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都行都行。”
没从珍珠的口吻里听出什么不好的感觉,洛瑾答应了一声,又转头继续踮起脚尖往里头看。
“既然这场仪式要举办这么久,那不如我们就先走吧。”
又在外头站了一会儿,沈意卿浑身的衣裳已经被冷风给穿透了,整个骨骼仿佛都被冻得嘎吱嘎吱响。
所以随手招来了一个小丫鬟,嘱托这个小丫鬟代理她在这里继续陪着,而她自己则抖了抖身上的披肩,往后院的方向走去。
“咱们真的就这样走了吗?”珍珠三步两步的跟着,时不时的回头去看会客室的方向。
“你若是不愿意去山庄的话,也可以在这继续呆着,你是我的贴身丫头,就算什么也不做,在府中也是可以接受供养的,每个月的俸禄也不会苛扣。”
沈意卿脚步不停,手里的暖炉已经冰凉了,得赶紧换点新的开水。
一双印花鞋摆在雪地上,咯吱咯吱。
“这么急着回去拿上你的行李离开?”
蓦地,沈意卿的脚步陡然顿住。
这什么声音?
夜景痕不应该在会客室里同那位公主殿下拜堂成亲吗?
怎么突然追到这里来了?
沈意卿回头,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与会客室的距离。
原来她已经走出这么远了。
“摄政王殿下追出来做什么?昨日殿下在我那儿想必也看到了,我的确着急快些出发,毕竟过几日的雪下的就更大了,路就更难走了,若是过几日大雪封山,恐怕这得等明年开春才能到达山庄了,想必摄政王殿下也可以理解吧。”
下意识的蜷缩着自己的手指,沈意卿将手小心地隐藏在袖子当中,尽量表现的没那么难受。
这一走,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
说不定要再过很久很久,才能再次见到这家伙的脸,而且再次见到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以何种身份了。
刚才珍珠那样对待那位公主,以那位公主的出身和权位以及心性而言,觊觎或者是抢夺她这个摄政王妃的位置是迟早的事儿。
而且那位公主是绝对有能力将她从这个位置上推下去的。
今后的人生是怎样的还很难说。
“你难道真的就一点都不心生留恋?一点都不想想别人的感受?就顾着你自己?”
一片雪白之中,夜景痕身后空无一人,沈意卿身边的珍珠不知何时也悄悄的离开了,整片空地上就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你想让我怎么去顾别人的感受?”
夜景痕声音发抖:“你觉得呢?”
“你也知道,我这人天生愚钝,实在是不懂别人意会的意思,若是有什么事,你大可以直接跟我说,至于说留恋不留恋,摄政王殿下,这话任何人都可以问我,只有您不行。”
都已经把人家公主殿下带回摄政王府了,都已经接近一个月没有管过她和小家伙的死活了。
现在倒是知道过来质问她了。
还真是“一往情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