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景在絮娘身上,得到了梦寐以求的抚慰。
她和乐阳有相似之处,也有许多不同。
乐阳聪慧多情,杀伐果断,既令他倾慕,又时不时提醒着他,身为一个帝王,自己是多么不称职,多么软弱与能。
而絮娘仰仗他的庇护而活,虽法在政事上辅佐他,却能给予尽的包容与温柔,让他在苦闷的处境之中,拥有一个可以短暂憩息的蓬莱仙乡。
徐元景不分昼夜与絮娘缠绵,若不是窦迁和蒋星渊在旁边再三劝谏,连早朝都不想上。
他恨不得将世间最珍贵之物寻来,双手捧到她面前,只为哄美人一笑。
他觉得自己回到了十六七岁的年纪,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就算困倦至极,也要将半硬的阳物塞进絮娘穴里,和她四肢交缠着入睡,待到醒来,又开始新一轮的交合。
可他毕竟已经过了而立之年。
不出半个月,文弱的帝王已显颓势,眼下青黑,步履虚浮,絮娘却像以男子精血为食的山间精怪一般,眉眼含春,芳兰竟体,举手投足散发着致命的媚意。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单徐元景一个,压根应付不了絮娘身上的淫毒。
窦迁大着胆子委婉劝说了一回,反挨了顿叱责。
太医院的御医们流水般的往明德殿请平安脉,全都对絮娘的病症束手策。
他们商量着给徐元景开了个补肾固精的方子,奈入不敷出,连喝七八剂,却收效甚微。
到最后,还是絮娘硬着头皮出面劝解。
云雨过一回,两个人赤身裸体抱在一起,浑身都是黏腻的汗水,她见气氛融洽,仰着脸儿亲吻徐元景的薄唇,轻声道:“万岁爷,您是万民之主,为着江山社稷,百姓福祉,应当爱惜自身,就算为了臣妾,也得好好养一养身子,莫要让臣妾担上亡国祸水的骂名。”
徐元景知道她说的在理,只是不肯面对现实,更不想找别的男人“分忧解劳”。
他看了她许久,哑声问道:“朕召三弟回来,让他在朕休养的时候多陪陪你,你肯不肯?”
他这句问话里,藏着三分真心,七分试探。
他是天子,绝不能自降身份,与朝臣或者侍从分享心爱的女子,所以,这人选只能从流淌着皇族血脉的兄弟中挑。
表面上看,尚未与絮娘解除婚约的徐元昌最合适。
闻言,絮娘受惊地打了个颤,道:“臣妾熬得住,不需要旁人的陪伴。”
“你怎么可能熬得住?”徐元景既满意她的态度,又怜惜她的柔弱,“太医说了,你每日都需要三四份阳精浇灌,若是哪一日吃的不够,便如百蚁噬心,时间久了,还会对身体有损伤。”
絮娘将脑袋埋在徐元景怀里,死活不肯松口。
“罢了,朕再想想。”徐元景也有些忌惮徐元昌,因此并没有逼她答应。
转眼进了五月。
这日午后,在絮娘的劝说下,徐元景来到贞贵妃的华阳宫喝茶。
贞贵妃不胜欢喜,亲自在御前服侍,又使蒋星渊将新得的一篮子枇杷送过去给絮娘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