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五百年的功夫就给那东西重新捏了一下外观什么的……要不是给自己解释尊神他们第一次造出来的东西实在过于难看的话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忽悠自己去接受这个说法了。

于是乎从正面上的意思来说就是：他们造的东西其实没怎么要改的必要，不可能是他们亲手把起源堡垒给崩了的可能性又加大了。

辉挠挠头一阵捉急：“那不是这个又不是那个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嘛？难道非要说，这个起源堡垒一开始就是没有拼凑好的模样然后给塞进去了？我寻思对他们来说弄一个完整的起源堡垒给自家娃娃也不是什么费劲的功夫吧？都明摆着说是留给未来的后路，还要留下一大堆破铜烂铁，这不前后矛盾呢么？万一到时候紧急关头才想起来有这么个东西要用，一挥手‘噼咔’一声打开空间裂缝，往外使劲倒出一大堆撞来撞去‘丁零当啷’满虚空响的破铜烂铁，别说咱自己了，我觉得连敌人都可能人傻了，完全看不明白这场面到底是要做啥，到时候至少半片战场都要冷寂下来，完事了大伙儿连仗都打不下去了，各自握手言和相约下次再‘聚’……哦，这么一说确实有用处，用来止戈，就是很有点社死。”

雷老哥苦笑捂脸：这就很生动形象，要真想象一下在激战关头忽然间停下来摸出空间裂缝，结果往外捣腾出一大堆碎片……那没了，就算不死以后估计也会在诸多将士面前抬不起头，本来他们就不太靠谱了，再这么一闹……惹，幸好因为听到枫小哥与混沌概念体互殴的消息给整理了一下尊神们留下来的遗物，这才避免了那种极端社死的事情出现……

“现有的条件都不符合情况的话。”云诺星无意识轻打着响指，轻声道：“那就……自己‘创造’一个条件就好了……比如，辉你之前说过的，秩序虚空里存在的……第二个……加入混沌的秩序。”

满场死寂无人出声，只剩下破铜烂铁掉落在地发出的巨响，却也没有办法把众人满脑子响着的嗡嗡声给驱逐出去……

“要‘创造’这个条件，首先要符合我们现在所说的所有条件，让它成立。”无视了大伙儿一同沉默营造的死寂，云诺星拽着自己的刘海继续说着，不断思索说起的所有条件：“首先，燧风你们不知道，景韵你们也不知道，不知道这‘一伙人’的存在，那他们便是隐藏在暗中的‘刺客’，如鬼魅一般，但是也曾主导过战场的走向，也许只有起源天神曾知道他们的存在，如此来说，‘一伙人’的数量还不能太多，只负责起到关键作用，就像混沌概念体一样。”

“其次，要对接前面的条件……就像燧风你家起源天神所说，与秩序有关的‘那一件事’，我们仍然不清楚遥远以前发生的‘那一件事’指什么，但是它的时间足够遥远，正好符合你们都不知道这个条件——在非常遥远的以前，也许是上一个时代开端第一二纪元，或者前五个纪元，或者前十个纪元时，虚空不说荒凉，但总没有到能说是热闹与繁华的程度，在那时，‘那一伙人’出现了，被起源天神们注意到，于是，他们二者有了联系——‘那一件事’这种不想说又不想提却忍不住感叹的说法，多半不能算是好事，可能是遗憾之类不好提及的事，要么干脆就是坏事不想后辈知道，要符合这个情况，起源天神与‘它们’之间大概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也许是围绕着秩序发生的。”

“围绕秩序的话题，对起源天神而言，他们旨在毁灭混沌虚空，以及镇守秩序——镇守秩序，摧毁混沌——一如他们的执念，所以，对于早先出现的‘它们’，起源天神有了过多的关注……混沌纪元时他们也非一己之力完全扛下来的，联合秩序生命，拧成一股力量，一同摧毁混沌虚空，这是他们的执念，亦是他们固化秩序虚空最主要的目的，会找上最早在秩序虚空里出现的‘它们’就像是找到了好的培养目标，准备拉起来搭把手也是理所当然，只是没想到，秩序生命们脱离了那个无尽动荡的时代，却是……不尽如人意。”

“扯远了，起源天神与‘它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假定就是‘那一件事’——但在那之前也许还发生了点什么才能引起后面的‘那一件事’发生，可能是他们把他们的力量教给了‘它们’，然后，‘它们’中间就跳反了，至于这个中间，也许可以说到十三纪元，十三纪元是混沌开始酝酿的时候，距离混沌纪元结束只过去了十三个纪元，也许是这个时间点发生了什么，让混沌开始了酝酿，不是因为只冷静了十三个纪元，而是有什么东西……打扰到了它们，混沌虚空的影响来源于秩序虚空，艾鸿云说的，既然秩序虚空已经成型，几乎无法击碎的情况下，对于那群脑子时灵时不灵的家伙来说，摧毁秩序是它们的执念，却也不至于等不住一段时间，它们有的是时间等待，积攒力量，寻找机会，重新攻击秩序——我个人觉得十三个纪元不足以让它们就开始活动，开始酝酿了，指明应该是有什么东西让它们判断，出现了可以‘用一用’、可以尝试一下的机会，直到酝酿到三十三纪元左右，一切才正式开始。”

“说法有点牵强，是把我们现在所知道的条件给凑在一起完成的‘创造’而已。”

“但是你们看，以上全部猜测的说法中，把‘它们’给摘开扔到一边去，好像，一切都差点什么——差了一个属于秩序，在秩序里与起源天神有牵连，又可能影响到混沌的‘条件’，但如果把‘它们’当成一个条件给加上去，甚至能解释为什么起源堡垒被安全拆开了，也许是‘它们’在那场战斗中……”

云诺星做了一个把东西撕碎的动作：“安全拆除，不费吹灰之力。”

“而且，如果可以，甚至可以把这两个更牵强的理由给牵进来——比如，冥界的倒戈，你看，有前人开路，自己捉摸了一阵子义无反顾跟了上去，或者就此冥界裂成两半，打了好几个纪元才正式跳反跟着‘它们’从此越走越远。”

“以及……最主要的另一个因素……是艾鸿云所记录的，那一道声音。”

那一道怪异的声音，在听到的时候，他与辉断定这是一个冲入混沌中感觉到混沌力量的秩序生命，那说法那语气差不多都可以印证这个情况，再加上艾鸿云所说……秩序虚空潜藏着某种深沉的黑暗，让他小心，因为那时导致当年那场大战爆发的原……应该是指原因。

提及冥界，艾鸿云会说“那群鬼东西早知道掐死算逑”，但是说起这话，却换了口气换了话语，摆明指的是两件不同的事情：“据艾鸿云所说，冥界是那场战斗恶化的原因，却不是导致那场战斗爆发的原因——你们看，在这里把‘它们’这一个条件加上去，是不是，同样恰当？”

“好了，我的‘条件’已经‘创造’完了，辉，我现在与你那时候的想法一样，坚信秩序虚空中还有另一伙不干正事跑去了混沌虚空的家伙，而且时间可能在非常，非常久远以前，可能远在第十三纪元以前。”

“我说完了，有什么问题就提一提，我尽可能不被你驳倒——咳，我尽可能把话给圆回去，因为前面都是胡说八道。”云诺星双手环抱点着头，等待大伙儿提问。

不过等了半天都没等到有人说话，一抬起头，就看到众人一副懵逼到了极致完全窒息完全不能思考的表情，忍不住拍拍手：“喂，回神了，愣着神岂不是显得我像个伞兵一样在那里自言自语了大半天，给个反对的话也好啊？”

燧风打了个哆嗦回过神，抬起手表示要当第一个好学生，云诺星一个眼神过去他就麻溜地开口：“……混沌纪元是什么？”

云诺星：“……啊？”

他扭头看向辉：“嗯？”

看到辉吐舌挠头又看向景韵：“嗯嗯嗯？”

“呃这个……”景韵哭笑不得地摊手：“没跟他们说过啊，你自己也没说不是么？”

“不……我以为你们会说……好吧，没跟你们提起过，是因为起源天神说了没有必要让任何人知道，不过既然我提了这个玩意当成引用，那自然应该解释清楚。”云诺星干咳一声：“简而言之就是神话时代，即是你们那个时代更往前的事情，那是一段长达三百二十六个纪元的历史。”

“也是秩序的起源，起源天神们执念的源头，是一段被完全掩盖的历史。”

花了几分钟念叨混沌纪元的事情，完事了之后……嗯，燧风一群人满脸都是崩坏与灰暗的模样，丫们看来受打击不轻，那位白衣女孩都露出了不敢置信这种别样的表情，很有点意思。

雷老哥一脸灰暗：“……秩序是后来者，地盘是混沌的，这里是被打下来的……我可完全没有听说过啊。”

“因为你们家尊神说了，那是一段完全被掩盖的历史，完全，完全，完完全全被掩盖，没有再被提起来的必要，我只是讨论了一下起源天神他们的执念的源头所以提起来了，你们听完差不多就扔到一边去就行了，你们也能判断这种消息传出去会有什么作用——除了能引起一群人胡思乱想以外就没有任何别的作用了。”云诺星摆摆手，这次坚定地把话题扯了回来：“综上所述，我所提出的，‘创造’出来的‘条件’，即是第二个被我们认知的，也是第一个最先跳反的秩序的生命，你们怎么觉得？”

辉举起双手：“我投四票赞同——咱一开始就说了指定还有别的狗狗祟祟的狗东西藏在后面嘛。”

景韵沉默了一阵子，拧着眉头：“虽然……一串话语下来逻辑上没有大问题，但是确实如小哥你自己所说有点牵强，只是硬把所有条件凑在一起，不去考虑它们是否单独存在的情况——不过如果全都是单独，或者交叉单独存在……惹，不敢想象秩序虚空还有多少破事——我也赞成。”

白衣女孩轻颔首：“暂无更多想法支撑其他条件，暂无其他想法能串联所有条件依然成立——赞成。”

雷老哥看了看白衣女孩挠挠头：“小时都这样说了，那应当……也差不远了，可以当成咱们共同得出的答案了。”

云诺星用了五秒钟反应过来“小时”是指那位白衣女孩而不是他已经蒙得开始说胡话了。

“那么，这个话题，暂且告一段落了？”

云诺星耸耸肩，翻着白眼喟然长叹一声，好消息是他们可能摸到了又一个条件，让他们对那个时代那场战争的了解更深入了一步，坏消息是……这是个坏消息，而且是很要命很坏的消息，这意味着，他们背地里又多了另一个敌人。

众人心有戚戚对视一眼，均是长叹了一声：“该死的破玩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