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血这件事,沈意卿始终瞒着所有人,哪怕是与她朝夕共处的夜景痕,都被蒙在鼓里。
起先对这种毒的认知她还比较懵懂,经过这几日与这种毒的对抗,她已经差不多了解这个毒的全部毒性了。
不得不说,调配这种毒的人真的是用药的极大成者,将所有的草药运用的精准无误。
甚至还提前预设了不少中毒者的体质问题,从而加以调和改善。
比如像沈意卿这种后天培养成的对毒药大部分免疫的体质,居然都抵挡不了这种毒药的入侵。
不过现在的沈意卿能感受到了,她貌似已经走到了这种毒药最后的进程,那就是——吐血或者是咳血。
这其实没什么不好辨认的,所有致命的毒药最终走向的都是这条路。
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罢了。
沈意卿相信,以自己的体质,肯定是比平常的人能多支撑几日的。
但她毕竟也只是个凡胎肉体而已,该死也是会死的。
望着洁白的手帕上一抹嫣红的鲜血,沈意卿微微的蜷了蜷手指。
眼光略显暗淡。
与此同时,客栈的楼下——
新雪芸用尽全力,一脚便直接踹开了珍珠的房门——
可被踹开的房门里头居然空空如也,整间不大的屋子里头一个人影都没有!
不对劲儿啊,珍珠不就应该待在房间里吗?
而且珍珠受的伤还没好利索,若是就此离开的话,她能去哪儿啊?
“这就是公主殿下所说的,能找到珍珠的地方?”还没等夜景痕开口发问呢,夜景痕旁边的几个侍从就已经率先施压了。
新雪芸一时百口莫辩。
“明明就在这儿啊,刚才我上楼之前珍珠好像还在自己的房间里,她……她应该是去楼下吃饭了吧?”新雪芸大脑一片混沌,想了半天,总算是想出了这么一个称得上是半个理由的理由。
转而又带着夜景痕和两个侍从走到了楼下用膳的地方。
此时正值晚上用膳的高峰段,楼下的好几个店小二在几十张桌子中间窜来窜去,不断的叫喊。
几人才刚刚从楼梯口上走下来,迎面就拦过来了一个店小二。
可这个店小二一看到夜景痕的脸,顿时便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一连好几次尝试,都没说出话来。
“你有没有看到一个身上缠着不少纱布,然后特别特别瘦的女子?”新雪芸当即抓住了这个店小二,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焦急的询问。
但是店小二的回答也非常之合时宜。
“没…没看到……”
“怎么可能没看到?她除了自己的屋子和楼下之外,还能去哪儿?”新雪芸更着急了。
“公主殿下怕不是随意的编出了这么个理由来搪塞我们摄政王吧?”两个侍从还不忘在旁边煽风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