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到侯爷伤了腰,不知为何看着他这个不能动的样子,她心里竟有几分幸灾乐祸。
“来了,交给叶姑娘,你们都退下。”厉隋没有转头看她,一句话就击碎了叶锦羽的幸灾乐祸。
叶锦羽瞠目结舌地看着护卫和小厮风一般的退下,转头再看床上的人,还没来得及开口,攸地四目相对。
侯爷的脸色还是苍白如纸,眼眸却亮如星辰,可当他直勾勾望着她时,又让她有种陷入幽邃夜空的新奇和恐惧。没多久,她便忍不住别开视线,端起桌上的茶水问道:“还喝吗?”
厉隋望着她,肯定说:“喝。”
叶锦羽努力忽视他的目光,端茶的手却不自觉地微微发抖,她连忙用另一只手按住手腕,慢慢送到侯爷嘴边,“喝、喝。”
厉隋垂眸看一眼她手上的茶杯,浅尝一口,却像是喝了蜜般甜到心坎儿里。
“喝、喝完了吧。”叶锦羽看也不看,直接收回手,转身把杯子放到桌子上,啪的一声似是用力过猛。
厉隋惋惜地摇摇头,他只喝了一口。
“我饿了,想喝粥。”
叶锦羽视线移动,看到桌子上放着一个青瓷盅,认命地过去盛出一碗汤,重新回到床边,拉了张椅子过来坐下。
“你……心情不好?”厉隋这才发现,她脸上的情绪不像恼羞成怒,而是一片阴沉。
叶锦羽没理他,盛一勺粥吹了吹,递到他嘴边说:“喝。”
厉隋迟疑一下还是张嘴喝了,又问道:“可是被谁欺负了?”
叶锦羽依然不答,盛粥的动作很用力似在发泄什么情绪,须臾后又恢复正常,继续如同机器人般喂粥。
厉隋郁闷,粥也不再甜了。
眼看着一碗粥见底,叶锦羽又转身去盛,厉隋忙道:“够了,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叶锦羽放下碗,走过去恭恭敬敬地站着,可脸上的表情一点儿都不恭敬。
“你在气什么?”厉隋有些无奈。
气什么?叶锦羽皱眉,她能气什么,她……只是看着侯爷突然又想到了韫玉。
那日她在酒楼一直等到打烊,伙计来劝过她很多次她都不敢离开,生怕错过韫玉。
后来连伙计都看不下去了,主动拿来当天的客人记录册,她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也没有找到韫这个姓。
白纸黑字,真真切切,终是让她失望了。
昨晚她告诉自己要放弃,可感情之事真的能收放自如的话,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了……
“锦羽?”厉隋担心地看着她。
叶锦羽猛地回神,快速说道:“我在想叶姑娘的事情,适才我与她交谈,发觉她一直在旁敲侧击打探您的消息,我想她是不是不知道侯爷遇刺的事情?”
“我受伤的事情府里的人都知道吗?”厉隋明知她在转移话题,但想到她刚才的表情,终是不忍心再刺激她,只好从善如流地顺着她的话说。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瞒得住,但只有少数人知道原因。”叶锦羽摸摸鼻子说:“我觉得凭叶姑娘的心思,如果真是她的人做的,应该不会主动过来暴露自己吧?”
“或是故意为之。”厉隋说。
叶锦羽点头。
厉隋话音一转又说:“这次刺客明目张胆地在城里行刺,行事作风的确与前几次有所不同。”
叶锦羽眨眼问道:“侯爷,您到底有多少仇人?”
厉隋挑眉,反问一句:“怕了吗?”
“是啊,怕得要死。要是侯爷肯怜惜怜惜我,不如放……”
“想都别想。”厉隋神色冷凝地打断她的话。
叶锦羽却没什么反应,她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
“侯爷,您还病着需要多休息,别的事情就先不要管了。”叶锦羽福身说道:“我也不打扰您休息了,先行告退。”
厉隋顿了顿,有话想说,但看着她冷淡又回避的神情,最后只“嗯”了一声。
叶锦羽快步离开,回到赋园时便收到了云千重叫人送过来的胎记图案。打开看了两眼,文靛又送过来一卷画,说是护卫交给她的。
叶锦羽一想就知道肯定是妍娘的画像,打开一看,上面那位蓝衣妇人便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
那眉眼和脸型以及周身的气质,瞬间就让她想到了一个人——云千重。
是啊,两岁的孩子几年以后容貌会发生很大的变化,千重姑娘认不出来很正常。可这画像上的人,连她这个外人都能认出,千重姑娘若见了定然欣喜不已。
只是……人找到了,妍娘却已死,这个消息对千重姑娘来说也是喜忧参半。唯一能让她宽慰的应该是活着的步峥了吧。
“千重姑娘还在府里吗?”
文靛答道:“还在。”
“去把人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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