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幽幽地看向柔和的灯光,舔了舔下唇——炮哥,真壮呢。
他将撒娇的度拿捏得相当好,上床前他可以没骨头一样要求给他洗头发刷牙的,做完爱之后让肌肉酸痛(虽然他没看出来)的王袍干这些就多少有点缺心眼。秦司对于这门学问研究得很到位,等到王袍清洗结束走出浴室的时候,他已经将满是液体痕迹的床单被套换了新,散落一地的情趣内衣也都捡起妥善地放好,预备着洗干净了再次使用。
秦司洗漱要比王袍快,那是当然的,毕竟他才是那个在别人身体里留下“烂摊子”的人。他们心照不宣地钻进了一个被窝,王袍不像上回试图让年轻人自己睡一条被子,欣然接纳了带着些许潮湿水汽的秦司,十分大方地任由他埋在自己怀里。秦司坏心眼地舔舐破了皮的乳尖,他也只是沉沉地说着“不闹”,却也不更多地拒绝。
..秦司带来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情趣内衣。原本这些情趣内衣堆放在床角,后来两个人翻来覆去地做爱,法顾及其他,这堆衣服不知什么时候就被扫到了地上。奇妙的是不仅是床的两边,连床尾的地板上都掉了两件,可想而知他们当时的运动有多“激烈”。
早知道会这样他一定会定个闹钟!
王袍起身去洗漱时不可避免地看到了这被随手扔下床的安全套,全身遍布暧昧痕迹的高大男人脚步一顿,忽视了一旁年轻人轻佻的口哨声,平静坦荡地将安全套捡了起来,系紧之后扔进了垃圾桶。
不远处地上那两个叠套着的,灌着精液的安全套。
秦司:“......”
运动之后的秦司睡得相当沉,一点在不在意外界事物,这就导致了他在第二天午后睁眼醒来之时,王袍正稳重地坐在床边,背着光看向他,说道:“你醒了,遥遥都快放学了。”
......毕竟还有好多套没穿不是。
当然,最狼狈不雅的应该是——
来气的行为,王袍不仅揉了揉秦司的狗头,还会关心他饿不饿,提醒他饭菜一直温着。
秦司感动得泪眼汪汪,不要脸皮地往他怀里拱,冷面人妻这种宝贝,真的是他配拥有的嘛!
他的头发睡乱了,鸟窝一样王袍下巴上蹭,男人抬头忍着痒意,眼神中平静地流淌着真实的疑惑。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称得上如胶似漆,小姑娘白天上学,家里便只剩下对方。被秦司宅家的习性所影响,王袍真真切切地陪着他在家里胡闹了两天,除了接送女儿上学之外可以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到了第四天,王袍才不再纵容他,白天便会把一直捂在屋子里的年轻人带出去。
这项旅程也变得多彩,他们去了马场,海边,猎场,森林深处,甚至还越过了边境;他们骑马,潜水,打猎,品尝邻国的食物......期间王袍沉迷玩装扮游戏,秦司偏长的头发保留了下来,为此他除了收到了王袍送的手链手镯项链脚链袖扣之外,还收到了一盒用小巧玉石或者彩色宝石作装饰的发绳......
起因是某一天秦司迷迷糊糊地起床,坐着打盹的时候,王袍便站在他身后,揪着他的刘海扎了个小辫。事后他还臭美地凑到镜子前捧着脸看,笑嘻嘻地说“这头绳上的绿东西真好看”。
确实好看,深碧色的不规则多边体形状,若隐若现地掩藏在黑发之中,低调且内敛。当晚秦司把小辫拆了,将那个所谓的“绿东西”拿到手中的时候才深深地沉默了......他微妙地看着那条黑色的细皮筋,不知道该说它何德何能,还是他何德何能。
后来——后来他也习惯了王袍时不时给他的手腕脖子上上套点链子镯子什么的,而且炮哥还负责更换,一天一个样,除了玉石之外,秦司还见过了黄金和各色他都说不上来名字的宝石。对此,王袍还曾轻描淡写地表示“这些是没有用的边角料,你戴着玩”。
在王袍的装扮游戏已经逐渐从首饰发绳扩大到衣服的时候,已经收到了三件白衬衫的秦司接到了亲妈的夺命a。秦妈在电话中语气温柔,关心呵护,话里话外都是一个意思——你死在外面了吗?
在K市乐不思蜀的秦司硬是又拖了几天,他带来那些情趣内衣早就先前就穿完了,现在差不多都要穿到第三轮。其中使用频率最高的还是那件白色的裸体围裙,值得一提的是秦司把那件王袍穿着做饭的黑围裙,也一半哄一半撒娇地让王袍在床上穿上了,并且使用次数堪比白色裸体围裙。
最终把心都玩野了的年轻人喊回家的不是怒火中烧的秦妈妈,而是秦司惊恐地发现——他快开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