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卿在披风之下用右手微微的捂住了心口,缓解着心口处此起彼伏的疼痛,说完这句,就当即转身朝外走去。
其实也并没有走多远,毕竟这场婚事的确是需要她出席的,她若是在还没开始就离开了的话,在礼仪上也不合规矩。
更何况既然来都来了,若是这样就直接走的话,未免也太让人看不起了。
所以她走到了门口处便停了下来,远远的望着。
“好啊。”
夜景痕当即一笑,转头便看向了自己的这位侧妃。
“夜哥哥,你也知道,父皇一向是不支持我嫁进摄政王府的,一直说自己的女儿可不能委屈着去给别人做侧室,可是我心里始终装着你,惦念着你,再也装不进其他人了,父皇也实在是宠爱我,所以没办法,才勉强同意这门婚事的。”
始终暗暗的听着夜景痕跟沈意卿的这些话的新雪芸,忍不住的在盖头之下狠狠的勾唇。
看来,这传说中相敬如宾的夜景痕和沈意卿,也不过就是如此么!表面的夫妻而已,她还以为有多厉害呢!
“若是父皇知道,我在嫁进来的第一日就受到了这样的羞辱的话,恐怕是不会轻易的让这件事过去的,你懂吗?夜哥哥。”
知道新雪芸是在等着他论断此事,替自己出气,只不过……
夜景痕眯了眯眼。
“此事我已经知晓来龙去脉,过后我会处理清楚的。”
门外的沈意卿吹着时不时刮过来的寒风,总是冷不丁地打激灵。
“唉,王妃殿下,您说我方才是不是太过分了?”
他们如今站着的这个位置,看不太清前头的一对新人,自然也听不见前头的交谈。
“你觉得呢?”
沈意卿目光淡淡的望着外头一片雪白,眼里仿佛没有什么情绪在流淌。
声音也没有什么起伏波澜。
“我倒不是后悔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那女人就活该被骂,只是现如今回想起来,我刚才说的那些……恐怕会对您造成一些影响,这女人毕竟是当今陛下的女儿,这话要是传到陛下的耳朵里,那您……”
“不用纠结这些,你刚才不是都已经说出去了吗?说过了的话就不要再后悔了。”
沈意卿轻笑,转头往婚礼正中心看了一眼,“而且我听着也挺爽的。”
嫁进了摄政王府一年多了,这还是她头一次真正的体验到作为摄政王妃的特权。
就算是明天就被废了,估计她也不后悔了。
“里头的仪式怎么举行的这么慢呀?按理说,这会儿都应该举行完仪式,到后院去摆宴席了呀。”
站在沈意卿不远处的洛瑾,时不时的抬头往里头看。
很明显,相比起沈意卿的这份冷淡,她对这场婚礼的兴趣可浓厚多了。
要不是因为她并不是迎亲队伍中的人,不能凑到最前面去看的话,说不定她早就把头伸过去了。
“或许是皇族那边讲究的排场比较大吧,你要是饿了就忍忍。”
沈意卿心不在焉的回应。
“那你当初嫁进摄政王府的时候,礼仪也用了这么长时间吗?站着不累吗?”
一听到洛瑾接下来的问话,珍珠赶紧清了清嗓子:“庄主阁下,这个……就没必要问了吧?”