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深夜,燥热与沉静交织的夜色中,唯独这个房间久久不曾平静。
期间房间的灯光熄灭过一段时间,取而代之的是敞开的窗户与拉开的窗帘,月光与微风侵入了这情欲气息未免过于浓稠的房间。敞开的窗户并没有泄漏多少声音,或许房中的人本就没有发出太多的声音,只有夜风紧靠窗檐时,才能依稀听见屋内男人的沉沉喘息。
肉体触碰,皮肉撞击,黏糊的水声......似乎都掩在了男人的粗喘之中。
两道呼吸声,一道轻一道重,重些的呼吸声更加急促,还伴随着不知是否意识的停滞,或许主人忽略了呼吸也说不定。在几声较为明显与沉重的低哼声过去之后,房间之中一度寂静下来,随即才响起年轻男性的声音,轻巧且清澈,带着明显的揶揄,说着:“忘记呼吸了吗?”
几声脚步声行至床边,秦司伸手关上了窗户,将窗帘再次合拢,背后才响起了王袍沉且粗的喘息。
——“啪嗒”一声,房间中重新亮起了灯光。
秦司把空调打开,朝后捋了捋微汗湿的头发,也不在意自己光溜溜的,什么都没穿,大大咧咧地走到桌边倒了两杯水,一杯他咕噜咕噜喝光了,端着另一杯放在了床头柜上,他的眼神毫不掩饰地将床上的王袍从头梭巡到尾。
眼神游移到王袍胯下的时候他明显地停顿了,眨了眨眼掩去了眼中的得意与餍足,将已经涌到嘴边的自得自满的骚话艰难地咽了下去,“温柔小意”地坐在了床边,伸手想将王袍抱坐起来——
没抱动。
王袍:?
秦司轻咳了声,避开炮哥疑惑的目光,转而把床头柜上的水端了过来。王袍闭着眼沉沉地舒了几口气,秦司的眼珠子牢牢地黏在了不知道王袍自身有没有意识到的,还在细颤着的胸膛之上。乳尖挺立,可怜且淫靡地挂着血丝,唾液良好地止了血,同时也在乳头上留下了一层水渍痕迹。
秦司正没出息地“咕咚”咽口水,他垂下眼睛,纤长的眼睫遮住眼眸,轻巧地颤动着,在灯光的阴影下显露出分外乖巧的模样——如果王袍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的话。
王袍平缓急促地喘息,见秦司安静地坐在一旁端着杯水,也不说话,只是手臂一撑,伸手接过了水杯,仰着脖子三两口便喝完了。他应该是极疲惫的,肌肤之下的肌肉在叫嚣着酸痛与疲累,他伸手揉了揉乖巧坐着的秦司的头发。手掌宽大,掌心滚烫,秦司做了“运动”之后本来就有些凌乱的黑发一下子搅成了鸟窝。
小孩乖顺又粘人,被他揉乱了头发还眯着眼笑,亲密地靠在了他的肩上,温热的呼吸规律地喷洒在他的脖颈一侧。
王袍也放松下来,懒洋洋地靠着床头,一边用手指整理秦司的头发,一边静静地等到体内余韵汹涌的浪潮平复下来。两人都挺留恋这样宁静的温存时光,他们头靠着头,目光交接之时就会接吻,甚至都不是缠绵的舌吻,年轻人笑着用嘴唇轻触他的唇瓣,他便会柔和了凶狠的眉眼。
床上和地上都是一片狼藉,沾满了不可明说的暧昧痕迹的床单更不必提,地上散落着他们的衣物和....
王袍大发慈悲地摇了摇头,将秦司从羞愧致死的情景中解救了出来,“她还没回来。”他对赖床的年轻情人极其地包容与宠爱,一觉睡到下午这种亲妈看了都
所幸地上没有留下可疑的液体,不然这两人大半夜的估计还要拖地。
啊这,听成“你醒了,遥遥都要上大学了”什么的——一定不是他的问题。
脏了的床单衣物不必他们动手,自然有阿姨收拾,想来也是,秦司对于王袍竟然会做饭这件事已经被充分地惊讶了。除了入口的食物不经别人的手,其他家务有专业的保姆处理完毕之后再安静地离去,并不留在主人家。
他“噌”一下坐起来,要不是王袍闪得快,他脑门能直磕到人下巴。秦司郁卒地捂着脸,语气悔恨,还抱着那么一丁点的期望问道:“遥遥......知道我睡到现在吗?”
片刻后浴室里传来水声,秦司半躺撑着下巴,咂巴着回味刚结束不久的激烈性事,脑海中画面一闪浮现出王袍弯腰拾起地上的安全套时,笔直的大腿与结实的腰臀。他轻轻地啧了一声,做了大半夜还能起身,弯腰,自己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