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你有没有遇到一个让你很难忘的人?”话音未落,白沫便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清新的竹林,犹如一个平稳的水杯,让经年身处地牢的白沫更开朗,也让他沉淀下一些扰人的俗世烦杂。
万般到头终忘却了,只不过心头,那人不经意间展露出的美好,让白沫无法忘怀,也因此,更加后悔与悲伤。
愣了半天的白灵此刻缓过神,起身,靠着床栏,将双手搁在了自己平摊的大腿之上,“什么难忘的人?”
思量,白灵一时半会没什么头绪;看着对面,白沫已然对他不管不顾,陷入了自己一个人的遐想。
“哎——”这幅模样,让白灵不禁想起那久远的话语,好像是父母的教导,又好像是长辈们的闲谈,总之,是记不清时间了,只记得内容,大抵为八个字:
“慧极必伤,情深不寿。”
看着眼前,他颇有感触。突然,白灵的脑海里也慢慢浮现出一个江南女子的身影。那一面,终究是令人难忘了。
相对无言,兄弟二人却又各自睡不着。最为奇怪的是:他们不感到失眠,也不感到无聊。
在那片自己的天地里,在那片美好的世界中,趁着这难得的宁静,放肆地迷失了自己。
“喔喔喔!”天还未大亮,远方,就已传来了嘹亮的鸡鸣声。唤醒了沉睡中的人们,也将兄弟俩如梦似幻般的联想,像泡泡般脆弱的幻境打破。
意犹未尽地看着前方,兄弟二人久久没有说话。各自看着窗外风景,又一起看着太阳升起,两人眼里,满是希望与欢喜。
当阳光再一次普照大地,阴暗里,传出了一道温柔的男音。
“我真的好想,再去见他一面!”
默默地侧过头,看着哥哥眼中的光,白灵一点一点低下了头,伸出右手,掐指算着什么。原本皱起的眉头随着那卦象,慢慢舒展开了。
目光炯炯地抬头看白沫,白灵的眼中满是欣喜。
“哥哥,那人出现了,而且和你那人里的很近,都在帝都。”
一笑,白沫捂着嘴,一时之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就算是白灵已然起身去洗漱收拾,白沫依旧坐在床上,眯着眼睛。
刷牙洗脸完毕的白灵正准备去更衣,却见白沫坐在床上,迟迟没有动静,不由上前,轻轻地将他推着,“哥哥,哥哥……”
醒来,白沫立马下床,开始好好地收拾起自己,没有蒙面,没有捂紧身子,这一次,他终于可以大大方方出现在叶锦羽的面前,在阳光下
正当白灵面无表情地收拾着东西,玉树临风的白沫已然来到了他的身边,尽管是未曾织染的布衣,搁在白沫身上,都是那么合身而且好看。
“怎么样?”
“好看!”两人一起收拾着行厉,一起把这小屋内的轻便物品尽数带走。他们即时启程——前往京城!
老话说:“祸福相依。”白沫本是心知这有可能是两人的最后一面,可他讲着一切,都尽数抛在了脑后。
不是不知,也无需白灵多言,是他自己不愿想起了。
“怎又是多事之秋?”处理政务的书房里,厉隋右手撑头,缓缓摇着;轻闭眼睛,眉头一直皱着,一刻没有松开——楚云风的事已让他倍感心烦。
从未见过这么执拗的人,也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发展到这般田地。进退?好像都不是什么办法了。难不成一代天骄就真要这样被砍去头颅?
厉隋不愿意、不忍、也不甘心,可是这一切都好像是那么无解。可以料想,行刑那天,如果没人敢动刀,楚云风甚至会亲手割下自己的脑袋——这可是他最好的战友、更是他值得信赖的兄弟,他可真是不想看到那一幕。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正当厉隋为此破事烦恼,那一边的薛府大堂,薛武一脸铁青,让每一个看到他的人都打心底里毛骨悚然。
大堂里站满了人,这并不是大堂太过狭小,除开人多的缘故,更因为这些薛家族人为这大堂正中留出了一块地。地上不是别人,正是那被叶锦羽杀害的薛公子。
在场,几乎每一个人都捂着嘴巴——那可是他们薛家的一位翘楚。尽管为人跋扈,但那也不应是他这么早死去的理由。
他叶锦羽太过分了!
薛武没有捂嘴,身处高位,默默地看着底下有些微小声音的族人,看着他们在那里议论,为他这子孙,打抱不平。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挺身而出,站在了那尸体前,朝薛武拱手。
“父亲,那叶锦羽太过分了!”
“就是,就是!”话音未落,那人身后便是如浪潮般的附和,众人激愤,誓要为那薛家公子讨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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