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个老夫子诶,听说过累坏了的牛,啥时候听说过耕坏了的田啊。”
一位模样俊朗的少年正是裴钱,贱兮兮地说着:“没这个说法吧。”
裴钱身前是个中年寡妇,丰韵犹存,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随即气笑道:“哟,读了两天书就是不一样了嘞,说荤话都还这么含蓄,咂,就是人小了点,带你通宵达旦,也不是不可以,毕竟你个毛都没长齐的,注定是歇牛的时间比赶牛的时间长。”
裴钱一瞪眼:“咋滴,你可别大晚上来爬我床,我可不要,都是个老女人了,就别想这些了。”
中年寡妇眯眼笑道:“还没开始就怂啦?也是,我嘛,有经验的人了,说你不行你就是不行,你这个人也是听劝,也不嘛。”
裴钱刚想开口驳辩,便听到一道醇厚的嗓音:“裴小子,读书人就该有个读书人的样儿,将来也是个要考取功名的,什么以后会改那都是屁话,习惯成自然,以后到了官场,如此大不敬的话,轻则杖罚,重则砍头,你哪样扛得住嘛。”
裴钱没有第一时间回话,而是看向了老夫子身旁一人,估摸着得是秀才起步,收到老夫子的视意,这才向另一人作辑:“李夫子学生裴钱,见过…见过夫子。”
原是李夫子李和指了指自己。
“赔钱?”
名为高育的老夫子皱了皱眉头:“是何…?”
“非衣裴。”
李和大笑道:“这傻小子不仅仅给自己取名钱,还字黄白,哎呦,瓜娃儿是惨勤。”
高育忍住笑,稍稍流露出一点,便迎来了李和劈头盖脸的怒骂:“你咋个回事,我和裴小子是先生学生,开个玩笑自然所谓,你居然还想笑,怎么没笑死你,你个歪瓜裂枣,难怪也就是个秀才,如今,老秀才喽。”
裴钱大为诧异,没想到李老夫子还有这么一面,而高育则是向裴钱作揖。
裴钱顿时身体僵硬,直到李老夫子一巴掌拍在他脑阔儿上,这才知道回礼。
李老夫子不由气笑道:“哎呦,我教出来的学生咋这么不开窍呢,气煞我也啊,也不知道体谅体谅老人家,让老人家作辑到天明,被抬着去看腰啊。”
“嘿嘿,学生愚钝,先生教训的是,这会儿就改。”
“孺子可教啊。”
“先生教得好。”
李和大笑,瞥了瞥高育,瞅瞅,我的学生。
高育一笑置之,不管是李小子,李中年,还是李老头,脸皮在他这儿就没拿出来过:“说正事。”
裴钱听此连忙道:“学生先走一步。”
李和又瞥了瞥高育,瞅瞅,这眼力见,我的学生。
“不用,就是奔着你来的。”
裴钱眉头一皱,怯生生问道:“好事不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