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地来到了十一月二号。
长弓隽铭十七岁了。
“啊,又是到了过生的时候了啊,不知不觉我又是大了一岁,已经十六岁了。”
“等等,十四十五十六···十七,卧槽,我居然已经十七岁了。我什么时候十七岁的,怎么感觉十六岁这一年过得很快,不对不对,好似是我数学没学好,也没专门记住自己的岁数。”
“我的妈也,原来我一直把我当成了十五岁!”
“完了完了,要改的部分真多···”
“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只有一个。”
“对,就是摆烂。”
清晨,长弓隽铭看着昨夜父母给自己的五百元钱,想着怎么用:五百元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若是买羽毛球的话能买八桶,不过他现在羽毛球还有许多,与稍微菜一点的球友打或是打双打的时候常常打的胶球,所以平时正常开销也足够。
那么,存点钱,买个弓箭10回来玩玩?十班的有钱哥买了一把弓箭10可是‘张扬’了好久呢,不是他主动张扬,而是他拿出弓箭10就注定了张扬——长弓隽铭认识的球友没几个是富二代,即便是有钱的他们,买些五六百的拍子就好了,弓箭10可是要一千多,是一千二还是一千四来着反正很贵···即便是那几个人,若是给父母说要买这么贵的拍子,大概率也是被一顿批评的。所以他们也包括少年看见有钱哥手中的弓箭10就围了过去左右看看摸摸,巴不得这个拍子更换主人。
瞧瞧少年的拍子,三百块的两只,羽毛球线分别是二十六磅和二十八磅;一百多两百多的有三四只,是入读高中前后买的了:早些时候买装备有些不懂,买到了性价比不高的拍子,但后续少年在网上买高定拍,也有正品高端拍七成的手感了;还有几只数十块钱的碳素合金拍,虽比铁制拍子好了许多,但它们只有一个作用:九十月的时候长弓隽铭将它们借给邹云张立心等几个女生,顺便指导了她们如何打羽毛球,少数几次的指导让她们的实力有所提高,应付应付高二上的体测没有问题。
那么,买些球服?现在的球服还是太丑了些,正版的龟背款又太贵,还是算了——东方体育有打折的球服不仅好看还便宜,少年买了几件,加上自己本来买的,也便够了。
那么,五百元存着?或是等着日后某天不小心花了钱之后当成备用,就像是少年网购的时候常常喜欢批发,批发三个帅气护目镜就花了五十,买一堆项链花了三百···未来大手大脚的时候肯定不少,所以五百元可以当做后备资金。
麻衣,若是将它存着,等着某个女生过生日的时候,总是可以送个稍微贵点的生日礼物了吧!
“虽说这钱是父母给我用来请客的,但我可以选择请他们吃担担面。”长弓隽铭揶揄道,“就算是算上他们所有人应该也花不了一百,这样我还能剩下四百以备不时之需,嗯,明年的五月能送汉堡精美的生日礼物了,明年九月送梦佩蝶也不能再是胸牌···龙龟买的风车算个勾八东西,三十九四十九?起码也要送个八十九九十九的礼物。”
“唔,还有以烟、灵双她们···虽然不在一个班吧可好似去年也给了。”
“要不,你们在过生的时候忘了我,等过了生日再记起我吧,嘿嘿。”
“可能需送生日礼物的太多,所以还是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好了,作为穷人不能攀比价格,买个用心的就好了···那么,还是送我喜欢的避风塘奶茶?多花点钱,就包一月的···”
“随缘吧,想做什么做什么就好了。”
长弓隽铭心有打算,吃了早饭,骑着车,行驶在了路上。
公历生日的这天,清风似乎更多了悠闲,他想起了小时候的一次生日:那个时候,他的心灵还很幼稚,还没迎来第一次萌芽;那个时候,他的父母带着他与堂姐妹爷爷奶奶们一起吃了德克士,德克士的服务员知道小破孩过生之后指了指一个透明玻璃箱子说可以任选里面的玩具;他看了看,从第三排的玩具中选了四驱车,四驱兄弟的白蓝色的四驱车。
那一次之后,少年接下来两次过生都去吃德克士,平时的时候去的次数屈指可数,因为张家不提倡吃快餐,吃些中餐远远比吃快餐好得多。
“满满的,都是回忆啊!也只有那般幼稚的我,才喜欢过生的时候吃快餐吧!”
“如今,长大了些,觉得过生似乎没有了必要,长大一岁,似乎也没有意义——真正有意义的不是过生这天,而是每一年我收获了多少,我渐渐地感受不到过生的乐趣,因为我见识了许多:如我的父母伯伯叔叔阿姨,他们会庆祝自己的生日么,二三十岁的会,三四十岁的就少了,如他们,或许只是在家里吃一顿饭就解决了。”
“如他们,也只有在四十九五十,或是在本命年的时候好生庆祝一下···像坤叔倒是每年庆祝,因为每个男人都有一堆好友,过生这天,便是好友聚会????????????的一天,如此的生日,也更多了意义。”
“过生的意义,重在成长,而非形式;就像从小学的某天起我就不喜欢吃蛋糕一般,我对形式基本是不在意的,不像同龄人会宣传自己的生日···更多的,女生们才会宣传自个儿的生日吧,男生们则是呼朋唤友吃一顿饭···对了,今中午我就请他们吃一顿饭吧,将我这生日简单过了。”
骑着骑着,长弓隽铭心中有了计划,吹着小曲哼着小歌,靠近了学校。
某时,他又揶揄一声。
“不知不觉,我快要成年了,这两年大多时候,我还以为我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年轻人呢!”
——
来到学校,第三节课下课,大课间。
长弓隽铭吆喝住了龙龟蒋奥洪格几人,问道,“你们中午有空么?”
“中午有没有空,嗯哼?剑慕斯你问的是什么奇葩问题?”洪格大大咧咧回道。
“有什么事直说,别卖关子。”龙龟漫不经心地说道。
“剑慕斯说这个肯定不是什么好事,那我还是没空好了。”蒋奥摸摸下巴,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把诸葛羽扇,像是军师一般。
“还不是你们这些人抢话抢得厉害!”长弓隽铭翻了个白眼,心想自己这个问题应该是让他们惊讶所以他们回得如此之快,说道,“今天是我生日,我准备请你们吃顿中午饭!”
“哎哟!剑慕斯要请我们吃饭了,好,我马上给家里回个消息就说我中午不回去了···尼玛的,要说早点说啊选大课间说,不过这个时候也不晚,我妈还没煮中午饭。”洪格立马答应,左右看看没有看见老师,便是拿出手机给家里打电话了。
过了几秒,便又是传来他的声音,“妈,今天中午我不回家吃饭了,我同学过生,他请我们吃饭。”
在洪格答复的先后,蒋奥与龙龟也作了答复。
“剑慕斯,你不是一个小气鬼么,怎么舍得请我们吃饭了?难不成你被人夺舍了,还是醍醐灌顶变了个人?”龙龟尽全力把眼睛睁得如同常人大小,挎着一张劈脸说道。
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剑慕斯能请我们就算不了,刘狗川,你这么说不怕剑慕斯不请你?”蒋奥推推脸上的眼睛,如是正人君子,又朝着长弓隽铭说道,“剑慕斯,你中午准备请我们吃什么。”
“担担面。”长弓隽铭淡淡地回道,好似这件事与他关,好似请他们吃担担面已经是他能承受的最大限度。
“真小气!过生就吃担担面?”
“那不如换成中午我们请你吃,放学之后你再请我们?”
“剑慕斯,你得有点诚意啊!”
随后,数人便展开了激烈的讨论,长弓隽铭自然是不会请诸位少年吃便宜的担担面的虽然他们常去吃,但过生走个形式至少得吃上百的东西吧:于是,他们从担担面上升到雷氏刀削面,又变成冒菜、云南干锅鸡、巴爷欢辣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