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育顾了顾四周,虽人,却还是提议去私垫。
私塾内,高育率先开口:“我们大夏新帝年方十六,做了一个惊天骇地的决策,以至于文武两派都有些惊疑,那便是横扫八荒之地,诛除异己,只是这些,当然不足以让文武两派惊疑,毕竟我们大夏自古善战,只是新帝还说了句‘非同我者,杀赦’。”
李和眉头微蹙:“是何“同”?”
“包括肤色,语言,思想。”
李和大惊:“如此作为,天下何来大同?届时民怨…”
民怨?届时八荒之地尽是大夏谱牒子民,何来民怨?
高育只是深吸一口气:“如此作为,在于行,历来君王何曾战后屠城?故而异己者明知会死,必然竭力反攻,届时我大夏是否扛得住呢。”
数月前的金銮殿上,新帝禹政起身而言:“外族入夏朕不反对,可他们的子嗣居然板刻在我大夏的谱牒之上,他们竟然成了大夏子嗣,那我这个天子是什么?尔等给朕记住了,我大夏可以背负骂名万万世,但万万世不可亡,更不可被他人以鸠占鹊巢的方式所亡,今朝天子堂非我大夏子嗣所立,配为大夏天子堂?”
两两沉默,裴钱终于插上了一嘴:“所以这件事对我有什么危害呢?”
这句话自是有讲究,若是一句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想必高老夫子就要板起个脸了:“大夏国师夜观天象,占了一卦。
裴钱一脸难以置信:“连我名儿都算到了?名儿可是我自己取的。我叫…”
李和一个板栗砸下:“早与你说了要等他人说完再言语。
“噢,先生教训的是。”
高育继续说道:“国师是算到了你父母的头上,裴组和余行水,然后才从他们身上推测出了你的存在。而他们呢,身患重疾,前些日子,已然仙游而去,还请节哀。”
见裴钱没心没肺听着,高育又说道:“国师让你去当军师。”
“我靠!!”
言语者却不是裴钱,而是李和,李和这时再也不管什么忌讳不忌讳,直接破口大骂:“咱们国师的脑子,不是有问题吧。”
高育只是沉声道:“不管他脑子有没有病,但新帝已经准许了国师的提议,而我此次前来就是带他去面圣的。”
高育突然开始冒冷汗,继而又换了一副神色,近乎冷漠:“裴钱,做笔公道买如何?他二人好歹是生了你,让你来着世上活了一遭,你来帮我这忙,我便使出借尸还魂一法,帮你还了他们这个恩情,届时你在于他们说两不相欠,方才合理不是?”
裴钱眼神昏暗,但很快便答应:“可以。”
“高育”只是笑了笑,眼神玩味儿。
裴钱不言语,只等高育还魂,而后邀俩夫子去吃鱼。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后一句是啥子?”
柳狂装疯卖傻:“什么傻子?滴仙人的诗中怎么会有如此低下的辞藻,是不是老夫子记了啊。”
高育瞥了瞥李和,瞅瞅,你的学生。
裴钱此后变回了自己住了十来年的小屋,有些积灰了。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