两圈;跑到第十二圈的少年发现学弟慢了下来,减缓了速度,观察他知道他身体恙只是体力消耗了许多,挥挥手告别,重新加速奔跑了。
十五圈,十八圈,二十圈。
跑完二十圈的时候少年忽然想起了高一下的某天,那个时候,他跑完二十圈感觉到体力的匮竭:他啊,想要快速地提高自己,所以在跑了十五圈之后的第三天便尝试跑了二十圈。
他成功了,跑完二十圈的他很累很累;他也不服不满,觉得区区二十圈也能把自己拦住不成,便继续跑下去,直接准备跑二十五圈一万米了。
然而,从第二十圈开始他的体力确实迎来了低谷:他仅仅以不慢的速度跑了两圈之后就感觉到了神志不清,比不过当日的岔气,但却也有几分油尽灯枯之感;他坚持着跑了下去,感受着新生的源源不断的体力,跑完了第二十三圈。
他继续跑下去了么?没有,因为第二十三圈的速度实在是慢,可能要两分半才能跑四百米了;他觉得这样的速度跑剩下的两圈没有意义,就像是走路走两圈。
‘人生中的第一个一万米应该极速跑完,而不是拖着身体,像是缺胳膊断腿一般。’
那一天之后,他跑了许多次十五圈二十圈,感觉体力有所增长之后跑了二十五圈,麻衣,虽然超过二十圈之后身体有了负荷之感,但他依然以平均一分半四百米的速度跑完了整个全程。
如今呢?
跑完二十圈的少年感觉到体力依然充沛,没有犹豫,也极其潇洒地继续奔跑了下去。
二十一圈,二十二圈,二十三圈。
“二十一!”
“二十二!”
“二十三!”
升旗台处,不断地响起少年的声音,往常超过二十圈的时候尤其是第一次少年消耗极其之大,故而为了不让自己记圈数便轻喝一声;如今跑到三十圈也没什么问题,只是少年保留了这个习惯。
“麻衣,我跑着跑着,感受着夜色的寂寥说不定会忘了;所以还是吼一声的比较好,这样我大概率不会记的。”
···
十点了,长弓隽铭一边跑着,一边看着操场。
灯塔一般的大灯已经熄灭了,春末夏初的夜空却非常晴朗,也没了清明时节的细雨阴沉:他看的见操场中为数不多的学子,即便因为夜色看不清脸,也大概知道他们是谁。
叫不出名字,但也见过。
高三的学长学姐几乎没有,因为六月就要高考,他们现在忙着最后的冲刺;高一高二的学子相比于之自然多了许多,但想想见过的面庞,应该是高二学子居多,因为其中接近一半的人在高一下的时候见过,剩下的人,总不可能全是高一的。
二十四圈,二十五圈。
跑完一万米之后,操场的人更少了,少年从直道跑向弯道,却是看见了熟悉的人:花想容,她从弯道中顺时针走了过来,与少年打了个照面。
她没打招呼,他也没打招呼,就那么直直地跑了过去。
“这个时候,花想容怎么来到操场了,还是一个人?”少年心有疑惑,察觉到速度忽然减缓,略微认真,又是将速度提了上来。
只是,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疑惑少女为什么会来操场,疑惑少女是不是来操场找他的。
他有了与少女再次相逢的想法,只不过没有提升速度,因为心境的变化让他体力快速消耗,这一点,此时的少年不知道。
他与她啊,已经很少说话了,随着卸任随着与十二班许多人的争吵,他们两人的关系变得微妙也奇怪了起来;她是一个住校生啊,她们对少年再怎么不好,再怎么嘲讽谩骂诬陷造谣,对她却是好的,是不是真心朋友不重要至少算普通友人;她一直想调和少年与他们她们的关系,可在少年拒绝许多次后争吵了起来,她也没有继续尝试。
她像是夹在了中间,她们对她说他的坏话,他没对她说他们的坏话;偶尔会说说事实,被问了,她也理解少年并没有添油加醋,只是平铺直述地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如果她不是住校生就好了,如果她不与他们那么熟悉就好了,少年一定会与她关系密切,做一生的朋友。
一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