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郑成功道:“朝鲜王京汉城处在建虏与倭寇之间,而我军的运力又有限,向凭借海运的兵力守住腹背受敌的汉城,千难万难。”
赵赟十分精通汉话,他一听郑成功的话,一面磕头一面哭泣着哀求道:“陛下,陛下,大明皇帝陛下,就算千难万难,也不能坐视倭寇占据我朝鲜三千里江山啊。倭寇狼子野心,他们今天占了我朝鲜,明天就会联合建虏,越过鸭绿江进犯大明啊。”
朱聿鐭看着赵赟道:“你是恐吓朕吗?”
“不……不……小臣不敢恐吓陛下……”
田见秀道:“陛下,依微臣之见,其实只要接出朝鲜王族,让倭寇占领全朝鲜也无妨,就是延平郡王也没有必要去对马海峡?”
朱聿鐭一听这话,看了一眼赵赟,见赵赟满脸的怒气。问田见秀道:“玉峰,你说说你的想法。”
田见秀道:“让倭寇占了劝朝鲜,是一步险棋,其实是一步妙棋。方才这位朝鲜的官员说倭寇狼子野心,那就让他占领全朝鲜,占领了朝鲜,倭寇自然而然就会闲着越过鸭绿江来进犯我大明,可是倭寇和大明之间还隔着一个建虏,就算他占了我大明的城池守得住吗?说不准建虏和倭寇就此会生出嫌隙来,只要他们有了嫌隙,我军再攻打建虏,倭寇会全力助他吗?如果建虏和倭寇能因此再起站端,那对我大明就大为有利了。”
高一功附和道:“陛下,玉峰将军话有道理。”
赵赟跪在朱聿鐭的面前,连连磕头:“陛下不可如何,不可如此啊。”
朱聿鐭没有理会赵赟,饿死对高一功等众人道:“玉峰的办法虽然不错,但是我大明也决然不能看着倭寇进犯朝鲜而无动于衷。打还是要打的,延平郡王的这一战一是要给倭寇一点厉害看看;二就是要摸清楚对马海峡周围的海情,迟迟早早咱们还要去。第三呢就是为宇宁他再争取一点时日,咱们大明在辽东人马还不能适应辽东的水土,新兵也还没有操练成军,在对吗打一打,让倭寇就算占了全朝鲜,也不敢贸然和建虏立刻联军来进犯我大明。”
群臣齐道:“陛下圣明。”
朱聿鐭对还在磕头哭泣的赵赟道:“赵大人,你就不要在我这里哭天抢地了,你赶紧的跟着张大人一起去宁远的觉华岛,将你们的国王接来。正所谓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只要你们的国王不被倭寇俘虏,只要能活着,迟迟早早是有返回朝鲜的机会的。”
赵赟还是啼哭不止。
朱聿鐭有些不耐烦了,冷冷的道:“赵大人,你要是再这样哭下去,回去得晚了,你家的大王被倭寇生擒或者是斩杀,那你可就是你朝鲜国的千古罪人了。”
赵赟听了这话,知道大明皇帝是决然不会从海上发兵去救援朝鲜的,只得收起泪水,谢恩告退。
次日,张煌言领着赵赟从北京北上,越过山海关,到了宁远。
到了宁远城,张煌言和赵赟见到了防守宁远的师帅和长史,张煌言将朱聿鐭的圣旨给他们看。
他们看后立刻派人禀告李定国,李定国立刻调拨了三千人马给张煌言带走。
次日张煌言、赵赟上了觉华岛,由将朱聿鐭的圣旨给郑鸿逵看。
李定国且不敢有二话,郑鸿逵就更没有了,立刻调拨了一半的舰船给张煌言、赵赟。
一切都准备妥当之后,张煌言、赵赟领着半个第四舰队和三千明军,冒着凛冽的北风和漫天的雪花,乘风破浪,径直往仁川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