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唯清一扭头,赫然就看见了金昱乱的脸。
“我当是谁,原来是金长老,有失远迎。”
谢唯清谦逊地笑笑,完全看不出他已经杀了金家好几个长老。
“远迎?亏你也能说出这话。”金昱乱冷冷地哼了一声,尽管他很想冲着谢唯清破口大骂,但这里的人都是大齐中有头有脸的存在。
要是让外人知道谢唯清这样一个毛头小子杀了他们金家几位长老,又带人灭了他们的附属家族,那还不得让人笑话。
金昱乱强忍住怒意,继续看向谢唯清,“如今这小洞天法打开,大家都在这里等着,你一个年轻人擅自靠近不太好吧?”
既然目前没办法直接置谢唯清于死地,但至少也要让他难堪一次。
“反正也是打不开,我来看看又如何?”
谢唯清面带笑意地看着金昱乱,显然就是一个懂礼数的儒雅少年,这样一来,倒显得金昱乱有些理取闹了。
“难道说……”谢唯清不露痕迹地看了金昱乱一眼,又看向四围的其他人,“金长老其实是有破除禁制的方法,只不过想要独吞,才迟迟不肯解开禁制,甚至连我靠近都不许?”
“你胡说什么呢!”
金昱乱的额角一下子青筋暴起。他开始有点后悔刚才的多嘴,现在倒好,他成了众矢之的了。
尽管谢唯清的话只要稍稍考究一下就会有漏洞,但此时这些人已经在这里等很久了,哪怕是一点消息,他们也不会放过。
这就是谢唯清的目的,他自然知道自己说的胡话很拙劣,但没关系,只要有人相信就好了。
人群中果然有人开始怀疑金昱乱,有些不怕金昱乱的,甚至直接出来质疑他。就连一直和金家有合作的京城林家,此时都开始有些怀疑金昱乱。
毕竟,金昱乱是魔修,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吗?
“你们真的相信我是故意隐瞒了解开禁制的方法?”
金昱乱百口莫辩,在这种情况下,面对所有人的质疑,就算是口才再好的人也说不出一句话。
“虽说没有证据能证明你没有这样做。”
韦家的一个高手站了出来,“但你们金家向来阴险,谁敢保你没有藏私?”
“而且,朝廷要员如今也在场。你藏而不报,莫不是起了反心?”
这韦家高手显然是没相信谢唯清的话,但他此时借题发挥,给金家安了个大帽子。
五个世家之间的利益关系很复杂,明面上互相鼎力,但其实暗潮涌动。像韦家和金家素来不和,所以韦家只要有机会就会拉踩一下金家。
“韦淳!你以为这样低劣的离间手段对我有用吗?说我金家起了反心,那我还说你们韦家意欲谋反呢!”
“我韦家清者自清,至于你们金家……”韦淳看看金昱乱,又看了看朝廷派来的人,“谁知道打的什么算盘。”
金昱乱气得吹胡子瞪眼,但是始终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时,挑起这场纷争的罪魁祸首谢唯清开口了,“既然金长老如此据理力争,那我们也该相信金长老,毕竟大家都是一片王土下的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