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惊,什么时候让一个女子坐在我腿上了,除了那几次特殊的情况之外有的应该是,嗯,想到这,我开始打量起她的脸,渐渐地,她的脸变得清晰了,往昔的一幕幕即将放映在脑海之中。
就在这时,我的身子忽然软了些,本来没坐着,却也是坐了下来,那几个证书和本子没有了散乱而是平铺在了桌子上,就像是一个简单的枕头。
“你,你就是她么?”不知为何,我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眼神变得迷蒙了。
脑海中,往昔的一幕幕正在悄然的放映,与此时的一切在肆忌惮地冲突着,还向着遥远的现实高歌。
我沉沉的睡去,睡前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探了过来,在我的脸上轻轻的碰了一下。
“对啊!”
————
啪!
几个本子落在了地面上,打扰了我的沉思——我看向地面,那几个本子就像是生物一样,在看得见的书页之中来回穿梭,似乎每个字都对应着一段时间,一段记忆。
挺神奇啊!我把它们捡了起来,正要打开的时候,一个女子的声音引起了我的注意。
“喂!你又坐在我的位置上了!”
“又?”
我坐起身,开始打量起这个女子。
室内的人渐渐少了,仿佛每一个人都代表着一段过去,他们的消失并不是代表着过去的消失,就像是去其糟粕取其精华一样,更准确的说,他们的消失,是为了,将这一片小小的空间,留给早已分别的两人。
···
————
良久,教室中的桌椅少了,人,也散了。
“你坐在我的座位上了!”女子娇嗔道,带着一点点责备,但更多的仿佛是开心。
“这里又没外人,还装什么?”室内只留下了我们两人,没有其他的隔阂,想起她,不过是分分秒秒的事,我一如当年把她拥入了怀中,“你的座位,不就是我的座位么,同样的我的座位,也是你的啊!”
“真是土的不能在土的情话了,张某人,你能不能说的更好听的?”女子笑道。
“可以啊,那我想想,你是我的什么呢?”我装作沉思的样子,思索道。
“我是你的什么?”她追问,但下一秒她仿佛想起了什么,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见状,却也不疾不徐,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黄白色的塑料杯,说道。
“优乐美奶茶啊,捧在手里,暖在心里。不然还能是什么?不过我还真没喝过优乐美奶茶,我喜欢学校门口的避风塘,虽然不浓,胜在我买得起。”
“我就知道。”
“不不不,你不知道,你肯定不知道你在我眼中是个骗子。”我推了推鼻梁,却发现此时的脸上还没有戴着眼镜,也不尬,继续用肯定的语气说道,甚至戴着几分庄严。
“为啥呀?”
“你骗走了我的心。”
“好土!”
“别急啊,我再来一个,可以让我帮你洗个东西么?”
“不能···这个好土,我知道是什么。”
“别啊,要按照剧本来,快快快!”
“好吧,咳咳咳,”女子停了一下,又继续道,“可以啊,你要帮我洗什么啊,我这里正缺一个免费洗衣机呢!”
“得得得,你成功让我说不出口,换下一个。”
“别啊,我正常来,”女子又停了一下,“开始了啊——当然可以啊!”
“喜欢你!————啊啊啊!怎么你打断几次让我觉得土到爆炸了!”
“哈哈!”
————
人之相聚,终有一别,本来早已分别的两人,本来已不存在一人甚至于两人记忆中的另一个,本来早早就已不在意的她,却是在偶然的情况下,相遇了。
是怀念么,再体验一次当初的简单,让这简简单单而纯粹的心思作为路基,哦,其实路基里本来就有过去的积淀,只是偶然间想起,再锤炼锤炼这路基,罢了。
万丈高楼平地起,还不是靠的一个任尔东西南北风的底子才行。
此后,又是没有你的日子了呢,不过也不可惜,人的缘分是早早就注定了的,相逢言,离别恨,还记得么,这是高中时候说的话,用于此时,不也很好。
“我要走了。”女子轻声说道,“这一次突然的相逢让我觉得很舒服,也许,出去后我就会忘了这一切,但我挺谢谢你的,在我的人生路上,你是一个重要的但不属于我的人。”
“你呢?”她问道。
“你把我要说的都说了,你让我说什么呢,要不我学学那张飞?”我整理了衣服,想起电视剧中的场景,眼睛睁得像铜铃,两只手握在一起,“俺也一样!”
“好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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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记得当年你给我说的承诺么?”女子问道,“就是你开玩笑说的,说什么你发达了,会怎样怎样。”
“我这随口下的承诺多的去了,你让我想,我怎么回想得起来。”我嘟囔了一句。
“也对哦!”她笑道,学着我当年的样子继而复说,“你说有一日,如果你功成名就了,嘿稍微发达一点就比以前的皇帝还牛逼,有不少的钱还有一定的地位···”
我忽然打断她的话语,“待我拱手山河讨你欢,万众齐声高歌千古传,肯为伊人白驹浮生短,一人一世,梦有随身天涯断。”
她听了,笑了笑,忽然地出现在了远方。
她渐渐地走远,渐渐地,身影都消失了。
只留下了最后的一句话。
“那是只有帝王才有资格做的事吧?”
我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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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那是只有帝王才能做到的事,如今谁又能真正的拱手河山,曾经的诺言,稍加分析,不过是一纸笑谈。
不过,也并不全然,若这河山,是我的一切,却也是河山了。
待我拱手讨你欢···
原来,这不仅仅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