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陈听醒了,先抬起手臂摸摸身侧,空荡荡的,仅留有一丝余温。
嗯?人呢,陈听在心里默默想到。
陈听闭眼缓几秒,再睁开眼,然后从床上坐起来。
他顺势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点开屏幕,屏幕上的白光映在陈听脸庞上,惺忪的睡眼难以承受强光直射,陈听皱着眉,用闲着的手揉了下眼睛。
陈听眼前的视线渐渐清晰。
他看眼时间,随即瞟到了日期,细长的眉毛轻轻一挑。
周天的话,按陈互以往的懒样,理应睡个好歹?
就在他陷入沉思的时候,房门发出“噔”一声,门被打开了一个缝。
陈听抬眸看过去,透过门缝看到陈互红通的面颊,他这是外出被冻了?
陈互嘴里叼着一根塑料吸管,手上拿杯豆浆,朝着他晃晃杯子,嘴里含糊示意道:“刚刚去买早点了,吃点?哥。”
陈听点点头。
陈互应了句成,就麻溜关上门,去客厅了。
当陈听走到大厅,看到陈互整个人没骨头似的,靠在凳子上,两条腿随意地交叉伸直,撑在地面上,眼睛盯着前方发着愣,手里捏着杯子,嘴不停吸着豆浆,即使杯子空了,他也没在意,任由其发出滋溜滋溜的响声,而他继续咬着管。
看着陈互这副样子,陈听舔舔嘴唇,表情有些苦涩。
陈互爱咬管子,这个习惯,已经很多年了。
小时候,他每次给陈互买带吸管的饮品,陈互总是咬管子,论是喝的过程中,还是喝完后。
他看到后,就会弹对方脑门,告诉陈互别咬。
陈互只是眨巴下眼睛,等反应过来,才皱着眉抬头瞪他,摸摸自己额头,朝他抱怨疼,干嘛点他脑袋。
陈听那时候也不大,才四年级,但是他觉得这种行为奇怪,因为他以前凑巧听到,自己幼儿园老师这样告诫其他小朋友的,他上网搜索,说是小时候缺乏安全感,下意识的行为。
陈听起初不信,可后来很多次,陈互在咬管子的时候,仿佛都是在思考什么事情,有时候不会埋怨自己弹他脑门疼,而是突然问他们有妈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