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狂贼心不死，抹了把鼻涕在鞋底：“裴大哥，我姐说她想吃鱼了。”

“哎呦喂，未来小舅子，刚刚没摔疼吧，哪儿我给你揉揉。”

林叶由衷感慨：“能屈能伸，方为丈夫。”

柳狂虽是趾高气昂，却也不敢让裴钱多做什么，别人不知道，他这个未来小舅子能不知道裴钱？翻脸比翻书还快：“屁大点事，走，抓鱼去。”

裴钱略为满意，便考了柳狂一诗：一寸同心缕，这后头一句你答对了就带你去。”

“千年…裴大哥与我姐千年长命花。”

“哈哈哈，小舅子此言甚合我心，走走走。”

林叶又问：“是何出处？”

“去你娘，裴大哥都不问，你问个锤子。”

林叶点了点头。

半个时辰后，林叶坐在河岸边，剖着鱼，问道：“柳狂人，水喝饱了不？喝饱了可吃不下鱼了。”

柳狂打着饱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眼神幽怨，盯着林叶的背影，要不是怕鱼丢下了河，他估摸着早就悄摸摸上去给了一脚。

裴钱突然想起来：“李老夫子今天咋个有些不对劲啊？看他魂不守舍似的，跟大晚上被女鬼上了床一样。”

“咳咳。”

林叶吓得差点没将手中的鱼抖进河里：“呃，李老夫子确实是有些，但也不至于跟你说的什么被女鬼上了床，多是忧心忡忡吧，看他今天总是皱着个眉头，怕是有心事。”

柳狂笑哈哈：“我知道我知道，肯定是别人欠他钱不还，我婆婆就是这个样，别人欠她钱不还，但凡跟约定时间晚了一刻钟，那都是眉头给针缝一块儿了一样。”

裴钱奈：“李老夫子还有钱借给别人？比我还穷嘞，有时候还来我家里蹭吃蹭喝，你说他上了你娘的床我都信，还欠钱，他是个读书人诶，那么要面子，都跑我家来蹭饭了，哪来的钱。”

“也是哈，哈哈哈，怪惨嘞。”

林叶思索片刻：“今个儿没饭吃了？所以皱着眉头在想要不要去谁家讨口饭吃？”

“我靠！”

裴钱顿悟：“我嘞个老夫子诶，早说嘛，哎呀，今个儿家里也没什么菜啊。”

林叶便提议道：“要不你现在去叫李老夫子过来跟我一起吃鱼呗。”

“嗯，可以。”

“啊？！”

柳狂有些站不住脚：“李老夫子来了肯定又要考验我嘞，我昨个儿还跟他说我会背谪仙人的《将进酒。”

裴钱当然不管这些，只是一个劲儿地向私塾走去，你柳狂看着办吧。

只是突然看见一人，连忙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