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燕王府!
朱棣早早的随着家眷登上了香山,随着阳光散落,华丽的祭台上,朱棣携带妻儿向着南方重重叩首。
“爹,节哀!”
朱高炽轻轻牵动朱棣的衣袍,一脸哀伤。
跪倒在地的朱棣头抵着祭台,哭的泣不成声。
“兄长,四弟不能亲临祭奠,孝义难成,你的恩义,老四粉身碎骨亦不敢忘,愿你在天之灵,能护佑大明日月不息,山河永固!”
“咚!”
祭台之上,姚广孝轻击金钵,祭台上一众僧侣齐声咏唱,在漫天纸钱洒落之中,朱棣才缓缓起身。
目光眷恋的看向南方。
大礼既成,他便要下山,率军再度出征了。
“朱高炽,朱高煦,朱高燧,你们好生祭拜,在南京,那里有爹最重要的人仙去,往后,那里少了爹的一份牵挂了。”
祭台上三位少年不解的看向南方,南京太子驾薨,可皇爷爷还在的啊,难不成在父亲心中,太子比皇爷爷还重要吗?
一旁的燕王妃徐妙云连忙按住朱高煦朱高燧的头,让他们好好祭拜。
随着祭礼完成,朱棣带着家眷一起下山。
沿路看着飘红的枫叶,朱棣折下一枝,轻轻抖落。
迎面一阵寒风袭来,他看向身后的妻子家眷,将身后大氅扯下给徐妙云披上。
“殿下,不必如此!”
朱棣笑了笑,目光柔和。
“父皇来信,辽东关隘有北元叛臣袭扰边关,哎呀,我朱棣还没在秋冬时节打过这仗,此去天寒地冻,也就趁着这时光能关照下你们母子了!”
徐妙云不解的看着朱棣,“皇爷不是命你修整一年,怎会又让你带兵出征,这霜天雪地,地势艰险,你亲自带兵,岂不是险境重重,他这样当爹……”
“行了行了,你别学你爹一样胡言乱语,照顾好自己,还有这几个不懂事的小混蛋,我去去便会!”
徐妙云点点头,朱棣揽过了她,在她额间一吻,徐妙云还来不及打这不知羞的浑球,身边的马蹄声骤起。
山风渐起,枫叶飘扬,朱棣已经策马离去。
徐妙云目光微红,在一众护卫保护下带着三个儿子回府。
离了香山地界,顺义大营的燕王部队已经守在路旁,朱棣刚驱马赶到,早有统兵亲卫上前迎接。
听闻辎重队伍以及带甲民夫已经赶往山海关,朱棣点点头,“过冬的草料和装备都已备齐,那此战已经胜券在握,要是春夏打,那我能在那边站住脚。”
说着,朱棣拿着马鞭在地上一划,“咱们这能打下多少地,咱就能让人守住,全归大明疆域,只不过这次是剿灭袭扰边关的北元叛军,又是寒冬时节,你传令下去,击之必溃,溃而不追,保留实力再说!”
“得令!”
在部下去通传命令后,朱棣接过亲卫递来的大衣裹上,等军伍准备完毕便可开拔。
没想到身后一阵笑声传来,“先前在王妃面前不是挺能逞英雄的,怎么现在要裹大衣了!”
朱棣头也不回,将大衣重重裹好才笑骂道:“你这贼秃,那大氅只能抵挡身后扬起的尘土,给媳妇裹着做马车正好,真在外打仗,这粗麻衣才御寒!”
姚广孝笑着骑马过来,示意一旁的年轻人下马,对着朱棣笑道:“听你嚷着真要亲自去,老僧只好把马三宝叫来了,这娃儿心细,你这天寒地冻的出征还是头一遭,别在外累垮了!”
“燕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