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那个群里被称为“校花”,群相册里全是他的照片(1 / 2)

那同样是在夏天。那天林疏玉上体育课时有些中暑,便向楼管说明了情况,回到宿舍取药。

宿舍的门是虹膜识别的,验证身份后就声息地打开了。林疏玉一进门,韩兆的床上就传来了什么东西掉下来的声音,而他的手正放在那处不怎么雅观的部位,空气里满是青春期男生的雄麝味道。

林疏玉尴尬得手足措。更不妙的是,掉下来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韩兆的平板。平板的屏幕还亮着,上面赫然是一张被放大许多倍的照片——

照片的地点是学校主楼的报告厅。穿着校服的少年站在演讲台前,腕骨压在桌面上,背后是克莱因蓝的PPT投屏。纯净暇的蓝色将他的面容映得清透瓷白,带出一种疏离的冷感。

S市一中向来有让每次例考后的前三名作报告的习惯,这也就给了偷拍者可乘之机。上亿像素的镜头将一切细节捕捉得分毫毕现,连校牌上刻着的小字都能轻而易举地看清:xx级01班,林疏玉。

林疏玉觉得有点晕,中暑的症状似乎变严重了一点。他倒退了一步,腰窝不轻不重地撞在桌角上,让他轻吸了一口冷气,用力抓住了床柱。

平板上的照片还在自动播放,下一张切到了他课间趴在桌子上犯困的特写。镜头刻意聚焦在了少年细瘦的指骨上,匀称的手指虚虚握着,每片淡粉的指甲都圆润得泛光。

内里的色情意味心照不宣。

韩兆惊慌失措,僵了半天才开始解释,并给他看了平板里的消息记录。从那天起林疏玉才知道,原来学校里有一个见不得光的小群,人数竟有近百人之多。他在那个群里被称为“校花”,从指骨到发丝的特写都分门别类地存在群相册里。甚至还有人用他的答题卡整理了几本题集,还做成压缩包发在群里,不知是处于一种怎样的变态心理。

也许是为了补偿,韩兆代他向校方和警方实名举报了那个群。但由于牵涉过多,那件事终究也和世界上大多数事一样不了了之——作为S市最好的中学之一,几乎每个学生都有着不凡的家世。林疏玉对此有所预期,不想也法继续追究下去,只好和每个人都保持足够的距离。

毕竟他法确定,表面上与他相处得颇为友好的同学,背地是否会在匿名群里一口一个“校花踩我”。

韩兆也一样,可能也自知心虚,自那之后就很少和他联系了。这么多年过去,林疏玉并不确定对方是否还对他怀着那样的心思,但也一时想不出理由回绝。

事实上,他内心深处还有一个法出口的想法:他想要一个活人,不管谁都行,至少证明他没有什么……恋狗的癖好。

于是林疏玉动了动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敲下:“可以的。”

他放下手机,擦干身上的水珠,给自己涂了遍身体乳。其实他比较习惯在床上涂,但门外有只狗走来走去,让他实在不好意思在外面脱光衣服。

等一切做好之后,林疏玉才打开了门。大狗在门口躺着等他,整条狗没精打采的,见到他出来也没什么动静,仿佛抑郁了——它想破头也不觉得林疏玉和它这样那样有什么不妥。毕竟对于一坨克系不明生物来说,猴子和狗子之间的区别其实真的小小的。

“怎么还不理我。”林疏玉蹲下身,捏捏它的狗爪子,先发制人地指责道:“你脾气好大哦。”

他和小动物说话的时候语气会放得又轻又柔,即使指责也绵乎乎的没什么力道,乍一听很像情人撒娇。大狗犹豫了一秒,果断放弃了矜持,把狗头塞进美人怀里狠狠嗅闻起来。

对方新换的衣服又薄又滑,是蚕丝质地的,可以很轻易地隔着织物感受到他肤肉上的温度。他刚洗好澡,身上带着很好闻的香气,清凉细腻,闻着很舒服。大狗闻得飘飘欲仙,将脑袋整个埋进林疏玉身上的薄肉里,感觉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幸福过。

林疏玉借机多撸了几遍狗,也撸得十分心满意足,只不过要是大狗不使劲往他胸前拱就完美了。

外面天气不好,雨水停一会儿续一会儿,一直断断续续地在下。吃过晚饭,林疏玉看了眼天气预报,发现晚上还有雷阵雨。他想了想,将新买的狗窝拖到了自己的床边。这样的话就算大狗晚上再被吓醒,他也可以及时安抚了。

大狗的耳朵趴了趴,眼神有些飘忽,乖乖地趴进了狗窝里,硬着头皮将心虚的本能藏起来。林疏玉正将充好电的电容笔拔下来,没留意到有什么不对。他用笔的柄端顶着下颔,翻看着之前的计算过程,开始思考之前思路滞涩的部分。

雨声时密时疏,偶然能听见间或的蛙声。林疏玉时写时顿,觉得累的时候便起身喝几口水,往往能对上大狗黑汪汪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