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修炼的方法教给杰诺后，想要进步便是靠日复一日的坚持了。和中不同的是，内力不是靠打坐增长的，而是要通过锤炼身体使体内产生零散的气，然后再汇聚起来。

人的魔法天赋可能差距很大，但身体强度却差距不大，而且只要训练得法，身体强度是可以提升的。杰诺已经被格雷领进大门，之后修行便看个人恒心了。

“斗气修行最重务实，要做到脚踏实地，切忌好高骛远。我所教你的，已是兽族对于斗气多年的改进成果，效率威力已是当前之最，近些年来我也在独自揣摩，妄想将这修炼之法再多向前演进一步，但还未得其果。”格雷待杰诺初入门径之后，便唤杰诺于长青树下坐而论道。

“我观你年少多识，但毫骄傲之心，想来不会行那急功近利之事。怕就怕在你求知心胜，贸然对我所教之法做些改动，胡乱实验，损伤自身。”

荒原之上再度飘雪，车队众人业已起身活动，一边享用早餐，一边欣赏雪景，很多人都注意到了长青树下的两人，高大的狼人和尚未成年的杰诺，两人一同盘坐，显得杰诺更加瘦小。

“我知你聪慧，若有何想法，可与我讨论，我若有什么成果，也会全数教给你。身为人族，你竟然能如此契合我兽族的修炼方法，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狼叔放心，徒弟绝对不敢妄动。”练功练岔了路，走火入魔的例子，金大侠的书中可写了不少，杰诺可不会以身犯险。

“狼叔，人族的斗气比之兽族就像星星比之日月，微不足道。那兽族的魔法如何？”

“上苍是公平的，兽族的魔法于人族的斗气一样，落后贫弱。但又有些不同，人族斗气弱小便毫用处。而兽族魔法虽弱，但足以帮助生产，所以萨满是我族中最受尊敬的职业。”

“我也一直觉得魔法的威力不在于战斗，而在于创造，由此反推，斗气似乎只能用来争斗，更偏于毁灭。”杰诺阐述的观点，是书上从未提及过的。“对比下来，好像魔法比斗气更重要一些。魔法可以让人过得更好，而斗气不能。”

“唉，也许吧，还好我们兽族也不是对魔法一窍不通，虽然很难精通，但用来日常生产倒也够用了。比如这空间戒指，用起来也是碍，不得不说，人族发明的这些小器具倒是十分好用。”

之后的每天便是这样修行、聊天，直到夜晚回车厢休息，仔细想来，这些日子和三位女士的交流少了许多，尤其是和小莲儿，甚至都没说过几句话，出发时，她还为起，回来时，她已入睡。

杰诺曾经想过自己若是觉醒了魔法，或是学了斗气，一定会刻苦修行，日夜不辍，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这是曾经中二时的梦想，在这里，就是可以触及的现实。

之前看似对没有觉醒魔法的豁达，其中或许确实蕴含了深深的遗憾与不甘，所以当狼叔教授斗气时，杰诺学习的十分认真，对于每日都要坚持的痛苦修行，杰诺也都完成的一丝不苟。

有时就连杰诺都不敢相信，当初连一公里体测都痛不欲生的自己，能把斗气修行坚持下来，如果说这其中有什么理由，杰诺感觉更多的是因为：自己真的能感受到“气”的存在。

“气”的感觉，“气”的真实，“气”的力量。

好像自己终于抛弃了之前二十多年的科学思维，真真切切的来到了这个魔幻的世界。

令人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