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是一震,他还没做好准备,告诉陈互他们是离异家庭的事实。
而且,当时陈听自己也才四年级,很本法明确,而又在不伤害他弟幼小心灵之外,阐述这一切。
陈听走到桌子旁,手随意地摆弄下袋子里的食物,从中挑了根油条,坐到陈互对面,咬了一口,把剩下的放回袋子里,盯着陈互道:“在想什么?”
陈互应该是没听着,陈听又重复了一遍,语调加重些。
陈互听着了。
他眼皮微抬,余光瞥到他哥正盯着他。
他嘴巴离开吸管,一边往直起来坐,嘴里嘟囔着:“嗯...我在想,在想....”
他将杯子丢到桌子边,两手叠放在桌上。
他看向陈听,稚嫩的脸上露出笑容,卧蚕随着笑容挤成鼓鼓的,俏皮的虎牙过分夺目,音调随意道:“没什么,没想什么。”
陈听没回答,他猜到了这个答案。
陈互总是这样,妄想靠一张没心没肺的脸,就能掩饰内心的忧虑。
可他陈听,是他哥,是和他共吃、同穿、同住十几年的人。
陈听心疼,心里就像压了一块石头。
“哥,下午有空吗?
“嗯?”
“我自行车坏了,想去修修,那个修车老大爷,他搬家了,有点远,能陪我一起去吗?”
“好。”
自行车损坏,是假的。
但,修车老大爷搬家是真的,大爷确实去了别处落脚,很远,很远。
而陈互,只是找个理由。
不会让他哥起疑,看出他心情低落,还能陪他出去走走的理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