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诺知道所有的人同频了,都意识到了这个概念意义的重大。他继续说道:“以眼观物,不如以心观物;以心观物,不如以物观物。恩培先生认为外物细分成‘水’‘气’‘土’‘火’还不够,还要加两种东西——‘爱’和‘恨’!努丝是用心里的‘水’在看水,用心里的‘气’在看气,用心里的‘土’在看土,用心里的‘火’在看火,用心里的‘爱’在看爱,用心里的‘恨’在看恨!
爱好比是火,恨好比是水。当爱在心外,恨在心内的时候,火水不济,新一轮的争斗发生;当爱在心内,恨在心外的时候,水火冲和,新一轮的和谐发生。而德谟克利特认为物质与精神,形而下与形而上是一回事!他把这一切打通之后,把自然的最小单位叫做‘元子’,把‘元子’之外的东西叫做‘虚空’!”
这个“元子”外邦人翻译成“原子”,这是根本错误的!因为他认为组成物质和组成精神甚至组成灵魂的最小单位都是同一种——元子!
大家怅然若失。
同样怅然若失的还有伯里克利。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向他宣战的居然是科林斯。
科林斯城邦,经济上一直在整个大陆排名第二。和雅典在经济领域有着激烈的竞争关系,这些年或明或暗的受到了雅典政商界的各种限制甚至制裁。但是比起有着领土纠纷的邻居斯巴达,这些都应只是次要矛盾才对。
但是科林斯宣战了,而且是海战。战报传来:战败,雅典的先头部队战败!
雅典为这些为国捐躯的战士举行了国葬,首席执政官伯里克利登上了阿波罗神庙的高台,做了历史上著名的《论雅典之伟大——在阵亡将士国葬礼上的演讲》。
演讲的开头是:雅典的同胞们——我们绝不应该对斯巴达人再作任何让步了,这是我们要坚持的立场。我们的国体之所以被称作民主,是因为权力不是少数人、而是被所有人民掌握的。当私人纠纷产生时,所有人在法律面前一律平等。
演讲的结尾是:他们的陵墓将和这阿波罗神庙一样,永放光华,因为这不仅是安葬英灵的墓穴,而且是铭刻英名的丰碑。无论何时,只要谈到荣誉或者践行荣誉,人们就会提到他们——他们永垂不朽!
这次演讲让所有的雅典人都意识到了危机,也找到了敌人。他们认为是斯巴达人鼓动了这场战争,因为有些伤员分明在科林斯的海军中看到了斯巴达人的面孔。在这个大陆,能够当棋手的从来只有两家,科林斯人显然不是和雅典下棋的那个人!
当时修昔底德就在阿波罗广场聆听,对于这点他也是这样认为的。他把这个演讲一字不落的记在了他晚年的著作《伯罗奔尼撒战争史》中。
在这部不朽的著作中,他写道:“使得战争无可避免的原因是雅典日益壮大的力量,还有这种力量在斯巴达造成的恐慌。”后人把这种新崛起大国和现存大国之间总是发生战争的历史现象称作“修昔底德陷阱”。
精神力量怎样才能最快的转化成物质力量,“形式高于内容”就是雅典执政层不外传的答案!
高规格的国葬,庄严的神庙,肃穆的高台,声情并茂的演说,整个希腊的盟友都动员了起来。甚至连原本中立的色雷斯一世也加入了由雅典领导的“提诺同盟”!
提诺是一个海岛的名字,包括雅典、色雷斯、爱菲斯、墨城、甚至萨摩斯岛在内的大大小小一百多个成员在这个海岛上建立了同盟。同盟事务由在岛上的同盟会议决定,按入盟城邦实力大小各出一定数量的舰船、兵员和盟捐。
与之相比,斯巴达、科林斯还有一些由“地域兄弟城邦”组成的“伯罗奔尼撒同盟”在数量和实力上都显得逊色不少,一时间大家都认为斯巴达的处境岌岌可危。
试探性的局部战争多点的爆发了,终于引发了人类最早的“世界大战”——伯罗奔尼撒战争!
所有的人现在终于深刻地理解了赫拉克利特,当年拒绝继承王位的理由——战争是最大的逻格丝!在世界舞台上,原来逻格丝才是真正的导演。
而战争,是最大的逻格丝!在逻格丝的威压之下,众生如同蝼蚁,在战争中疲于奔命,艰难求生。什么是文化的脆弱?什么是文明的瓶颈?这就是!人类幼稚的文化,庸俗的文明在战争中不堪一击,就好像那棵黑豆树。
当世界发生战争时,总有一些僭主可以从中获益。火中取栗,左右逢源,自己是雅典的同盟,斯巴达人又自顾不暇,还有谁有实力与精力去管一棵树?还有谁!
黑豆树被砍伐的时候,雅典的苏格拉底心痛了,因为他的血曾经滴在过树根上。
黑豆树被砍伐的时候,萨哥拉心也痛了,因为这血里同样藏着他的血!他被限制在了埃利亚,比一般政治家更加喜欢稳定的就是僭主!不能乱,乱了不仅可能影响既得利益,甚至政权!因此在大战之中,不仅是政府的警察,甚至军方也在最外围戒了严。
色雷斯一世不仅砍伐了黑豆树,还挖开了西美尼先生的墓,果然“飞贼”的消息是可靠的。一个水晶棺,紫色的水晶棺!
水晶棺里的人绝不是哈维亚,也绝不是西美尼!
因为整个大陆都知道哈维亚的尸身已经像一块紫檀,而西美尼的盛世美颜是任何人都听说过的。
而水晶棺里的人身材魁梧,头却又小又圆,不得不说这个水晶棺保存尸体的功能确实很强。当然,纵使如此这个男人也停止了呼吸,永远的停止了呼吸。
这个男人是谁?
可能是一个棋手?或者棋类爱好者?因为水晶棺里还有一张棋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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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