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了公子兴致,实在该死。”烟雨福身:“不知该如何赔罪。”
莫小公子突然一改脸上的不快,嬉皮笑脸道:“烟雨姐姐,怎么认真了。”他不过是开个玩笑。
烟雨起身,看着这个俊俏小公子,这些年倒是多倚仗他了,她为他斟酒:“卑贱之人,怎不事事认真,不小心就丢了性命,不是吗?”
“烟雨姐姐担心什么,我与你同是这烟雨楼的东家,谁人敢与你作对。”
烟雨坐下,红色披帛搭在手臂上,几多风情在身上,对面看着她的秋棠暗自鄙夷,有些话说在嘴上显得她失了身份。
“公子,那女子是谁。”一鸣看得有些痴了,随那女子戴着面具,但一举一动尽显风情,别有一番风情。
秋棠再次接过话:“这个我知道,五年前我在京城见过她,不得不说她的琴艺简直敌了,让我想起小时候舞阳侯夫人在……”
“秋棠,慎言。”锦衣公子喝斥道:“若是再胡说八道我便让一鸣将你送回盛京。”
这是今天她第二次被喝斥,秋棠只得听话闭上了嘴巴,她知道再说下去,自己真的会被送回盛京。
她盯着对面的女子,恨恨的咬咬牙,这份恨意来得莫名其妙,她也不知缘由,后来她知道一切都是因果循环罢了。
烟雨坐在莫知行身旁,时不时的饮酒一杯,红珠站在她身后为她添酒,楼下一曲琵琶回荡在耳边,她听多了琵琶音,这种万马奔腾的意境不是坊中女子能弹出来的,一曲罢,只觉得余音绕梁,她想是边疆来的女子。
“比起她们,我们算是幸运的吧。”
红珠为她续满酒杯:“这是北疆军营的军妓盈盈姑娘。”
莫知行补充道:“她的父亲以前是蓟州守城将领,说是贪墨之罪祸及妻女,下一个该到那南州来的小琵琶精了吧。”
提起那折辱她的女子,莫知行一口一个小琵琶精的叫。
烟雨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祸及妻女,真是一笔带过的罪过,真是皇恩浩荡。
红珠到底观察敏觉,附在她耳边细语:“小姐……”听罢,她起身走向护栏,手中酒杯轻举,冲那锦衣公子示意。
“公子,她发现我们在看她了。”
“她们这些女子生来不就是让人看的吗?发现有什么了不起的。”
锦衣公子横她一眼,她才讪讪闭嘴,只见他讲手中折扇收起,亦抬起酒杯冲烟雨示意,然后讲杯中酒一饮而尽,杯子反扣,示意自己先干为敬,姑娘请便。
烟雨同他一般,酒杯上粘了她的红唇,不知从那来了一阵微风,吹动她身上的披帛,她就站在那里,像极了画中的神女,不可靠近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