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殿下日理万机,眼下又有这么多事亟待处理,若是为了我的事放下这么多其他的事的话,恐怕舍本逐末了吧?”
听着那几个侍从的汇报,沈意卿也不由自主的往夜景痕身后看了几眼。
“这个时候就是需要用到王妃的时候了。”
接着沈意卿的话往下说,夜景痕微微往前倾了一下上半身,直视着沈意卿的眼睛,温热的呼吸仿佛能直接扑洒到她的脸面上——
“本王离开摄政王府的这些时日,就劳烦王妃代本王掌管整个摄政王府的事宜了。如今朝廷那边并不需要本王处理什么公务,摄政王妃只需要替本王将整个王府打理好,顺便回复几封朝廷那边的文书就可以了,对外只说本王是在府中养病即可。”
听着夜景痕如此有条不紊的安排,沈意卿下意识的就想拒绝。
让她留在摄政王府,这不是胡闹吗?
如今夜景痕才刚刚将新雪芸娶进府中,二人的婚礼都还没举办完呢,若他就此离开,那,那位公主殿下那边该如何去应付?
还有那个侍从说的,当今陛下那边又该如何去应付?难道一直装病推脱吗?
“本王希望,除了如今在场的这些人之外,再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本王的去向。”
沈意卿心里的疑问,随着夜景痕的这句话一并打消。
还没等她给出个什么回应,夜景痕已然抬脚往前走去,侍从们也立刻迅速的分成了两批,一批跟在夜景痕身后护卫着,而另一批,则急匆匆的往夜景痕的寝殿和书房走去。
想来应该是去整理夜景痕的行李。
“夜景痕!”
知道自己没有能力阻拦着这家伙的脚步,情急之下沈意卿只得大吼一声。
夜景痕当即站定,微微的回头,语气似有种报复的快感:“王妃如今在府中安心养病即可,不需要担心本王这趟出去的安危,本王可以答应你,尽快回来与你团聚,当然了,也不要再对其他的事抱有幻想,因为,你做不到。”
他当然知道沈意卿想说的不是这个,想问的也不是这个。
但是,他偏要这么回答。
将沈意卿给说的无话可说后,夜景痕微微回头,目光直指走在他身边不远处的赫连宸——
“少庄主阁下,此番你们来摄政王府为小世子治病,为何我只在当夜见过你一面?而后就再也没有见你出现过了?”
说话间,夜景痕脑海中又不自觉地浮现出了那日清晨在婴儿房门口见到的场景。
“回摄政王殿下,实在是在下医术不精,而且,此番赶来的也并非是在下一个人,有庄主在,在下的这点粗陋的知识就没有施展之地了,自然也就是闲人一个了。”
赫连宸仍旧是一如既往的谦逊,甚至还微微的低头作揖。
“非也非也,其实只是这回小世子的病没有想象中的那般严重,我一人就足以治疗,所以少庄主才始终在客房没有走动。”赫连宸的话音刚落,洛瑾就打着哈哈开口道。
边说边看向身旁的赫连宸。
有了这小半个月的缓解,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也逐渐的从一开始的尴尬,僵硬,变回了从前的随和。
没办法,该接受的总是要接受的。
既然是父亲去世之前留下来的遗言,那不管她心里再怎么不愿意,终究也还是要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