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朕想听你的狡辩吗?”
在一片压抑的安静之中,沈意卿这头仍在脑海中不断的想着如何辩解。
可前头高台之上的陛下却忽然缓缓地笑了,声音低的宛如十殿阎罗:
“若不是朕特意伪造了摄政王的信,恐怕还不能将你们这些蛇全都引出洞呢。”
面对沉默着的沈意卿,这位陛下貌似有千句万句话想说。
就像一个斗兽场里赢了的老狮子一样。
“陛下既然不听臣女解释,那臣女就无话可说了。”望着当今陛下凶狠的眼神,沈意卿在赌。
她要赌眼前这人愿意听她解释。
只要能给她一点说话的机会,只要再给她一点点时间,她相信这一劫还是可以安然的挺过去的。
只有在当今陛下面前,把这些事情全都圆回来,才能够保证摄政王府的安然无恙。
倘若是在陛下面前,她连所谓的辩解都辩解不了的话,那摄政王府的安全恐怕就真的保证不了了。
凭管家一人支撑的摄政王府简直是岌岌可危。
而夜景痕现在尚且在外面,还不知走到了哪里,先前寄出去的信也没有回信。
真是一团乱麻。
这一切,如今只能由她来承受。
“收起你这些可怜的小把戏吧,只要给了你说话的机会,你就一定能把原本的错事给讲的天花乱坠,甚至还能往朕的头上安几个罪名,朕先前可是听说过你的口才的。”没想到这位陛下居然当即否定了她的期望,沈意卿心里一惊。
不好的预感越来越重。
“说起来,你们摄政王府还真是够厉害,先前那个小皇帝几次三番的想把你们给连根拔起,甚至不惜联通外敌,结果却连一点你们的地位都没撼动,结果还把自己给搞出局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高台之上的这位陛下眼光忽然变得尖锐,笑声也忽然高了许多——
“若是你们摄政王再扶持一个襁褓小儿上位的话,说不定还能继续自己的权倾朝野几十年,可惜呀,先皇的血脉凋零,找来找去,居然找到了朕的头上。”
不明白这位远离朝野,当了几十年王爷的陛下,哪里对夜景痕产生的这么大的偏见,沈意卿虽然有一腔愤怒在胸口酝酿,可是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既然这里不允许她讲话,那就算她有千言万语也无法讲出来。
倘若再冒犯了这位城府极深的陛下的话,恐怕她想要走出这间偏殿都难。
就算是这里不允许她讲话,起码她也要保留下来自己的这条命,只要这条命还在,她就总能找到保全摄政王府的办法。
“既然找到了朕的头上,那可就别怪朕不客气了,你说呢?摄政王妃殿下。”
终于给她说话的机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