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却不刺眼的阳光,温柔和煦的微风,高大冷漠的男人嘴角挂着微不可查的弧度,一向冷锐的双眼看向那小小身影的时候,都和缓了下来。
男人轻轻扶正了小女孩的扎得高高的马尾辫,忠诚沉默的黑犬静静伏在他们脚边。
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一副温暖且温情的画面。
秦司只是看着而已.....啊,灵魂已经从他的嘴里飘了出来,他整个人连表情都木了。
爸爸爸爸爸爸......没是叫的爸爸啊!
炮!哥!他!有!孩!子!啊!
冷静点秦司,还没到最坏的状况!王袍敢这么光明正大地把他带回家里来,至少可以说明这个家是没有女主人的,炮哥还是单身的状态......只是有个孩子而已!
而已......
.强.
王袍一手牵着小女孩,一手拎着秦司的行李箱首先进了屋,他低声地喊着秦司的名字让他跟上。秦司左看右看,又瞅了瞅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虽然不应该,但他在来时的飞机上,还色色地幻想过炮哥肯定会牵着他的手进房间,然后他就可以反手拉住炮哥,把他按在门板上亲——
现在......他幽幽地看了前面和谐地牵着手的一大一小的身影,灵魂半出窍地,委委屈屈地和大黑狗一起走了进去。
“这是我女儿,遥遥。”王袍将秦司的行李箱安置在墙边,眉眼放缓下来,跟秦司介绍他的小女孩。他蹲下身与小女孩保持视线的平齐,“遥遥,这是爸爸的朋友,你就叫他,”
王袍些微停顿了一瞬,“叫他哥哥。”
小女孩看上去似乎六七岁的年纪,眉眼有着与王袍一般的沉静冷漠,穿着利落的黑色短袖短裤。她昂着头微抿唇角,面表情的模样与刚刚抱着王袍的腿时完全不一样,似乎对陌生人保持着充分的警惕。但这是一个听话乖巧,十分有礼貌的小姑娘,她乌黑的瞳孔看向秦司,“哥哥好。”
回视着她的是同样乌黑的双眸,秦司一边给自己暗自打气,与刚刚的王袍一样半蹲下身,有些不确定地回答道:“妹、妹妹好?”
“......哈。”打破秦司与遥遥之间迷之沉默的是王袍短暂的低沉笑声,他短短地笑了一声之后,问秦司:“累吗?你可以先去楼上休息,我的卧室在左手第一个。”
秦司摇摇头,“不累,我在飞机上睡了一觉。”
王袍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转身看向遥遥,“去练习吧,我来处理午饭。”
小女孩的视线移到一旁的秦司身上,王袍捋顺了她额边的细小碎发,“他和我一起。”
秦司看着遥遥安静上楼的小小背影,那只温顺的大黑狗亦步亦趋地跟着她,秦司由衷地感叹道:“她好乖啊。”
王袍已经叠好了衬衫的两袖,每边都叠了三叠,不多不少恰
“普通的刀。”王袍微微挑了挑眉,手指灵巧一转,一道银光转瞬而过,他利索地挽了个漂亮至极的刀花,秦司都没数清这把刀在他手上到底转了多少圈。
他爸就不用说了,日复一年被秦妈敲着头叨叨叨,这么多年了,愣是没学会。不是他不努力,性格包容的秦爸为了回应妻子的期待甚至报过不少烹饪班,但做饭这种事......大概真的得看天赋。
“用久了顺手罢了。”
男人的心情明显十分不,虽然寡言少语,但放松的气息与扬起
高大冷酷的男人挑着眉勾唇笑,漫不经心地收回了刀,那惊艳至极的刀光仿佛不值一提,这是由内而外地自傲与极其内敛的张狂。一瞬间似乎能从他眉眼中溢出的些许笑意,捕捉到他残酷却精彩,狂傲且桎梏的军旅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