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子,小女子有一个疑惑。”从霓裳阁出来,寒倾心心中有了更多的不解,她变得沉默了些,犹豫地看着张俊,终于是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自我有了记忆之时起,我便冥冥之中感觉似乎在找寻一人,近二十四年间我一直没有找到,那些在常人眼中帅气迷人或是钱财万贯的公子少爷在我眼中也不值一提,但今日见到公子你,小女子却终于感受到了归属,似乎你就是我一直寻找的人。”
她倾述的时候先是羞涩,而后变得平静,似乎这一切对她而言是既定的事实,在遇见张俊之后,有着渴望的内心终于是平静了下来,因为她已经是实现了心中最大的愿望。
“姑娘有此想法,在下也差之不多,只是不知姑娘接下来有何打算?”张俊随意问道,“是找个地方住下,还是继续逛逛寒香城,亦或是去求佛上庙,登高望远?”
“我想,看看整个百花国。”她想了一会儿,便说道,“我忽然觉得寒香城会是我以后定居的地方,所以现在就想出去逛逛,张公子若是没有反对意见,我们即刻出发吧!”
“张某自然没有意见,只是姑娘是否确定?”
“嗯,我似乎有点畏惧知道什么,”寒倾心朝着某个方向看了看,坚定说道,“先出去看看吧,等什么时候想回来我们再回来。”
“既是姑娘所说,张某自然不会拒绝,只是别忘了张某每日的工钱。”
“公子的吃穿住行,都包在我身上!”
说完,两人便朝着城门走去,走的过程中寒倾心还不断朝着某处望望,却并没有走回头路。
出了寒香,走在百花的地界,两人游玩一番,只不过仅仅数日,寒倾心便有了回去的念头也对青年说了,两人便重回寒香。
自离开不过五日,次日上午时分,寒家院落前来了两人:寒家认识张俊的人不算太多,至少门前年轻的家丁不知,却也不会随便赶走,又见两人文人佳丽模样不是来乞讨的,也和寒家嫡系似乎并不相似至少从未见过,心生疑惑只是静静看着两人,倒是看见青年平静而女子的目光之中颇有深意,则更是不解了。
“不进去么?”张俊等候一会儿,便朝着踟蹰不前的寒倾心问道。
此时的女子,眼眸之中有着迷惑,心神也有点迷乱了些,越是靠近心跳就越发地不自然,心中也有了更多的畏惧:当她看见这片院落的时候脚步就开始慢了下来,也悄悄地离开青年身旁,一步一步地沿着墙边走向寒府大门。她将院墙上的青藤拨开,似乎觉得这道青墙变得陈旧了些,墙上的青藤也长了些,她看向墙头,曾经的某一天有一人与姐妹们翻了过去,此人的二哥在下面为她们放风···她慢慢地走到寒府大门口,看着这略微陈旧却并真正变化的大门目光呆滞,正是想进去的时候,脚步却是停了下来,因为心中多了畏惧。
像是怕失去,也怕遇见。
“张公子,你来带路吧!”她犹豫了好一会儿,也大了胆子,不过却是走到张俊身旁还朝着后方靠了靠像是依偎青年身旁的小妹,像是一个羞涩的女孩有些在意旁人的目光。
“好,就随我来吧!”他笑笑,朝着家丁轻声说道,“这位兄台,还请通报一声,就说故人张俊来访。”
说完,他又是笑了笑,以往来此的时候哪里需要和家丁打声招呼直接进去便是,今日只是兴致来了,也或许是时隔三十年虽然寒父寒母等人健在可也有几分物是人非之感故而暂不准备直接进去。门前家丁见他一副书生气质心中自然是一百个答应,朝着张俊拱拱手便要回去通报,可这时又看见门前佳丽抓着青年右手下意识地摇摇头,好似怕见生人,便停顿下来。
张俊自然是瞧见寒倾心的奇怪举动,便摸了摸女子的脑勺,轻笑一声,“罢了罢了,我们直接进去吧!”
说完,他便带着寒倾心瞬移到了寒府之中,门口的家丁则是大惊失色正是准备进去禀报时候,又摇头晃脑忘记了之前的一切,疑惑一声自己怎会身子朝里便转过身子,继续看守大门了。
入了寒府,此处各种修葺雕塑与曾经依然有七八成相同,好似保留了原味。实际三十年前因为某次事件寒府一跃成为寒香城第一大户人家,风头甚至盖过了皇都不少王公贵族。但是,三十年间寒府不仅没有搬迁也没有扩张寒府院落,除却其下产业多了数成,便继续寒海香此前的悬壶济世之举。寒香城因为寒家,从某个角度来讲,已经是第二个皇都了。
来到此地,寒倾心并未疑惑张俊能够带着她瞬移进来,而是第一时间看向整个寒府院落。进来之后,她就主动放开了牵着青年的手,在寒府院落中逛了起来,一会儿在草地上走走,一会儿又去亭台坐下,或是走上了小侨看池塘流水青鱼,或是站在假山旁回忆时光。此中过程,青年便悠悠跟随其后。
寒府虽大人不算多,可一番游走依然是见了许多人,大多则是些丫鬟家丁青年晚辈,不过他们虽是看见两人却并动作,好似虽是看见了心中却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脑海中也升不起多余的心思而是各自做着原来的事。直到走到一处空地的时候,寒倾心疑惑一声,似乎此处原来不是空地而是花园,今日,空地之中有一人正在静坐做思悟状,一个珠子则是静悄悄地飘浮身前半空,周围则有九人围坐,也是闭上双眸。
那人,容貌英俊,有平和之感,看起来是个青年不过此地之人却知晓他已年近五十。其人身后数十米的亭子中还有一悠闲老头,与亭子中的其他同龄或是晚辈喝茶聊天,时不时朝着青年看看,偶尔,也会摸摸已经白了许多的胡须。
“斩心这孩子,已是坐了许久,难不成又是有了领悟?”他朝着青年看了一眼,正是要回头继续喝茶聊天的时候忽然看见不远处多出的另一青年和女子,顿时大惊失色脱口而出,“张兄!”
说话之余,他便从亭子中站起朝着张俊处跑了过去,一路火花带闪电一般还将桌子凳子打翻在地。亭子中的人皆是奇怪不已甚至有青年晚辈暗道二叔是不是突然发疯,可是下一刻又见得他的四姨母身子震动眼中还有了泪光,疑惑之余便准备询问又发现四姨母也要学着二叔模样奔跑过去,却是停住了身子,或许,是发现了张俊身旁有一个女子。
她看着她,并恶意,而是心中升起疑惑,她想了想,还是慢悠悠地走了过去。
“张兄,许久未见。”寒二叔一路奔跑跑到张俊身前,便是激动说道,而后他又看向寒倾心眼眸骤缩兀自问道,“这位是?”
张俊正准备回答,却见得寒倾心又一次往前走了走,不过这次依然拉着张俊的右手——她走在寒二叔身前,低声喃喃一句,“你变老了呢!”
说完,寒倾心疑惑地晃了晃脑袋,不知自己为何忽然说出这么一句话,她又盯着寒二叔想仔细地瞧这张老者的面庞,不过老者的眼眸顿时涌出泪水将她吓了一跳,她轻呼一声逃回张俊身后埋着头,却依然时不时地探出脑袋,看看满脸泪花又用衣袖擦拭泪水的寒二叔,似乎有些舍不得所以看看周围的一切,不远处,还有一模样中年美妇的女子走来,她也看向了她,眼神之中,更多了疑惑。
此时,那思悟青年即寒斩心结束了思悟,朝着周围感知片刻便顿时出现在青年身旁,俯身行礼,“见过张叔叔。”,而后他又看向寒倾心目光凝聚,低喝一声,“难道!”
这一声,却是很低,也戛然而止,他知晓张俊若不言,他以晚辈便不好多问。与此同时躲在青年背后的寒倾心还朝着他做了一个鬼脸,他顿时回忆起来小时候三妈带他的一幕幕,感慨良多。
数十秒后,此地最近的故人皆是站在了张俊与寒倾心的身前,目露叙旧与疑惑之意,可也就在此时寒倾心依旧胆怯地拉了拉张俊的衣服,怯意微微地说道,“张公子,我想先去一个地方。”
那地方,便是寒海香的闺房,也是曾经两人舞文弄墨最多之处。
“诸位,我先陪寒姑娘去了。”张俊微微拱手,便是带着寒倾心消失不见。
寒姑娘!众人闻言,虽是大惊但更像是心中落下了一块石头。寒二叔与寒四妹纷纷与彼此说起过往,将此地的一些青年晚辈听得一愣一愣,寒斩心则是在见到寒倾心的时候便有了猜测所以也最先平复心态,也或许正是如此,在众人闲聊不久后,寒二叔便是知会了他,“斩心,你去给你爷爷奶奶说三妹回来了,不过,要注意言辞。”
“好!”寒斩心轻声答道,今日所见寒倾心年龄未到三十,与寒海香面容并不一样但想必是轮回转世,个中事情,除却张俊之外恐怕也只有他能好生解释一番了。说完,他也便去寻爷爷奶奶去了。
抛开寒家众人不谈,不多时,寒倾心与张俊则是出现在了寒海香闺房门口:站在门口的寒倾心终于是主动了些,主动地推开了房门,看见了与当年未变的一幕幕。三十年过去,此处一直有人打理所以还保持了原样,寒府的门墙因为时间流逝都变旧了些,可此闺房却一如既往。她走了进去,便在熟悉的木桌木凳逗留,身后青年跟随,也是重游故地。
她坐在木桌旁,仿佛看见了当年女子在此绣着牡丹杜鹃,青年则在一旁看着古籍书本;她看向一张木凳,木凳的左脚有着小小的缺口;她看向一盆高高的香堇紫萝,过了数十年,它矮小了些,因为原来的香堇紫萝早已凋谢,此香堇紫萝却也是曾经的种子新生,她走遍了周围走入闺房卧室,忽然停顿了脚步:这间不大的卧室给了她整个天地之感,似乎此处有着她最为喜欢的东西。
周围的墙壁上,摆满了书画笔墨。笔墨有她与他共写,画像中大多是青年模样,一面墙的中心处有着一块美玉,周围的事物将它包围如同众星拱月···她轻轻地走过房间各处,似乎因为对一物有着最后的怯意所以一直没有走到一处,但走着走着她还是走到了盒子边,回首看了看张俊发现不知何时他悄然离去。
她看着盒子,心中有了犹豫,却在数秒后变得果断,她打开了盒子,看见了曾经她所珍惜之物。不过,此时她的眼中更多的是那一封书信绝笔,书信封面唯有四字:张公子启。
她颤巍巍地将书信取出打开,扉页的四个字让她的眼眸骤缩,‘若有来生’,她喃喃一句眼中已是有了泪光。
而此处也随着书信的打开忽然传来莫名的韵味,站在门外的张俊朝着天空看了看心中有了猜测,便在外面静静等待。
不知何时,寒倾心从闺房出来,脸上泪痕已是干了,神色之中已羞涩与怯意。
“张公子,我回来了。”她看见张俊之后,便是跳入了青年的怀抱,将头埋在青年胸怀,脸上又是有了几分羞涩的红润。
“欢迎回来。”他说道,知道此时的寒倾心已然是找回了记忆,他虽是有些疑惑轮回命运定数也法看清捉摸不透,可见寒海香重回他的身旁,他便懒得去想如今法想通之事。
他抱着头,忽然觉得有许久许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不像是三十年五十年,而像是百年千年,心中又是升起了几分浩瀚之意。
‘命运?’他低声喃喃一句,这时,女子狡黠的话语倒是将他从云游物外带了回来。
“张公子,好久不见,你可要好好补偿我。”寒倾心轻嗔一声,将埋着头抬了起来,一双玉手拍了拍几下青????????????年胸膛,而后又将头埋了进去似乎是舍不得青年的温暖,似乎是因为怕这一切都是虚幻,所以要多拥抱拥抱感受真实。
“溜了溜了,我得赶快找个地洞挖下去离开百花国。”张俊开玩笑道,虽是说着如此话语,却并没有移动身子。
闺房门前,一男一女拥抱良久,落了时光。
某时,此地响起了青年女子的话语。
“寒姑娘,此后,我该称你海香还是倾心?”
“海香可以,倾心也不,不过我更希望你叫我夫人。”
-
找回记忆之后,寒倾心与张俊一同见了寒府众人。
寒父寒母在寒斩心的解释下对轮回转世有了疑惑的了解,但论如何在见到寒倾心之后便有了巨大的惊喜,纷纷哭泣不已。周围的其他兄弟姐妹感慨也颇多,家人团聚有许多话要说,张俊便把时间空间让与了他们,静待门前,可某时寒倾心又出来找寻了他,说他是寒府女婿怎能如此见外。听闻此言的张俊终于反应过来自己非为独身一人,连忙说我了,便进入与寒家众人闲聊了。
数日之间,寒家大摆宴席欢庆不已,个中缘由虽然没有对外人说道,可是整个寒香城也感觉到寒家有了喜事。不过对于平民而言则稍稍有些疑惑与意外了:这数日寒家嫡系几乎全部放假,所以寒家在寒香城的产业有约莫三分之一暂停营业。数日后,倒是恢复了正常。
也正是数日后,寒香城门口,一男一女结伴而出。
“夫人,不知此去有何打算?”
“先逛完整个百花国吧,再去百图国看看···等什么时候想回来了,我们就准备完婚。”
···
数月后,正月初七,百花皇城,三王爷的宫殿迎来一人,此人正是张俊,而身前只有两人一人为昔日三皇子,一人为故友孟怜花。
三皇子已是步入老年,虽不是老态龙钟但也白发苍苍了,孟怜花保养再好也是一个老妇人,风姿尚存,但寿命也多了,今日一见张俊依旧青年,不由得暗叹一声而后拱手笑道,声音却也是苍老了一些。
“张兄,一别多年,苏某此番模样,真是让张兄见笑了。”
“张公子,你还是那么年轻,让我好生羡慕。”
果然,女人都是在乎长相的。张俊暗道一声,又悄然眨了眨眼睛似乎表示了什么,见此孟怜花便笑道,“张公子,你可是有让我重返年轻的神物?你非为凡人,对了,想必能炼制驻颜丹药吧!”
“能不能炼制,则要看苏兄了。”青年并不回答,反倒是看向三皇子,似乎是讯问他的意见。
“怜花,你我这等年龄的人了,有着张兄给的美玉本就是比同龄年轻不少,怎还想变得年轻?以我们这岁数,不说归于尘土也应是人老珠黄···”三皇子闻言看向孟怜花笑道,可还没说完,便被孟怜花打断了。
“你不爱美我可爱美,她们不认识张兄让她们羡慕去···而且我也分了美玉给她们好不好,只是她们人多罢了,但也比老婆婆们年轻啊!”她迅速地说了一席话,又转头朝着张俊说道,“张公子,别听我夫君的,他从小就没有什么抱负现在都只是一个王爷···他刚才说的都是假话,实际上还是想要驻颜丹药的。”
她说完,又看见张俊笑嘻嘻地看着她,哪里不知张俊定会帮忙,只是又过三十年未见所以失态罢了,一时之间,这中年美妇模样女子的脸上倒是有了些许羞红,便朝着三皇子靠了靠,三皇子则是喃喃一句‘老夫老妻了还学人家小家碧玉’,但也是将孟怜花抱在了怀中,两人互相看向彼此,倒是在一时之间忘了张俊。
他们白头偕老了啊!而我也将迎来属于自己的凡人一生。张俊见状心生感触,心中自然是只有衷心的祝福,待得两人重新看向他的时候不待两人说个什么看似陌生的话语,便是笑道,“驻颜丹药对张某自非难事,不过张某从未炼制所以需费一些时间,苏兄、孟姑娘,张某去去就来。”
说完,他便准备转身离开,身后忽然响起孟怜花的言语。
“张公子,别忘了也给我夫君炼制,我变年轻了可我夫君依旧这番模样的话,我会觉得他配不上我的。”
“好!”他淡淡答道,瞧了瞧一旁揶揄不已的三皇子数秒并不多言,便是一步迈出便是到了宫殿门口,寻了一个感觉不的方向便是要去炼丹了。
“对了,炼制出的驻颜丹药可不要太好,就是,就是不能吃了瞬间年轻而是慢慢变年轻的。”她看着张俊消失,数秒后又是想起什么,对着空一人的地方叫唤了一声。她知道,他能听得见。
此时,青年已经是出现在一处空地设置了阵法,感觉空中传来几分蕴意便顺着清风将女子话语听了清楚,等候一会儿见她没有其他想法也终于开始炼制丹药了。
不多时,青年又重回宫殿,取出三个小葫芦放在地上,顿时三个葫芦变大十数倍,每一个所装丹药成百上千。而后他又介绍了丹药功效:第一个葫芦中装的驻颜丹,后两个装的则是延年益寿丹药,三者对容貌皆有改善,只是侧重不同。
给完之后,三人便叙旧良久,中途苏佳福与孟君回正好过来便一同交流叙旧,孟君回还笑问张俊这一次有没有什么礼物呢,而后三皇子指了指三个葫芦说有这些还不满足。当然,张俊闻言之后依然是拿出了本来就准备好的东西,若是没有遇见两位侄子侄女也会交给三皇子与孟怜花的。
叙旧完毕,已过一日,到了正月初八,离开时候。
“此次回来还有一事,”张俊离开时候,将请柬交予两人笑道,“还请两位参加我的婚礼。”
请柬上,有寒倾心与张俊姓名,是生辰八字与时间,却是没有地点。
两人看了看,孟怜花先是惊喜后是祝福而后感慨,并未说话。三皇子则是知晓她回忆了数十年前便不做打扰,而是笑着说道,“张兄,你这请柬中没有地点?待得时间到了,难不成让你来接我们?”
闻言,张俊想起一事:此次重返寒香数日两人便确定了婚期,与寒倾心商量是在百花皇都还是在寒香城未果之后,他便先去知会众人了,路上写的请柬自然不是完成品,而且每个还各有不同。
“不如,把婚礼设置在百花盛会之中,张兄你结婚之日,也正好是百花盛开时候。”三皇子见张俊并不回答而是在那思索,等待一会儿便是问道。
“百花盛会!”他喃喃一句,想起与寒海香相识数日便一同游玩百花盛会,又想起与寒倾心商量时候的一幕幕暗道自己有点笨傻,不过还是取出一物朝里说了几句得到‘你个笨蛋还要来问我,不是早早确定了么’的答复之后,讪笑不已,朝着三皇子说道,“既是如此,那便拜托苏兄了。”
“好,苏某承诺,一定尽心尽力把张兄的婚礼办得圆满。”
确定了婚礼地点,其余请柬也变成了完全体,张俊与两人简单说了几句,便告辞离去。
这一日,百图国的边关数位大将、百图皇城数个王公贵族、开枝散叶的霓裳阁众人等等,皆是受到了张俊的请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