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慕斯你看够了没有,看够了快给老子看,老子一个戴眼镜的,需要你的望远镜!”
“你平时都带望远镜,是因为要偷窥女生宿舍么?”龙龟也呵呵一笑,问道。
“是啊!”长弓隽铭回过头,朝着他人笑笑,又朝着刘大川爽快回答,把手中的望远镜递给了龙龟,“你若是能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看合适的风景,我请你吃干锅鸡。”
用望远镜看,腥红之月更大,但是脑海中已经有了唯一的印象,所以用与不用没什么区别;而其实用了望远镜最多也只能放大一百多倍,仅仅是物理的变化,看不太过清楚的。
少年年少时候路过驻春路曾见过一排天文望远镜,心中有了想买的想法,不过一看价格至少都是四位数,再看价格有一个是12999,喔!算了,买不起,就没了买天文望远镜的念头。而即便是如今网购,想要买一个能看月亮星星的望远镜少说也要两三千吧,长弓隽铭有这个钱不买高端拍买望远镜?所以,买天文望远镜的想法只有暂且告一段落,等着未来上了大学或是工作了再说。
诺,少年手中的望远镜也值两百左右,还是在他左右对比,买的是心中性价比最高的一个的情况下。
他将望远镜交给了龙龟,龙龟便是准备看了,但是他还没如何上手便是被杜少苟一把夺过,看了一会儿后在蒋奥洪格几人手中打圈圈,最后才到了龙龟的手中。
这个过程中,长弓隽铭自然是所事事地欣赏夜色与月色,欣赏脑海中的幻象,感悟不一样的人生。
下课时间,总共只有十分钟,望远镜到龙龟手上的时候只过了数十秒便是迎来了上课铃声的响起——众多学子芜湖一声,跑回了教室,长弓隽铭悠闲地很慢慢走了回去,但也在看见老师身影时候以五十米的速度冲回了座位。
望远镜,自然是没有交到少年的手中,因为之后还要用,第二节课下课后的少年们依然是看着没那么红的月亮,有人知道望远镜是长弓隽铭的,便是问了他,“长弓隽铭,你怎么会带望远镜啊,难不成知道今天会有红色的月亮?”
“我自然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少年答道,“不过我这人喜欢做两手准备,所以论是课桌里或是书包中的东西都挺多的。”
“有什么呢?”一个女生问道。
“比如说应急的吧,有时候会有酒精和纱布,或是放几个创可贴就好了,我即便受伤流了血,也很少用创可贴的,涂点酒精消消毒?没有酒精的话,就只有靠‘生理盐水’了。”长弓隽铭随便想了想,随意答道,“我的课桌里还有一个小榔头,当然,带榔头不是用来打人的而是为了以防万一需要敲什么东西,比如想吃核桃的时候,或是捡了一个神奇东西的时候。”
“除此之外,还有水啊、手电筒、充电宝、压缩饼干、红外线;手电筒和望远镜基本一直都在,因为说不定什么时候天空变得美丽穷,出现彩虹出现极光或是今天的腥红之月,我就能拿出望远镜来看···手电筒么,则是我想学校停电的时候,我可以扮个鬼脸,此种情形大致也会提前放学,故而我又走在路上,照照黑暗的学校操场与小花园···”
“应急的东西绝对不能少,这样遇见地震或是火灾,我都能自保,也能救些我科尔的人···没办法,学了求生知识之后我变得谨慎了许多,没有以前的乖张了。”
“喔!你好厉害啊!”女生听完,赞叹道。
“那可不,我学过许多知识的,也不限于求生,所以遇见突发情况,我总是能够第一时间作出合理的选择。”少年答道。
“你在意的,有哪些人呢?”
“朋友中的美女,以及不认识的美女。”
“有我么?”
“那得看看你美不美了。”
“我感觉还可以。”
“嗯,一米六四的身高,不的曲线···咳咳,论美不美都不重要,因为女大十八变,你现在不是美女,过个几年就是了。”
“所以,你觉得我现在有些丑?”
“没没没···”
“那,你能教教我么?”
“你说求生知识哦!百度上有,你自个儿学吧,哈哈。”
闻言的少女轻哼一声,少年打着趣随口解释了几句说了些常识,便继续和伙伴们一同欣赏月色了;某时蒋奥还开玩笑说长弓隽铭怎么不带个天文望远镜来,听得清清楚楚的少年立马回了他一句,“你出钱,我就带,还是天天带。”
在场众人即便不知道天文望远镜的价格但也知道绝不便宜,纷纷看向蒋奥,嬉笑了几句。
就这么,在嬉笑的赏月之中,课后的十分钟,慢悠悠地迎来了终结。
第三节晚自习,英语课,长弓隽铭先是回了教室又看见英语课代表坐到了讲台,小心翼翼左右看看还没走到座位,便是走向教室后门,悄咪咪而那般随意地走到了天台,静静地欣赏月色。
天空中的圆月黄了许多,不像是腥红之月了。
不过,是与不是,已经不重要了,法用言语形容的感悟已经流淌在心间;有着这些感悟,或者说为了更好地感受这些感悟,一个人来到天台吹吹晚风看看天穹。
不,不是一个人,芸布衣也上来了;在看天穹之前他还有一件事要做:他取出了小巧的单筒望远镜,靠在天台的围栏。
“剑慕斯,来天台你拿望远镜作甚?是继续看月亮么?”芸布衣见少年与前些日子有别,轻声问道。
“当然不是,”长弓隽铭指了指手中的单筒望远镜,将它放在了眼前,看向四周,“龙龟戏称我拿望远镜是用来偷窥女生宿舍的,所以我来印证印证,看看我站在最高的天台,是否能够看见人间美景。”
一边说着,他一边四处看着,可是四周除了操场树林教学楼就是一栋栋平房,近一点的是侧面对着他的宿舍,可能是男生宿舍也可能是女生宿舍,远一点的是涪江路的楼房···其实论从哪个角度都不可能看见羞羞的东西,他这么做,只是来了兴致罢了。
看了一会儿,看过了黑暗的楼房,少年正是准备收回望远镜的时候发现一间客厅忽然亮了:客厅之中缓缓出现一男一女的身形,男的四五十岁,女的二三十岁,应该是父女。
大概是女儿下班了,父亲给她开门?或是两人逛街逛了回来?正是这么想着的时候,长弓隽铭发现那小姐姐从客厅走向窗台,也朝着屋外看着了,虽然没有看向他他的心中却有几分羞赧,连忙转身埋下身子,坐在了天台冰冷的地面上。
“怎么了?”芸布衣见状,轻声问道。
“该坐下来,赏赏月色了。”长弓隽铭平静答道,抬着头,看着渐渐变白的圆月。
圆月,渐渐地,少了许多红色,变得像是昏黄了些。
空中,多了风的悠闲与寂静。
少年与少女就这么静坐月色,静静地感悟着各自的人生。
时间悠悠,快到放学的时候,少女站了起来,轻声问道。
“剑慕斯,今夜月色宁静,你可有什么感悟?”
他笑笑,站了起来,走在天台的中心,看着头顶的圆月,悠悠地说出潇洒的话。
飘扬在了寂寥的夜晚。
她听了,满意地笑了笑,先行一步告辞,离开了天台。
他继续站着,等待着某时心中感悟变得平淡,离开了冰冷的地面。
天台上,飘扬着少年潇洒的言语——
“山河辽阔,人间烟火。”
“月光所照,皆为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