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景明白地点了点头,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随即我微闭双眼,仔细探听着整个房间的声响。
片刻后我发觉,房间内除了躺在床上的皇帝、站在桌边的司徒景和我的呼吸外,还有另一个人的呼吸,虽然这呼吸声很微弱。
我睁开眼顺着呼吸走到立在墙角的柜子前,猛地拉开柜门,一个人影从柜子中跳出,我挥动紫笛向人影打去。
那人也不含糊,用手中的匕首挡住了我的攻击,我这才看清刺客身穿一席黑衣,黑巾蒙面只露出一双贼目。
我大喝道:“你究竟是谁,为何要闯入宫中谋害皇上?”
男子嘿嘿笑道:“有本事,擒住我再说”说着挥舞着手中匕首向我刺来。
我忙用紫笛挡住匕首的攻击,左手握拳向他击去。
男子向旁一闪躲过我的攻击,轻蔑道:“看不出来你还有点本事,那我就不客气了。
接招”说着扔掉手中匕首,从腰间抽出一把三尺长剑,舞着剑花向我刺来。
我也忙收起紫笛,抽出腰中软剑和他打斗在一起。
不大的房间内剑光闪烁,只有兵器互相碰撞发出的锵锵声。
司徒景手握着我送给他防身的碧玉匕首,站在一旁戒备。
男子的功夫虽然不错,手中的长剑亦不是凡品,但终抵不过我手中的碧潭剑,没几个回合手中长剑就被碧潭剑削去一缺口。
男子一惊手上慢了半分,我顺势一掌击中男子的胸口,男子一个踉跄向后退去。
我趁机将男子脸上的黑布扯下,露出了男子的真面目。
“这……这不是刺伤霁堂哥的那个刺客吗?”
司徒景看着男子的面孔失声叫道。
我随口问道:“景哥哥,你确认?”
司徒景点头应道:“当然了。
他不是被睿堂哥关进大牢里了吗?
又怎么会出现在这呢?
难道他从大牢里逃出来了?”
男子见蒙面黑布被扯,面容一惊,把伸手探入怀中掏出一枚银色圆珠,往地上一掷,顿时一股白烟弥漫在房间内,阻挡了我俩的视线。
待白烟散尽后,原本紧闭的窗户半开着,那名男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握紧拳头虚空一挥,怒道:“该死,被他逃走了。”
“阿海,你来看这是什么?”
司徒景俯身拾起一物,朝我挥手说道。
我走到他身旁拿过一看,原来是一块令牌。
我翻过令牌一看,令牌背后刻着一个金漆篆字‘睿’。
我看着令牌慢慢的思索着,好像有一条重要的线索被我忽略掉了,但究竟是什么却始终也想不起来,陷入了困境。
“这好像是睿堂哥的随身令牌,怎么会掉在着呢?”
司徒景指着令牌说道。
“我知道了”司徒景的这一句话,好像一盏明灯照亮我的思绪,“如我猜测没错的话,行刺霁堂哥和皇帝伯伯的幕后主使就是睿堂哥。
他先派手下前往雪霁宫行刺霁堂哥,同时他又来到御书房想要行刺皇帝伯伯。
结果他来到御书房的时候看到你守在这里,便没有动手而是对你说,听闻有刺客来袭特赶来护驾。
在得知皇帝伯伯要将擒获的刺客关入大牢查清主使后,又自动请缨说要查清此事,随后又亲自将刺客押向大牢。”
司徒景不解的问道:“那这刺客又怎么会从大牢里逃出来呢?”
我举起手中令牌说道:“关键就是这块令牌。
只要睿堂哥以为免刺客还有同党,各宫各殿都要有侍卫把守为由,用这块令牌将大牢守卫调走了一部分。
就以刚才那人的身手来说,他完全可以从大牢逃出而不惊动任何一人。
待刺客从大牢逃出,换上一身侍卫的装束,再拿着这块令牌,出入各处自然畅通无阻。”
司徒景摇头说道:“那这样也不能证明睿堂哥就是幕后主使啊。
这块令牌兴许是他遗落在什么地方,恰巧被这刺客拾到的呢?”
我摆手说道:“这是他的随身之物,又怎会轻易遗落呢?
如果真是遗落的话,那他会不着急去找,反而来这询问皇帝伯伯是否要用膳吗?”
司徒景瘪嘴说道:“也许在他心中,皇帝伯伯是否用膳要比寻找令牌重要呢?”
我轻笑道:“那好,假如说你遗落了一块可以调动皇宫侍卫的令牌,那你是先会跑回家来询问我吃饭了没有?
还是会急着去寻找令牌呢?”
司徒景搔着头发说道:“我会先跑回家问你吃饭了没有,然后再去寻找令牌。”
我叹气说道:“景哥哥,你真是太可爱了。
景哥哥你说实话,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猜测,认为睿堂哥并不是谋害皇上和霁堂哥的真凶。
我说的对吗?”
司徒景看着我点了点头,没有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