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师能被出赐吗?你奉来玉牌,那上面可是有名有姓的。”
“王主有所不知。”沈莫垂头禀道:“因我授业恩师去世突然,卫府未能调配其他师傅,就让我闲待了一阵。后经评判,长老们指我技业未完,欢术不精,不能参加选战,可以缓待来年。但圣上不知何故忽降旨意,将我出赐王主。我与叶恒不同,刻题玉牌时,虽也用了恩师的姓氏,却是自己取的名字……”
云瞳不等说完,五指一扣,猛地抬起沈莫下颏儿。
沈莫只觉两道锐利的目光如闪箭般盯进自己眼底,周身俱都泛起了寒气。
“你是个特别的暗卫啊……”电光火石之间,云瞳的心思已转了几转:不擅欢技,没经选战,却被皇姐特意挑来为自己侍奉床礼,这是什么缘故?
“请王主宽谅。”沈莫下意识闭起眼来,暗叫:表姐,你也不教我一教,该拿什么样说辞对付这位英王啊?
正想表姐,不妨云瞳就问:“初到凰都,挨了鞭刑,本王令内仆送药,回报你不在房内……”
“啊?”沈莫一惊睁眼,脸色顿白:内仆什么时候来的?来过几次?
云瞳看得清楚,手下倏然一紧:“你干什么去了?”
“我,我就想找个练夜功的地方。”沈莫拼了命使自己镇静下来:“不是去迎风赏月,更不是故意,故意……”
云瞳皱眉问道:“故意什么?”
“故意等你……”
不是故意,怎么就像故意?云瞳一怔,想起暗卫受刑之后鲜血淋漓还给自己下跪请罪的可怜样子,手指已松了劲力:挨了打,也不敢卧床,还怯怯守在冷风地儿里……
“你等本王,是有话说?”
沈莫一呆:“没……”没等你啊,我是想探条路,好去看望表姐。
云瞳撤手回来,故作无意:“那这会儿说吧。”
“就是,就是……”沈莫张口结舌,半天才挤出同样一句:“奴才不擅承欢,请王主宽谅。”
云瞳眯起眼睛:“本王怎么听说……”
“叶恒胡说八道,王主别信。”沈莫不等她讲完就喊出了声。
“嗯?”云瞳拿眼瞅他:“叶恒说什么了?”
“他,他……”
午后听到自己被传侍寝的消息,叶恒阴阳怪气地来道恭喜:“小弟就知沈兄是个最有福气的,果然心想事成。”什么心想事成,分明是天降霹雳,轰得人找不着东南西北。沈莫连羞带恼,玉面绯红一片:“他在外面溜达来溜达去的,谁知安着什么心呢?”
云瞳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叶恒当时也没在屋里?”
我往哪儿,他跟到哪儿,简直讨厌死了。沈莫气道:“他并不练夜功,还每晚都来给我捣乱。”
“今晚就不会来了……”盯着盯着,云瞳忽然歪头一笑。
沈莫还不曾见过她笑,乍一见着,只觉美如画里飞仙,不禁呆了一瞬。
“今晚?”
“对,今晚。”
“为什么?”
“呵,你说为什么?”
略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